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醉酒表白
陆陆续续地有人被家长电话催着离开，原本热热闹闹的包间就只剩下了于辞和祝年两个人。
于辞没有忘记之前祝年说的，去拿了两瓶度数略高的酒。
祝年没有喝很多，只是单纯玩累了，缩在沙发角落里睡一会儿。
于辞摸摸祝年的脸，有一点点发烫，还以为他喝醉了。
他对着缩成一团的祝年说:“祝小年，起来啦，我们回家睡。”
“你喝醉了吗？”
祝年迷迷糊糊睁开眼:“没有，没醉，有一点困。”
祝年睁眼看到的是于辞明亮清澈的双眼，他的鼻梁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在白皙的皮肤上，像是有人爱怜地给他点了记号。
在室内有暖气，他把大衣脱下，只穿了一件宽大的杏色圆领卫衣，附身用手探祝年脸的温度高低时，祝年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锁骨。
祝年的神经反射好像变慢了，看了一会才移开眼睛。
以前没觉得于辞那么好看啊，好看到他舍不得移开眼。
祝年又坐起来缓了一会儿，看到于辞手里拿着的两瓶酒。
于辞把手收了一下:“没事，困了就回去睡觉吧，这个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放着。”
“不用，我现在不困了，走吧。”
祝年一边说着一边套上外套，向于辞伸出手。
于辞看着那只手愣了，缓缓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祝年，只是耳廓有点微微泛红。
见祝年没有动作，他还轻轻曲了曲手指抓了祝年一下。
“……我是要帮你拿酒，才伸手的。”
祝年不好意思地错开视线。
于辞慌忙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递给祝年一瓶，尴尬地咳了一声。
这下整只耳朵都是红的了。
两人拿着东西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只有零零散散几个行人从他们旁边经过，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于辞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棉拖给祝年换上，自己去拆了一双一次性的。
两人直接进了于辞的房间。
祝年把外套脱下来拿在手上，不知道放哪。
要是以前，他会直接把衣服甩在于辞床上，或者直接给于辞让他放。
可是现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个他不知道来了多少次的地方，让他第一次在这里感觉到了局促。
都怪这莫名其妙的氛围。
于辞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又把祝年的外套拿过来，一起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两个人的衣服不分彼此地相交相缠，他们的主人彼此间却好像隔着好远。
于辞转身去厨房拿了两个漂亮的玻璃杯，两人坐在书桌前。
“如果到时候我喝醉了，你能不能录下我耍酒疯的视频啊？”
“为什么？”于辞第一次见这种要求。
“因为我想知道我喝醉了是什么样的，以后要是在外面万一喝醉了丢人了怎么办？”
于辞听到那个“在外面喝醉”有一点不开心，但情绪稍纵即逝。
“万一我们两个一起喝醉了呢？”
“那那我们要不把房间反锁吧，我俩一起喝醉了谁管得住谁啊？”
于辞答应了。
回来的时候祝年已经倒好了两杯满满的酒。
于辞拿起其中一杯。
“来，庆祝我今天成年了，以后谈恋爱就不是早恋了。干杯！”
于辞不知道祝年为什么要提谈恋爱，这个在他眼里充满暗示性的话题。
一杯下去，祝年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喝进胃里也烧烧的，而且嘴里还苦苦的。
他喝了一杯就不想喝第二杯了，一点也没有体会到喝酒的快乐。
但他不能白来一趟，这是他觉得最直观的成年体验。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祝年的脸越来越烫，连脖子都染上了红色，而于辞这边却什么事也没有。
等到酒瓶里滴酒不剩，祝年东倒西歪地站起身来，于辞赶紧把他搂住，祝年毫不在意地大大咧咧贴在他胸前。
他现在晕晕乎乎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呼出的热气洒在于辞身上，整个人像个暖宝宝在发热。
自己的暗恋对象喝醉了毫无防备地被自己搂在怀里，这对于辞的打击是致命的。
于辞怕自己做出点什么不理智的事，手忙脚乱把人弄到了床上。
祝年揪着他的衣服不撒手，嘴不安分地动着，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于辞俯下身子把祝年手指一根一根拿开，却听到头顶传来祝年的声音。
“于辞，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于辞手下动作一顿。
“我不想猜了，你快告诉我答案。”
祝年屈起一条腿碰碰他。
“祝年，你在猜什么？”
祝年不满他忽略自己的问题，皱了皱眉:“你快点说啊。”
于辞不知道他酒醒了之后会记得多少，他起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祝年，红润的嘴唇给他的意识涂上了迷药。
他几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口的，他只回答了简简单单一个字:“是。”
很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不满足和你朋友的关系，我自私地想占有你的一生，成为你名正言顺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