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大出风头
有这两个学子出头,后面又有几个学子站出来,想要凭借道理压倒柳仲卿。
秦墨脸上的表情一慌,生怕柳仲卿真的被他们压倒,若是柳家不能成为他的靠山,那日后更没有他立足之地了。
幸好柳仲卿年岁不是白长的,朝中臣服了这么多年,连文大儒十多年前都能被他给搞走,哪里会怕这么几个毛头小子。
他慢慢走过去,看着几个毛头小子,冷哼一声。
“公平?这世上哪有公平可言,我告诉你,我是宰辅,我说的话就是公平,那个姓云的小子在哪?立刻出来给秦兄弟道个歉,我还能保证他正常参加殿试,如若不然,哼……”
秦墨听到此话,立刻双眼放光,兴奋不已。
他仿佛已经看到云兴跪在地上向他认错,在所有金榜上学子的面前,他要让所有人都敬重他,不会再有任何人敢瞧不起他。
李云兴坐在主位之上,身边又围满了学子,被众人挡在后面,所以柳仲卿一直都没有发现他。
虽然知道柳大人为人较为猖狂,却没想到会猖狂到这步田地,正想要站出去,可杨文轩却死死挡在他前面。
“柳大人找云兄弟做什么?云兄弟与秦兄弟乃是正常打赌,秦兄弟输了,自然要执行赌约,否则便是不守诚信,此事跟云兄弟没有任何关系,柳大人凭什么剥夺云兄弟殿试权利?”
柳仲卿端起桌上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说了,我既为当朝宰辅,我的话就是规矩,你们如果是想质疑我,等你们升到我这个位置,自然规矩就由你们说了算,不过现在那个姓云的小子必须出来给秦兄弟道歉。”
杨文轩脸色很难看,他之前恭维云兴,虽然也跟其他人一样,希望日后能得他多多关照,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在内心崇拜此人。
因为他知道沈青山的能力,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魁首会是沈青山,可最后一个凭空出现的青年人打败了他,心中自然敬佩,所以也是真心想与之相交。
他是一个聪明人,有些势力,但却不愿意见到云兴和沈青山这等有真才实学的人弯下脊梁,还想要顶撞几句,就在这时,他却觉得肩膀传来一道坚定的力量,将他向后一推,随即云兴走了出来。
“我没猜错的话,我应当就是柳大人嘴里说的幸云那小子,我如今出来了,不知柳大人有何指教?又想要我如何向这位秦兄弟道歉?”
柳仲卿本来正在低头喝酒,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顿时无比震惊,手中的杯子没有拿住,直接倒在了他的衣衫之上。
“你……”
李云兴笑着打断他。
“柳大人难道没有看金榜吗?我叫云兴,是金榜上的魁首,柳大人都有能力叫我这个第一名无法参加殿试,这般神通广大,别说让我道歉了,便是让我跪下认错,我自然也不敢说个不字。”
有几个聪明的略微皱眉,云兴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服软,可他们怎么觉得话中的意思反倒有些阴阳怪气,像是在质问柳仲卿。
柳仲卿哪里敢应下这番话来,急忙站起身,扯着笑脸。
“原来这就是云公子,都是误会,其实是今日秦兄弟向我哭诉说他受了委屈,我信了他的话,刚才说的不过都是威胁之言,做不得数。”
此话一出,场中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都在打量云兴和柳仲卿两个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柳仲卿刚才还一副信誓旦旦来找麻烦的模样,怎么见到云兴之后,便是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这个云兴到底是何身份?竟能让当朝宰辅柳仲卿害怕?
此时最震惊的莫过于秦墨,刚才他还等着看云兴出大丑,怎么话锋一转,柳大人似乎对那云兴极为忌惮,反而将过错全推到了自己身上,他立刻站了起来。
“柳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说的……”
柳仲卿立刻转头呵斥他。
“闭嘴,都是你之前狂骗我,若我早知道这位就是你所说的云兄弟,我定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李云兴这下是彻底明白了,看来今日秦墨会出现在魁星楼,是以为有柳仲卿给他做靠山,想要在魁星宴上给自己找回场子,只是他没想到柳仲卿会突然改变态度。
“原来是这样,柳大人也太不小心了,你都这般大的年纪,还会被一个尚未入朝的年轻人哄骗,反而跑到魁星宴上,对着这些金榜上学子威胁恐吓,幸好我等没有介意,不然柳大人要如何收场?”
柳仲卿头上的汗都快流下来了,连连点头称是。
李云兴左右看了看。
“既然都是误会,误会又已澄清,如今,魁星艳是金榜上学子的聚会,柳大人难道也要参加不成?”
这就是在赶人了,柳仲卿笑着说道。
“也是,这都是你们年轻人的聚会,我到底年纪大了,不方便参与,大家都是金榜上的学子,我相信你们定会通过电视入朝为官,希望来日咱们朝堂上见。”
说着转身要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秦墨。
“秦兄弟不妨随我一起离开,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秦墨整个人都呆愣不已,听到这话,立刻跟他一起离开,等两人的身影彻底离开魁星楼,整个宴席上才终于有了声响,却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杨文轩最先走过来,拍了拍云兴的肩膀。
“云兄弟,你可太厉害了,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连柳大人都害怕你?”
其他学子却不像他这样大胆,所有人都记羡慕又忌惮的看向李云兴,柳大人可是当朝宰辅,能让他这般害怕的人根本不多,他们不敢乱猜,却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靠近。
李云兴乐得自在,转头看向杨文轩。
这人倒是与他之前判断的不大一样,多了些与想与他相交的心思,便笑着说道。
“我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站在礼法这一边,柳仲卿今日说的话本就不合规矩,他自然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