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来信
韩子樱靠在阳台围栏上,看着承国空塔背后的花海,有不少孩童在那里嬉戏。她看着这个场景,看的入迷了。
景玉蘅为她端来一杯茶,站在了她的旁边,她的毒基本上都已经扫清。
“你为什么会相信席兰,你不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景玉蘅手抓住围栏,看着韩子樱,她需要明白,究竟是怎样的预言让她甘愿和魔物有关。
“我起初也不相信。但是,她所给我指向的道路正在一一被证实。”韩子樱收回了目光。捧起茶啜了一口。“包括我来到这里,也是因为她所给我指向的道路。”
“人在迷茫的时候,就会相信那些不可捉摸的东西。而在此刻,最恐怖的已然不是人的迷茫,而是这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没有希望的荒漠。”韩子樱坚决的说道,她的神情变得格外的严肃。
“可是!”景玉蘅想要说些什么,门外的医务人员敲起了门。“韩子樱大人,织国空塔请求你立刻返回空塔,您的假日已经到期。”
“玉蘅,不要来织国。未来不管织国出现了什么事情,你都不用来支援。”韩子樱放下了茶,她转身走去。
韩子樱一出门就看见整装待发的禹境舟和葬花吟,她微笑着向他们点头。“你们要回去了?”
“嗯。”禹境舟回答道,他不可能在意曾经的态度对待她,从韩子樱向他们出手开始,就注定已经不能再当同伴。
“再见,或者说是永远不见。下一次这个麻烦的徒弟我也不想再管了。希望你好好担起你自己的责任。”韩子樱上了车,她淡淡道。
“等等,你记得帝祈吗。”禹境舟看着即将摇上车窗的韩子樱问道,葬花吟也是一脸疑惑。
韩子樱愣住了,她瞪大了双眼,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逐渐的被冰封,耳旁一直都在回荡的这一句问句。她并不知道禹境舟在说什么,但是这是在预言里出现的画面。
她听见了时钟加快的声音,天翻地覆的坍塌声。席兰的声音自遥远的地方传来,不间断的久久回旋。
“当令众人所信服者说出你所从未听闻的名字,长夜的序章就会完毕,毁灭的世界已经到来。”
“一切都结束了。”韩子樱回答道。
看着离去的韩子樱,他还没仔细琢磨。他说的这一句毫无头绪的话。通讯便立刻响了起来。来源是终国空塔。
“尊敬的禹境舟指挥官以及葬花吟执行官,您们的身体状况如何?”
“一切已经恢复正常。”禹境舟回答道。
“好的,我已了解情况。尊敬的禹境舟指挥官以及葬花吟执行官,现有s级任务被动触发,紧急情况特级。要求立即前往。终国北部底纳沙漠地区。”
“明白,请说明情况。”禹境舟朝葬花吟点了点头。他们在昨天凌晨就接到褚郭天通知,【v】将楼舒以及【v】将樊广执行任务已经超过一个半月,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在终国境内发现他们任何的行踪以及生命体征。
“情况说明:樊广接取了北部巡逻探测任务,并邀请楼舒作为同伴,通过空塔制服上的一些传到系统来看。他们似乎在沙漠里看见了巨大的诡异溶洞,是不可能完成的构造。他们进入溶洞之后,便失去了一切联系。”
“明白,我们即可出发。”禹境舟回答道,看着来派接的驾驶员,他立刻大步走向。
广袤无垠的黄沙漠海中的沙丘,被风暴赶去一波又一波地向前浮动着,眼前除了狂风卷起的沙尘,再无可见之物。
褚郭天和李允希看着眼前一片灰黄,他们身上有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不至于那么难受。
“师父他们什么时候到?”李允希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探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这也是心理安慰罢了。毕竟不是正常现象。那就是魔物的出现。“没有任何迹象,果然就是魔物。”
“快了,最早后天抵达。不过目前还好的是没有魔物活动的迹象。”褚郭天看了看时间回答道。他们之前已经让孟磊探测过一遍,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或许那个魔物已经离开或者沉睡了。
“这样守着也不是个办法吧。”李允希看着从自己脚边跑过去的壁虎说道。“他们的情况应该很危急了。我们是否可以赶在师傅之前将他们救出来?”
“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如果是魔物,已经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救援的机会了。我们都没有对抗过魔物的经验,所以绝不能贸然行动,如果贸然行动,连那一丝一毫的机会都将不复再有。我知道你想证明自己。但是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褚郭天三言两语的看透了她的心思。
李允希便别过头去,坐在他们所搭建的帐篷下面的椅子上,没有再说话。禹境舟走了这么久,她当然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进步。
“再说,禹境舟除了那个他身边小闹腾,我是没见过他有那么多耐心。”褚郭天晃了晃水杯,然后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你要是做不好了,岂不是适得其反。”
“嗯。”李允希顿了顿,她默默点头道。他明白他说的是对的,听见小闹腾时,她微不可闻的皱起了眉头。
“你没有参加过集训,既然没事,想不想听听我们集训的故事?既然你想和禹指挥并肩前行,那可得多了解他。”褚郭天揶揄道,他拿出口袋里的浓缩咖啡糖,咀嚼道。
“我曾经问过师父,师父说和我无关紧要,不用知道。”李允希想点头,但是她犹豫了一下说道。虽然很想知道,但是想起禹境舟的话,她又忍住了。
“怎么会无关紧要呢,不管如何,你想听还是不想听?”褚郭天倒了一桌子的咖啡糖,他也坐下来。
“想听。我要听!”李允希认真思考了半天,突然想起来孟磊曾经也参加过集训。他有些时候也会拿这个事情压她,她可不想再被压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