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母鸡能够飞上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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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凡看了看白天豪。
“张主任，你的意思是，人家把我卖了，我还要帮着数钱。然后说一声，谢谢啊，是这个意思吧？”
一直没言语的白天豪终于表达出自己的愤怒。
“许凡同学，我原本还想，看在你跟我家白浪是同学的份上，跟我们家白浪道个歉，就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你，竟然是这个态度。”
白天豪很是义愤填膺，目光转向张开凤。
“张主任，你看看，你看看，这种人怎么可以留在学校。我们国家培养的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才，这许凡对同学动刀子，还产生了严重的后果，必须开除。”
张开凤点点头。
“白董，你放心，我们学校肯定公正公平地处理这件事。”
许凡笑了笑，看着张开凤。
“张主任，你真的会公平公正地处理这件事？”
老胡急的直跳脚。
许凡啊许凡，你小子脑袋进水了么？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低头认个错，有这么困难么？
“许凡，信不信我揍你？”
老胡实在是忍不住，他真的很希望，毕业的时候，他的爱徒一个都不少！
许凡朝着老胡笑了笑，理解他此刻的心态。
“许凡，你态度给我正经一点。”张开凤显得有些恼火。
回头，看一眼老胡。
班主任和主任，都是主任级别。
可老胡那个级别和张开凤的级别比较，就是事业编和公务员的差别。
“胡老师，你可不应该这样说话啊，没开除前，许凡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怎么可以打？”
“是是是，主任，我只是恨铁不成钢。”
老胡郁闷地解释。
看到老胡被训斥，许凡心里有点疼。
老胡对他真的很好，三年九次对沈卿柔表白，老胡都是一清二楚。
每一次，只是把他叫到某个角落里：
许凡，男性荷尔蒙的爆发，必须等到上大学以后。
许凡，记住我说的话，高中阶段，学校不允许谈恋爱。
许凡…………。
老胡的苦口婆心，如今也还是余音绕梁。
“张主任，你们都说够了，该我说几句是不是？”
许凡终于决定不再磨叽。
一味地防守根本不管用，必须主动出击。
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许凡，给你解释的机会。但你记住，学校的处分，已经是不可能更改。”
“张主任，按照成阳高中学生处罚条例第三条第三款，持刀械，棒棍等凶器打架者，给予留校察看或开除学籍处分，是不是？”
老胡眼珠子差点冒出来。
这小子，对张开凤的话背的倒是熟快。
“许凡，你说的没错。”
“那好，张主任，如果可以，请你让保卫科的干事前去五四拐胡同，我记得那里有监控。希望，调取回来之后，在学校里的大屏幕播放。如果监控证明我有过错，我承担，当众跟全校同学道歉，主动离开。”
许凡娓娓道来：“但如果，是他人的错误，还希望张主任秉公办理。”
白浪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眼睛朝着身边的两个死党看了看。
五四拐有监控么？
“爸，许凡这是在浪费时间，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白浪差点想哭。
是他拿的刀，是他主动对许凡动手，这事儿可没有跟老爸坦白啊。
张开凤已经是通知保卫科，一辆轿车绝尘而去。
白天豪坐的稳如泰山。
“白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要看看，监控能不能说谎。”
白天豪挺了挺腰杆，很是不屑地看了许凡一眼。
张光三喝了一口水，总感觉，嘴里还是有一股子牛粪味。
“浪哥，我好像是记得，五四拐胡同没有监控啊。”张光三有点紧张，声音压到了最低。
嗯！
白浪点点头，昨天之所以选择在五四拐那个胡同下手，是因为三天前已经是去那里踩点，确定没有监控，昨天才趁机采取了行动。
唯一的遗憾，昨天没有再次侦查。
老胡还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白董，我看这件事咱也别闹的太大，毕竟白浪和许凡都还是孩子。要我说，让许凡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老胡说的很是声音很低。
“眼看着就要高考了，别因为这点小事儿影响了他们的大好前程。”
许凡嘿嘿笑了笑。
“白浪，要不，我给你道个歉，监控的事情，也就别播放了，好不好？”
白浪的心里原本一直在打鼓。
但现在，许凡这句话，让他心中的鼓声骤然停止。
“许凡，现在才知道害怕是吧，晚了。”
“主任，许凡这是做贼心虚，必须在全校大屏幕上播放五四拐胡同的监控视频，让他无话可说。”
白浪终于可以肯定，许凡是在狐假虎威。
五四拐，肯定没有监控摄像头，许凡是在瞎忽悠。
很快，保卫科干事吴建回来，手里拿着u盘。
“吴干事，立刻拿去学校播放室，用大屏幕播放。”
吴建犹豫了一下，陈艳芝脸上就表现出一股怒气。
“吴干事，你不会是要包庇许凡是吧？如果不是，立刻就播放。让全校的同学都清楚，我们白家不是以势压人。”
吴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奔学校播放室。
白浪的脸色开始发白。
田七摸了摸断牙。
张光三狠狠地喝了一口矿泉水。
“白董，走，咱们到操场上看大屏幕。”张开凤很是客气地招呼。
…………
沈卿柔站在操场上，两只小手紧张地揉搓。
许凡用刀伤了白浪，这件事全班都已经是炸锅。
可沈卿柔根本就不相信，白浪可是黑带四段的选手，许凡能够伤了他？
“卿柔，你相信老母鸡能够飞上天么？”
孙婉站在沈卿柔的身边，两眼盯着即将播放的大屏幕。
沈卿柔摇了摇头，明白孙婉这句话的含义。
“我倒是希望，老母鸡能够飞上天。”
眼角一瞥，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赵瑞敏，忍不住走了过去。
“瑞敏，你觉得，老母鸡能够飞上天么？”
赵瑞敏笑了笑，心中对沈卿柔的惭愧还是没有消退。
但有一件事她很是肯定，今时今日的许凡，绝非昨日舔狗许凡。
“能，而且必定是一飞冲天。”
旁边很多同学都听到了这句话，一阵的轰然大笑。
“赵瑞敏，你是被爱情迷花了眼啊，这种蠢话也说得出来。”
“嘿嘿，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赵瑞敏，你真以为，自己谈恋爱了么？”
“赵瑞敏，你快看看，开始播放了，你的老母鸡……。”
忽然间，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