第17章 主动交待
“你就是马承德养的家犬吧？”
穆天宇的声音，落入焦管家的耳朵里，后者闻言，赶忙抬头看向自己。
“回禀明王殿下，小人是马老，那个反贼的管家。今日这一切，都是那反贼逼迫小人做的，还请殿下明查。”
焦管家说完，整个人都伏跪在了地上，那样子看上去，与狗一般无二。
“是吗？那本王就要看看你如何表现了。”
“感谢殿下能给小人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殿下放心，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呵呵，既然如此，咱们换个地方聊聊吧。对了，陆统领，萧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回禀殿下，萧星宇已经带兵把马承德府上一干人等全部拿下了。等待殿下发落。”
“好，陆统领，你现在派人去通知萧将军，倘若马府众人若有异动，不用汇报，直接斩杀！”
“末将遵命！”
穆天宇说完，不再理会地上已经吓得瘫软的焦管家，转身朝着林外走去。
王府院外，此刻包庆山等一众官员早已赶到了此处。
见到穆天宇带着人马朝着这边走来，包庆山赶忙迎了上去。
“殿下，您没事吧。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行刺您，下官……”
“包大人，这位您认识么？”
穆天宇话音落下，身后的侍卫们压着一人走了过来。
“焦管家？是你！竟然是你！”
包庆山见到此人，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身旁的官员赶忙将其扶住。
“怎么了？包大人为何如此激动？”
“回……回禀殿下，下官无碍，只是下官实在没想到，竟是……竟是那马承德这个逆贼。殿下，此人当诛！下官这就命人……”
“不用了，本王已经命人将他们悉数拿下了。待本王审问完毕，再做发落。”
“是，殿下行事果断，风驰电掣。下官……下官佩服！”
包庆山说着，脸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行了，诸位大人，今日本王无碍，让诸位受惊了。这大半夜的，诸位还请回去休息吧。”
“殿……”
“怎么了？包大人，您可是有话要同本王说？”
“没……没事，殿下也好好休息。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看着包庆山一脸惊慌失措离开的样子，穆天宇笑了笑。随后带着众人进了王府。
“焦管家，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吧。”
“小人遵命。”
整整一个时辰，焦管家才把马承德的罪状书写完。
穆天宇看着纸上的内容，脸色逐渐变得冰冷。
“好，好得很！这个老狗，这些年竟然做了这么多孽。”
“回禀殿下，这还只是小人知道的。这逆贼还有好多事，小人并不清楚。”
“嗯，不说这个。光是这偌大的家产，他一个二品的尚书，怕是从星月国建国以来开始做官，到如今也攒不了这许多吧。”
“回禀殿下，这些年来，这逆贼在任期间，大肆敛财，结党营私，方才有了这般家业。”
“本王见这上面还写着他还与那靖王有关联，可有证据？”
“回禀殿下，这逆贼与靖王的书信往来，他看完之后当即焚毁，并未留下证据。不仅如此，就连他在任期间，与诸多官员来往的信件，则是这般处理。”
“呵呵，这老狗做事倒是记得擦屁股。不过可惜，他没想到，你才是他最大的把柄。”
“殿下英明，小人这是弃暗投明，痛改前非。”
“呵呵，焦管家这般诚意，本王自然清楚。还望到时候，焦管家能与这厮对峙公堂。”
“殿下放心，小人定然将这狗贼的罪行公之于众。绝不让殿下失望！”
焦管家的态度，让穆天宇很满意。先命令侍卫将他带了下去，这才叫来了一旁的陆柏轩。
“陆统领，叫人把本王抓了马承德的消息，散布到城中去。告诉百姓，今日本王要亲自审理此人，让全城百姓们做个见证。”
“是，末将遵命。”
稍作休整，穆天宇换上了一袭白衣，在陆柏轩及一众侍卫的护送下，朝着府衙缓缓而去。
府衙内，包庆山等人，从王府回来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
“大人，如今之计，咱们该当如何？”
其中一个官员，看着包庆山紧张兮兮的说着。
往日里，场中的众人可是没少收受马承德的好处。
如今马承德翻了车，势必会拉着众人一起下水。
“马承德这个老东西，自己要寻死，拉着我们作甚？下官现在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此僚确实可恶，下官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以泄心头之恨！”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本官现在有些头疼。如今这马承德和他的管家皆已落在明王手里，诸位同僚又能如何？”
听着官员们的抱怨，包庆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大人，实在不行，咱们……”
一个武官说完，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胡闹！你当那明王是谁？是那街头市井的百姓吗？你想杀就杀？即便此番成功了，你还能堵住那悠悠众口不成？”
包庆山看着眼前的那名武官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头猪。
“那大人意下如何？难不成要我等束手就擒，等着明王的屠刀砍下来？”
武官面目有些狰狞，对着包庆山质问道。
“够了！诸位大人，都先冷静冷静，万万不可贸然行事。如若本官所料不错，此时府衙之外，已经遍布明王的眼线。”
众人闻言，顿时陷入沉默。尤其是那名武官，背后已经湿透了。
以明王此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马承德等人来看，他们这群人，早就被明王给盯上了。
部队集结需要时间不说，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能瞒得住明王等人。
恐怕他们只要稍有异动，顷刻间，这里就会变成众人的埋骨之地。
平日里，这东阳郡权利象征的府衙大院，如今却变成众人的牢笼。
一瞬间，包庆山感觉自己苍老了十岁。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包庆山下了他这一生中，最艰难的决定。
“诸位大人，咱们待会儿向明王坦白吧。兴许，咱们还有一条活路。”
“大人，此事不可啊。此举无异于低头认罪，我等定然没有活路啊。”
“是呀，还请包大人三思啊。”
“包大人，大不了咱们拼了！我郡城内守军足足三万之重，难道还怕他明王区区几千人不成？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看着一众官员群情激愤的样子，包庆山无奈的挥了挥手。
“相比起受贿的责罚，谋反可是要诛九族的。诸位该做何选择，本官不再多言。”
一番挣扎之后，众人最终，还是决定向明王坦白受贿之事。
为了应对盘问，经过商议之后，包庆山等人敲定了一套说辞。
日中时分，一队人马朝着府衙这边行来。跟随在这队人马后方的，还有不少的百姓。
穆天宇率先朝着府衙里面走去，包庆山等人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公堂之上，穆天宇刚刚坐下，包庆山等人赶忙跪在了地上。
“诸位大人，这是何意？”
“启禀殿下，下官有罪，还请殿下责罚。”
“诸位大人，所犯何罪？”
穆天宇看着台下跪着的一群文武官员，一脸疑惑的说着。
“殿下，下官……”
“其余人等先行退下吧，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看到包庆山等人，欲言又止的模样，穆天宇赶忙屏退了公堂之内的其他人等。
“好了，诸位大人起来吧。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穆天宇说完，等待着台下众人的回复。
从包庆山开始，场内官员们，一个接一个的将自己接受马承德的利益输送之事，说了出来。
“诸位大人，你们糊涂啊。”
良久之后，待众人诉说完毕，穆天宇这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惋惜之情。
“下官等人犯下大错，自知罪无可恕。还请殿下责罚！”
“唉……罢了罢了，难道本王还真的将诸位大人都革职查办不成？此事，本王需要从长计议。”
“事到如今，殿下竟然还在为下官等人谋划。下官真是有负皇恩，有愧于殿下。”
“殿下，下官该死啊……”
看到众人一副诚忏悔的样子，穆天宇心里冷笑了一声，脸上却做出一副欣慰的神情。
“诸位大人，这样如何？诸位大人将这些年来，收受马承德的财物，悉数上缴国库。由本王代为转交陛下。”
“一切全凭殿下定夺！下官绝无半句怨言。”
穆天宇的话音刚落，包庆山等人赶忙回复。
看着众人回答的如此爽快，穆天宇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眼下东阳郡内时局动荡，本王上书一封，恳请陛下准许诸位大人戴罪立功。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殿下对下官等人恩同再造，下官无以为报。”
“此事就此揭过！还望诸位大人日后，尽心处理好东阳郡内的一应事务。”
“是，下官定然不负殿下所托。”
“好！来人，将那马承德一干人等，给本王带到堂上来！本王亲自审理。”
穆天宇的话音落下，门外的侍卫领命而去。
望着眼前的这群官员，穆天宇接着开口。
“诸位大人先行退下吧，省的一会儿马承德此僚见到诸位大人在此，胡言乱语。”
“感谢殿下，为下官等人保留一丝体面。下官告退！”
一众官员闻言，赶忙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公堂之上的穆天宇，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浓。
不多时，侍卫们压着一群人进来跪在那里，为首之人，是一个花甲老者。
“你就是马承德？”
“正是！”
听闻穆天宇的回答，老者抬起头来看着前者，一脸不屑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