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挑逗
牧歌倚在门框上,看着擎苍,她觉得有些好笑。
走到宝箱边上用剑挑开,里面珍宝应有尽有,她随手捡起一颗拳头大的东珠,在手里颠了颠:“真可惜,我其实不是个喜欢宝贝的美人。你这些还是拿去赏给别人吧,抬走吧,碍眼。”
擎苍挥了挥手,院子里的下人都告退了,牧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有话对我说。”
擎苍看着牧歌,她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有点像女流氓,可是总给人一种莫名其妙地疏离感:“牧歌,你真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牧歌不想理他,转身就要走。
“神域来信了。”
牧歌脚步顿住,她等着擎苍开口,可是擎苍没声音了。她转过头就撞进擎苍那副掏心掏肺的深情样子的眼神里,她有些恶寒:“别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感觉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擎苍挑眉:“好吧。”
“所以他们想干嘛?让你把我交出去?”
“没有,只是神王说,想我这个老邻居了,让我去做客。”擎苍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牧歌的表情:“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的使者应该到了吧。”
牧歌捏了捏额头:“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的,在你。”
“反正咱俩也没什么交情,你可以费点功夫把我交出去。”
“你不跟我一起去?”
“你打的什么主意?让我自投罗网?”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水已经被你搅浑了,你不想看看池子里的鱼怎么扑腾的?”
“我怎么去?装作你的侍女?”
“唉,出门在外的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你想要什么身份。”
牧歌看着擎苍,微笑着问他:“你怕落寒天吗?”
擎苍走向她,向她伸出一只手:“怕。”
牧歌把手搭在他的手上:“那怎么办夫君,他会不会杀了你?”
擎苍听她忽然叫了一声夫君,心里涌起异样的情绪,他握住她的手,软软的像是没有骨头,却又十分冰凉:“会。”
“那我给我的这个身份,倒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呢?”
“没关系,我会拖着你,咱们殉情。”
——
擎苍回了神域帖子,又召集长老准备了许多珍宝,两日后叫着牧歌一起出发了。
在灵舟上的时候,擎苍就交代了随行的长老们,牧歌是他未来的妖后,是妖界未来的女主人。牧歌斜倚在他身后的软榻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等着众人退去的时候,她还在看着擎苍,两人目光对视:“你倒是把你妖界那群老家伙骗的挺惨,这就整出个女主人了?他们愿意?”
“我们妖族向来崇尚自由婚配,谁也管不了我。”
牧歌见他没回答自己前半截话,也不追问,下巴抬了抬,向着床那边示意:“我睡榻,你睡床,两人互不干扰。”
擎苍想开口说话,可是牧歌已经把眼睛闭上,他闭上嘴巴,在她床边放了一套衣服。
擎苍刚走到床边,牧歌身边就升起一道结界,他看不清结界里面的人,笑着摇摇头。
——
第二日牧歌起床就看见床边放着的一套锦衣,是黑色的,上面绣着鸢尾花,和擎苍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辙。
牧歌攥紧衣服,她忽然想起了落寒天和顾北茉,她的眼睛里闪过恨意,忽然心口一痛。
她换上了擎苍给她准备的衣服,也取下来那支跟了她很久很久的发簪,放出了小凤凰一把火把它烧成齑粉。
就在此刻,神域的落寒天,忽然心脏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忍不住,竟然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在那一瞬间他就想到了牧歌,可是心脏传来的剧痛让他直不起身子,过了好久,他才缓过来。
落寒天的眼睛猩红,他知道,牧歌毁了簪子,带了他一滴心头血的簪子。
落寒天知道牧歌一定会跟着擎苍来神域,他有些惧怕见到她,他不害怕她眼睛里的恨意,他怕她不在意了。
牧歌穿着华服走到门外,外面站着等他许久的擎苍。
擎苍看见牧歌出来,穿着和他身一样的衣服,开心地笑了起来,他走向牧歌:“头大就披着?”
“我发簪丢了。”
擎苍认得牧歌之前地发簪,毕竟有落寒天的气息,他听见牧歌这么说,笑的更开朗了,他伸出手,手里出现一套黄金头面。
“这是妖后的头冠。”
“那你这是下血本了。”
擎苍叫来侍女为牧歌盘头,他继续站在门外等着,他此刻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有些激动,有些开心,有些期待。
就好像发现了一件宝贝,它本来不属于自己,可现在……
就在他天马行空一通乱想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
牧歌一身玄色锦袍,带着黄金头饰,整个人透着高贵的气息,她的狐狸眼微微上扬,却没有丝毫轻佻的感觉,擎苍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站着别动,再过来,我揍你了哈。”
他被牧歌呵斥住,可是仍旧没停下脚步,一直到牧歌身前站定,牧歌发现擎苍身上气息变了。
不再是给人一种温润如玉,一种无害的感觉。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更加凌厉,有些一种妄想侵略的意味。他威压外泄,灵舟上跪倒一地的人,他看着牧歌,表情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牧歌,你还真是,让人想占有呢。”
牧歌推开他,“说什么疯话呢?咱俩顶多算萍水相逢,你都不了解我。”
“是吗?不了解?有机会让你了解一下。”他的气势收敛,没有那种骇人的气息了。他有些过分牵住了牧歌的手:“灵舟很快,你看那里,神殿到了。”
牧歌看着他手指着的方向,那是一群掩映在云雾之间的雄伟高大的建筑,透露出金碧辉煌地感觉。
灵舟很快,一眨眼就到了跟前,门口已经站了许多迎接的人。
包括神王和神子。
牧歌看见了落寒天,从灵舟靠近的时候他的目光就黏在自己身上,或者说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