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师父?爸爸?
“我们两个人一个被监视,另一个被关押,还在襁褓中的内森就没人照顾了,婴儿的啼哭声很快就把冷血党那群人吸引了过去,由于是在我的房间里发现的,所以他们来找我问话了。”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被这么问之后我非常紧张,要是机构的人来找我那还可以凭借自身的权限敷衍过去,可是在冷血党这群人面前我根本无计可施。”
“也算是急中生智吧,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我的孩子】,希望他们能看在我还有用的份上不要对这个孩子动手。”
“不过显然他们是不相信的,还追问孩子的母亲是谁。”
“【是实验研究员莉希雅】”
“莉希雅是西塞妈妈的名字,我觉得这群冷血党应该不会无聊到再去找莉希雅求证一遍,事实也是如此,在听到孩子母亲名字后,他们便不再继续追问了。”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这群冷血党竟然真的带着孩子去找莉希雅了。”
“莉希雅看到他们带着内森过来,心中顿感不妙,她强行稳定着情绪,并没有开口说话,等着对方说明来意。”
“【你的孩子饿了,吵得我们睡不着觉,我们给你带过来了,用什么办法都好,让他闭嘴!】”
“莉希雅尽量保持平静地从冷血党的手中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温柔地轻拍着。聪明的她已经知道他们已经找我谈过话了,所以从那时起,内森就名正言顺地成了我们的孩子。”
“【那个送内森过来的冷血党,人还怪好的嘞!】”
“事后我们谈起这件事,她总是会这么说,而我也会和她相视一笑,很庆幸这个冷血党并没有不由分说就将孩子杀掉……咳咳,扯远了。”
“很快我也被放了出来,原因是要给冷血党的老大——古拉托诺斯制作一架可以飞行的载具,可以看懂前文明时期图纸的人不多,而我恰好喜欢钻研这个,因此我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首席设计师。”
“原本想在末世大展拳脚的我,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冷血党的打工仔,不过好在冷血党虽然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但是在机构里面还是可以随意走动的,由于我跟莉希雅还有内森是名义上的一家三口,因此被安排到了一间屋子居住。”
“这样的日子倒也还算不错,我可以继续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只是苦了莉希雅,善良的她被迫对那些被抓来孩子们做残忍的人体实验。”
“时间一晃就是好几年,有一天我在车间视察工作的时候,从实验室那边突然传来了骚乱。”
“【实验体1313号暴走了!快注射镇静剂!】”
“【他跑出去了!快把他抓回来!】”
“【快去找奥尔加!现在只有她能压制实验体1313号了!】”
……
“整个实验室都乱作一团,时不时还会传来研究员的惨叫声,一个棕黑色皮肤,红色鬃毛还长着獠牙的人形怪物在里面横冲直撞,见到活人就杀。”
“我担心莉希雅的安危,趁乱跑到了实验室寻找她的身影,万幸她早就逃了出来,并没有被波及到。”
“冷血党们几乎是全员出动,把实验室围了个水泄不通,根本没人在意我们两个人在干嘛,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现在是逃离这个灭绝人性的地方的绝佳时机。”
“【我们逃走吧?】”
“【我们逃走吧?】”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地问了对方同样的问题,尽管谁都没有回答,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回去带上内森之后,我来到了车间,里面有许多已经组装好的战车,随便开一辆用来跑路再合适不过。”
“而冷血党那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着抓失控的实验体1313号,我们的逃亡之路简直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就这样,我们最终找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藏身。”
“又是好几年过去,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丹尼尔和西塞,正当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时,冷血党的追杀来了……”
“内森出门打猎侥幸躲过一劫,但是莉希雅在逃跑的途中被流弹打中了要害,因此丧命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冷血党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在逃出一段距离之后,我炸了用来赶路的战车,做出已经被炸死的假象,然后带着丹尼尔和西塞一路辗转来到了麦秆镇定居。”
“只是苦了内森这孩子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贝尔蒙德红着眼睛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跟多拉姆坎讲了一遍,内森在一旁抚着老头的背安慰着他。
听着贝尔蒙德的故事,多拉姆坎的心情有些复杂,听他的描述,那个实验体1313号似乎正是他,也就是剑齿,想不到那么久之前跟这老头的缘分就开始了。
“关于实验体1313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气氛有些悲伤,尽管这个时候问这种事情好像有些对不起贝尔蒙德,但为了弄清楚自己的过去,多拉姆坎还是开口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莉希雅的话可能知道吧……”
得到这样的回答也在多拉姆坎意料之中,并没有多么失望。
“不过话说回来……这跟你晕倒有什么关系?”
多拉姆坎古怪地看了一眼内森道。
“那时我打猎回来看到家里一地狼藉,还有血迹和弹孔,还以为……还以为……总之再见到师父的时候太激动了,加上前一天晚上没有休息,这才……”
内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师父?”
红音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你不是应该喊贝尔蒙德大叔爸爸吗?为什么喊师父?”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从我记事起就一直这么叫……”
内森挠挠头,眼神时不时瞟向贝尔蒙德。
“这孩子小的时候一直都是莉希雅在照顾,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父亲该做的事情,实在担不起这个称呼,不过从小他就跟着我学习手艺,所以就让他这么叫了。”
贝尔蒙德一脸怀念的表情,似乎是想起了当时教小内森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