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喜!她媚骨天成,王爷卧榻不起16
握住掌心的匕首,戴绾柔咬紧后槽牙,语气威胁:“你不要逼我!”
赵澄澈全然没注意她手中的动作,冷笑一声,用力撕开她的内衬!
大片雪白水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戴绾柔一狠心,抬手就将锐利的刀锋刺进男人的背部!
刀刃割破皮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赵澄澈瞪大双眼,满是骇怪!
戴绾柔心下一惊,慌乱间推开身上的男人,不断后缩。
“完蛋了……我杀人了……”戴绾柔大脑一片空白,连凌乱不堪的衣衫都忘记整理。
赵澄澈僵直在原地,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戴绾柔,背部传来的疼痛让他感到愤怒至极!
“你个贱人!竟然敢偷袭我!!”
赵澄澈经历过那么多的战争,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现今被女人刺了一刀,还不至于让他倒下。
他双目充血地来到戴绾柔面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戴绾柔顿感不能呼吸,双手用力抠着男人的手指,试图掰开他。
赵澄澈怒气冲天,手上力道不断加重,几乎要掐断这女人纤细的脖子!
生理性眼泪一滴滴从眼眶滑落,戴绾柔明显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
这才是她进入到的第一个世界,任务还没完成呢,就要死了吗?
戴绾柔不觉得可惜,她只觉得窝囊。
[警报!检测到宿主生命值低于50,1999将开启警戒模式,击退敌人!]
帐篷外。
刘副官手拿一根插着清理好的全鸡的木棍坐在火堆前烤着。
星火闪烁,烟雾缭绕。
一只大掌缓缓伸向守在帐边的侍卫,忽地捂紧其口鼻,只见寒光一现,鲜血喷涌!
侍卫根本来不及出声,就断气了。
来人谨慎地放倒尸体,再抬头,换上了一张笑脸,紧接着大步跨向刘副官的位置,打趣道:“刘副官还真是惬意啊!”
刘副官微愣,随即爽朗大笑:“文将军!快来一起烤火,这鸡马上就熟了。”
镇远将军文将军顺势坐在刘副官身边,看了眼大皇子所在的帐篷,说:“看来大将军和御王妃聊得甚欢啊,两人迟迟未出帐篷。”
刘副官笑容尴尬,应声后便只专心看着手里的烤鸡。
文将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蓦地收起笑脸,一把捂住刘副官的嘴,手起刀落!
“啪”地声,整只烤鸡落在了熊熊燃烧的火堆里。
而帐篷内,一道凭空出现的白色闪电直直劈向赵澄澈!
“呃啊!”赵澄澈吃痛,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他浑身无力,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这强烈的电击使得他背部伤口源源不断地渗出鲜血。
赵澄澈脸色苍白如纸,他跪趴在地,身体时不时颤动两下。
戴绾柔终于得以喘息,她大口呼吸着,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让她想落泪。
“你……你是什么人……”赵澄澈面带惊恐地看着这个女人,刚才他明明掐住了她,为什么自己还会被袭击?!
那种感觉,像是遭到电击一样,令他浑身血液凝固,心跳加快,头晕目眩!
戴绾柔咽了口唾沫,虚浮着走到赵澄澈身边,见他伤口的血已经染红了整个背部,丝毫没有手软,将匕首拔了出来!
“啊!”赵澄澈疼得惨叫。
戴绾柔一句话没说,她用赵澄澈的衣服擦干净刀刃,让1999收回了匕首,随即掌心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这是她先前抽到的中金疮药,可用于体外大出血。
戴绾柔阴沉地看着赵澄澈,冷冷开口:“你应该庆幸我这人心软。”
其实不然,目前皇帝还没立三皇子为储,加上此次赵景御回京凶多吉少,她不能贸然杀掉大皇子,否则边关数十万将士将群龙无首!
而且,万一消息传到朝廷,不光她要完,戴立和赵景御也会被牵连。
戴绾柔蹙眉,有些嫌弃地剥开被匕首刺穿的衣料,将瓷瓶里的药粉都倒在了血流不止的伤口上。
赵澄澈怒火中烧:“你在对我干什么?!你这个妖女!!”
戴绾柔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老实点,否则我真杀了你!”
说完,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衣服没穿好,连忙拢上。
也是这时,文将军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赵澄澈犹如看见救星:“文将军!快替我杀了这妖女!她……她……”
“噗!”
赵澄澈瞠目,一滩血从他唇角溢出,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戴绾柔条件反射捂住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
她脑子里第一反应不是文将军策反杀赵澄澈,而是心疼自己那一瓶金疮药。
好家伙,白用了。
文将军手里的长剑戳穿了赵澄澈的身体,紧接着又狠狠拔了出来。
艳红的血液不断从赵澄澈嘴里涌出,他眼睛瞪得老大,里面盛着惊讶、疑惑,和不解。
他到死都不知道,文将军为何会杀了自己。
眼见赵澄澈没了气息,文将军神情冷肃地看着戴绾柔,说:“末将来迟了,还望御王妃莫怪。”
戴绾柔木讷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神情恍惚。
京城,御王府。
“皇叔怎舍得让婶婶独自留在边关,一人回京?”
庭院的一颗巨大银杏树下,三皇子赵澄溪与赵景御面对面相坐,石桌上摆放着一张围棋盘。
闻言,赵景御垂眸,心不在焉道:“她未出过远门,对边关雪景颇感兴趣,便想再玩耍几日。”
赵澄溪微微一笑,说:“皇叔,此次前往边关,大哥可还安好?”
“大皇子一切都好。”
一片微黄的银杏叶飘落而下,落在了天元。
赵景御捡起棋盘上的枯叶,心事重重道:“入秋了。”
“皇叔好似有些伤感,是想念婶婶了么?”
“……”赵景御一顿,将银杏叶扔在了地上,“三皇子若空闲,今日便在王府内用晚宴吧。”
听见这略显生疏的称呼,赵澄溪眼底闪过一抹微光,他点了点头:“好,侄儿也许久未和皇叔一起把酒言欢了。”
……
夜凉如水。
“砰!”
赵景御重重放下酒杯,他已经喝了很多,按照平日里的酒量早该醉了,可这次他无比清醒,怎样都喝不醉。
赵澄溪目光幽深,淡淡道:“皇叔可是有心事?”
“溪儿……”赵景御蹙眉看他,忽地笑了笑,“咱们好久没比划比划了,要不现在就来比一场?”
“比什么?”
“比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