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少女“灭门”案（11）
（二十二）
队长看着明显还隐藏了重点的徐佳，决定先停下审讯，去看看本次案件以往的笔录，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其他的蛛丝马迹。
队长注意到了一处：在营救徐佳那天，警员赶到现场后，陈玉背对着警员，是看不到警察来的，警员完全可以从背后制服陈玉解救徐佳，可是徐佳看到警察后突然靠近陈玉，在陈玉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陈玉忽然暴走，拿刀捅向徐佳。
按照徐佳的口供：陈玉是为了不连累徐佳，故意在警员面前用刀捅向徐佳。
可是徐佳明明说了，她是在之后才想明白陈玉是为了让她摆脱嫌疑才用刀捅向她的。
徐佳在当时并不知道陈玉的计划，为什么会突然出声提醒陈玉？
而徐佳这一出声差点让警员打死陈玉。
徐佳究竟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故意为之？
说实话，队长更偏向于是徐佳故意为之。
可是这个发现对案件没有丝毫帮助，因为这并不影响徐佳什么，陈玉是自愿的，这只能证明徐佳确实心思缜密，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队长召集警员一起开会讨论案情。
队长：“徐佳很有可能在撒谎。”
如果陈玉说的是真的，他只杀了正在侵犯徐佳的徐州，可他为什么要处理现场的其他两具尸体？
那周淼和徐莹又是被谁杀的？徐佳？可是伤口的痕迹并不是一个女性可以做到的。
这时一个警员说：“总不能是徐州吧？”
另一个警员：“什么？”
警员：“案件凶手是男人，本次案件一共两名男性，除了陈玉就是死者徐州了。”
队长：“我去提审陈玉。你们再去让法医将尸体检验一遍，一定有什么我们忽略的细节。”
（二十三）
队长：“陈玉你承认杀死徐州，对吗？”
陈玉：“是。”
队长：“你不承认周淼和徐莹是你杀的，对吗？”
陈玉：“是。我没有杀周淼和徐莹。”
队长：“那你为什么要处理周淼和徐莹的尸体？”
陈玉：“我以为那两个人是徐佳杀的。”
队长：“以为？你没有问过徐佳另外两具尸体的情况吗？”
陈玉：“没有。我怕引起她的伤心事，也认为那两个人是她杀的。”
队长明白了陈玉的意思：陈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多担两条人命也没差别，还可以让徐佳洗脱罪责，这样不亏。
队长想：看样子陈玉真的只杀了徐州一个人，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另外两个人是怎么死的。陈玉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一切要看接下来的尸检报告。
队长结束了对陈玉的审问。
警员很快就带回了尸检的新发现，让队长去看看尸体。
队长来到了解剖室。
法医：“你看，三具尸体的死亡原因是不同的。徐州是被刺中心脏，失血过多而亡；周淼和徐莹则是被割颈而死。这在第一次尸检时就已经写进尸检报告里了。”
“当时以为三人是被同一个凶手杀死的，可是再次检验发现了细微处的不同。”
“首先是杀人方式不同，徐州失血而亡，并且徐州身上有缠斗的痕迹，像是杀人者紧张不能一击致命；周淼和徐莹则是被割颈而死，一击致命，身上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能证明杀人者力量远高于被害者，或者被害者和杀人者熟识，一击致命也可能说明杀人者一击致命减轻被害者的痛苦。”
“其实杀人方式的不同不能证明太多，因为只要凶手的力量足够大，即便不是熟识，周淼和徐莹也可以毫无反击之力。”
“重要的是两种杀人方式的使力点不同。”
“徐州被刺中心脏，凶手是右手发力。而周淼和徐莹割颈，则是被凶手用左手割颈而死。”
队长：当时以为凶手只有一人，没有注意凶手杀人方式的不同，没想到这次的案件会有另外的凶手。
从再次尸检的检验结果可以证明真的有两个杀人凶手，陈玉说的是真的，他只杀了徐州。
那么嫌疑人只剩下另一个男性了，就是徐州。
队长：“麻烦看看徐州的手。”
法医明白了队长的意思，立即查看徐州的左右手。
法医：“徐州的左右手都有使用痕迹。徐州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有写字留下的老茧。徐州左手的手心和手肚上有茧子，看样子像是提取重物或者挥舞鞭子留下的茧子。”
队长听了法医的话终于确定了徐州就是杀死周淼和徐莹的凶手。
现在要找的是徐州的杀人动机。
可是徐州已经死了，了解整个事情经过的恐怕只有徐佳了。
可是徐佳会老老实实地说清真相吗？
（二十四）
队长决定再次审问徐佳。
队长：“我们已经知道是徐州杀死的周淼和徐莹了。你为什么要说是陈玉杀死的所有人？你想要陈玉死吗？”
徐佳听到队长的话后，从最开始的满不在乎、面带微笑，渐渐地没了笑容。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我不想他死。”
可徐佳只说这一句就不再说了，队长只能另换问题：“徐州杀人时你在现场吗？”
徐佳：“在啊，可惜我被绑着，没办法阻止徐州，真的太可惜了。”
徐佳说着可惜，可徐佳的样子可不像什么可惜的样子。
队长：“徐州为什么要杀周淼和徐莹？”
徐佳：“这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因为他有病吧！”
“有病？”队长皱了下眉，徐佳这玩笑般的话或许是真话。
徐佳：“对啊，就是有病。要不然怎么会疯了一般杀人呢？真的太可怕了。”
在一旁记录的警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徐佳嘴里说着可怕，可眼里都是兴奋，她才是可怕吧！
队长知道徐佳没有说真话。
徐州杀人时徐佳正被绑着，被谁绑着？难道是周淼？周淼要杀了徐佳，被徐州发现，徐州才会当着徐佳的面杀死周淼和徐莹？
队长：“是谁绑的你？”
徐佳叹了口气：“自然是徐州啊我的队长！”
徐州绑的徐佳，那为什么要杀了周淼和徐莹？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