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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回真见到太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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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东彷徨在街头,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王东可没有去找,都无所谓了,现在还担心错过谁的电话吗?还有可拨打的号码吗?

    踉跄的走着,目光呆滞,没有目标。

    走累了就坐下歇歇脚,也不管是草坪,还是路边石。

    感觉还是不过瘾,就大大方方的躺下,一切都没什么了。

    过了很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就来到一座桥上,桥下江水滚滚,正是雨季,又刚下了几天的雨,江水较以往大了很多,不断翻滚着。

    这条江就是民国时期,帮派之间争斗经常套麻袋扔人的地方。

    王东沿着江桥的护栏向前走着,这江桥是公路桥,只允许车辆通行,是不允许行人上去的。

    今天王东是怎样来到这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王东越想自己的这些年的经历,就越感到难过,小时候是想让家人过的好一点,不要太辛苦,后来时能让自己活下去,再后来就想用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还幻想着拥有爱情,拥有事业,拥有一个家庭,甚至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活的很成功。

    真想有一瓶酒,什么样的都行,一口喝下去,才过瘾。

    王东边走边用手拍打着大桥的防护网,时而停下,用尽全力呼号着,旁边的车辆呼啸而过,没有什么人关注他。

    王东又想到了眼前,想到那些被骗走的钱,自己又不敢报警,没法去抓高洪玮那一伙人,自己的钱来路不正啊。

    又想到自己挪用公款,是真的很“刑”啊,再想想那个老流氓给挖的坑和两个优盘,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弄!

    再想想自己身上的病,也是时日不多了。

    再想想妻子哭泣的样子,将来得靠什么生活,哪里还好意思惦记她的房子啊,再说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突然,王东又乐一下,还好这些年没有自己的孩子,要不然可该怎样办啊。

    王东想到了一死万事销,一了百了。

    真有生死轮回的话,就重新开始,一切清零,再来一遍,换个活法。

    要是没有轮回这码事,来到世界上就是一个概率的问题,死亡也就无所谓了。

    王东突然停下脚步,想起刚才用手拍防护网时,有一片的固定螺栓是松动的。

    很快就找到这片防护网。

    用手指不太费力就将螺母松了下来,另外两个却不太好处理,用手拍,拳头砸都无济于事。

    最后王东用手将卸掉螺栓的那个角用力掀起,掀起了大约能钻进人大小,王东将头探了进去,感觉空气都比桥上新鲜,月光洒在江面上,甚是好看,感觉外面要比桥上明亮的多,令人向往。

    王东努力的扭动身子,好让自己通过防护网。

    臀部通过了,就没有什么阻碍了,双腿极为顺利通过,只是一只鞋子,掉落在桥上。

    王东自由落体砸向水面,耳边呼啸的风声,杂乱而尖锐,像极了这短暂一生听到的所有声音,被压缩在一起,用很短很短的时间放出来,就在快要到达水面的时候,好像有一个女声在呼唤着他,王东眼睁睁看着自己砸向水面,冲击力很大,却来不及感觉疼痛,就沉浸到水里了。

    下降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光线也越来越暗了。

    开始还有大量的江水涌进肺里,无法名状的刺痛,冲击着每一个肺泡,好来就没有感觉了,就是陷入到了无尽的黑暗和寂静之中。

    一切结束了,王东死了!

    也许一年两年还有人记得有王东这么一个人,十年之后呢,五十年之后呢,一百年之后呢,谁还会知道有王东这样一个人曾经在这个世界走了一回。

    一切如同草芥,随波逐流,汇入了长江,又奔向大海,谁也不知道以后了。

    王东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是感觉到呼唤自己的女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了。

    突然感觉有光亮向自己袭来,由萤火虫般变成烛光,又由烛光变成篝火,光影跳跃着,照着眼前通亮,周围却是无尽的黑暗,黑得纯粹,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是一堵墙,涂着纯黑色的涂料,紧紧的压迫在自己的周围。

    王东下意识用手探向黑暗,却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手,随后就发现自己连身体也没有,头也没有,因为根本就没有它们存在的感觉,在光亮中也看不到影子,也许只有眼睛和耳朵,或许也没有,有的只是视觉和听觉,只有个大脑?那大脑有长在哪里呢?

    “第一次死,没有经验啊”,王东无法用以前学习的科学知识来解释,也没法用小时候村里的封建迷信那套来解释,只好这样自嘲了。

    “孩儿啊,你这个傻小子!咋办这样的傻事啊?”声音和刚才呼唤王东的是一个,来自于光亮中的一个人影,一个二、三十多岁女人的样子,碎花的布料做的衣服,就像民国初年,五四运动时女学生穿的那种立领、侧面系扣,还是老式盘扣的那种,还有就是穿的不是裙子,而是肥大到有点丑的裤子。

    标准的圆脸,通古斯人特征,标准的塞北土著。

    当然这也是王东的面部特征。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轻易自寻短见呢!”

    王东愤愤不平,自己都死了,还要你来教训,都是鬼,众生平等。

    “你是谁呀?凭什么大言不惭说我!”

    “我是你太奶啊,你这孩儿,怎么叫你都叫不住,活着多好啊……”

    “停!停!你说是我太奶就是我太奶呀,别就想着占便宜啊,不说明白,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嗷!”

    “好,好,好!那我就和你这孩儿盘盘道,看看我是不是你太奶,是不是你老祖宗!”

    “别老孩儿,孩儿的,好像我有多小似的,你还老祖宗,应该没大几岁吧”

    “差不多一百岁吧,我现在的模样,就是你能看到的样子,是我在世间最后一段时间的样子,所以不老。我再说说咱们老王家的家谱,你应该知道吧”

    王东细心的听着太奶讲述家族历史,王东大致了解,还是听爷爷说的只言片语,家谱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遗失了,听着太奶将的挺有意思,由明朝山东登州府买官的财主到明末的萨尔浒大战被俘,又由清初从龙进关定居北京城,康熙时期发配岫岩去了辽宁,咸丰时代立功定居三姓依兰道……

    一直讲到太奶奶和太爷爷结婚,有了爷爷,给爷爷取了名字,一直到爷爷七岁那年,就停住了。

    别说,讲的还挺有意思的,还合辙押韵的,比爷爷讲的全,还有意思。

    但主要的是王东对这些只有一个浅显的记忆,真没法验证真伪。

    不过后面的事情,就是爷爷亲身经历的故事,王东知道的较多,可以印证一番,王东继续发声:

    “这些七百年谷子八百年糠的,村里人家的家谱差不多都这样,讲讲后来的”

    “后来的?后来的我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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