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我卡我自己
九月八日晨，徐一笑吻别艾娃，离开台北，踏上返穗的航班。
傍晚，给饭店里的父母招呼一声，徐一笑拖着行李箱先回到家里。
离家两月有余，竟有些怀念自己的“狗窝。”
躺在床上休息片刻，精神恢复得差不多，起身，麻利插上电源，开机，上网。
阔别网络几十天，多少有点“犯瘾”了。
之前在台北，虽然也接触电脑，但是艾娃的，网路也跟内地的不相通。
打开“榕树下”，熟练地登陆账号。
点进自己的主页。
徐一笑打了四个字一个符号：我回来了_。
翻翻网站信息，看看书迷们的留言。
大多数人是在问他，暑假一个假期干嘛去了，不见人影。
接着就是各种“盖楼”，连贴。
有的“大聪明”猜测，可能是徐一笑即将升高三，放假就利用假期时间补课，在学习呢。
有的书迷也想到，留言说，有可能徐一笑在“闭关”创作新书。
后面就有人说，也许是在创作音乐也不一定。
这倒很接近徐一笑的实际行程。
只有少部分网友知道，他们在国外媒体报道上见过徐一笑在阿梅利卡的签售活动。
碍于时下网络的初步形成，媒体关注度也寥寥无几……
相同的，暑假开始没几天，徐一笑刚到洛杉矶不久时，他的单曲《流星雨》就两岸三地都全面铺货了。
截止目前为止，不到两个月时间，光内地就超过五十万张的正版销量，盗版的不计其数，毕竟正版还没有在内地发行时，他就在个别商家店里听到自己的歌曲了。
香江估计有十多二十万张，港台，内地，一共超百万张。
这还只是单曲，销量潜力有限，再好听也只有一首歌，人们重复几遍就会腻耳。
徐一样扳着指头算，一百来万张，估算平均每张十多二十块人民币，总销售也是一两千万，按照跟维京唱片姚仟的协议，歌曲分成拿三成，自己到账五六百万是有的。
妈蛋，真赚钱。
怪不得有的歌手及唱片公司，就喜欢单首歌曲发行，捞啊！
你想，一张正版常规专辑，一般十首歌左右，市场定价大约三十到七十之间。
如果他把常规专辑拆开，分成几个迷你专辑和单曲，同样十首歌，单份就能卖几百。
还有一点，千禧年前后这个时期，专辑销量计算很混乱的。
一个歌手出歌，还要看他发行的区域。
有的地方流行黑胶唱片，有的时候流行光碟，就是cd。有的地方又有磁带。
只能根据唱片公司授权的正版数量，粗略估计……
这么一算，稍微有点人气的歌曲，歌手勤快一点，“不挑食”，多跑一点商演，接点代言，在歌曲当红的时间段里，基本能挣够退休金了。
就像后世，网络神曲之一的《老鼠爱大米》，据歌手杨臣刚本人后来透露说，他凭借该曲，前后赚到差不多一个小目标。
简直了。
徐一笑在网上畅游。
网上徐一笑的书迷，看见他个人主页更新，霎时间“奔走相告”，集体登陆“榕树下”站内，与之“相见”。
于是，“榕树下”本就不太强大的服务器当场宕机。
魔都，闽行区，“榕树下”计算机有限公司。
自99年8月网站正式运营以来，（之前都是朱威廉个人网页版，属于放养状态的），首次出现服务器故障的情况。
创始人朱老板不明所以，赶紧召来负责服务器的机组人员。
一查询，才知道由于网站访问量突然大增，才出现故障。
朱老板也纳闷，什么时候自己的网站这么有人气了？
想办法进入站内，一看信息，才知道，是一个叫徐一笑的作家，和他的书迷引起的。
这少年现在这么火吗？朱老板一脸茫然。
他只知道，当初徐一笑在他网页版的网站上发表过一本叫《少年的你》的小说。
后来听说被出版社出版发行，销量不错，他当时还赞叹，年轻人有才华，恰好遇到有眼光的人，顺利成名。
后来便很少关注徐一笑的消息。
在他看来，能在网站上写小说、有才华的人，如过江之鲫，徐一笑的成名不过是徒增“榕树下”的谈资。
也仅此而已。
现今，人们居然为了这个少年，直接把网站服务器给“干”坏了。
简直不可思议！
这也成功的吸引了他这个“老板”的注意力。
……
这边，徐一笑正在看网友对他的“花式”留言。
不得不说，任何时期的网民，都相当会整活。
这年头，没有什么智能的电子产品，也没有太多让人眼花缭乱的app，网上聊天，留贴子，是一件很新潮的事情。
敲击键盘，恢复几个书迷的提问，却突然发现网站卡住了！
这尼玛，半天，他的字都没有发送出去。
不得已，他删掉原有字句，改为问句：什么情况，网站这么卡，字都发不出去？
等待片刻，还是不见网络好转，他干脆直接返回电脑屏幕主页。
点进企鹅版的oicq，看看小马哥最近在忙什么。
徐一笑心想，知道你会差钱，我都早早在阿梅利卡帮你把美刀给准备好了。
你倒是赶紧操作啊，不花钱搞网站，差点把自己搞破产，我怎么能带着美金“恰如其分”的出现在你面前呢？
估计目前，小马哥暂时还没有找好烧钱的目的，再过几个月，应该就需要资金帮助了。
由不得徐一笑不注意，这是他准备养老的“养老金”。
只要稳稳当当加入“企鹅”的大家庭，徐一笑以后的人生就可以自由发挥了。
牢牢攥紧手中股份，实在缺钱的时候，稍稍套现一点点，就够他音乐事业、电影事业，随意挥霍的……
在oicq里面转了一圈，徐一笑退出来。
这时候“qq”这个叫法都还没有，网站内也相当“简洁”，后世熟悉的各种功能，版本，一样没有。
现在它主要的业务还是“在线寻呼”。
再次打开“榕树下”网站，网络终于顺畅许多，可以正常交流了。
徐一笑点开自己刚刚准备却没有发出的信息，发现已经传送给书迷了。
他打字问道：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网站卡顿了没有？我发个信息半天没发出去。
然后，各种留言，带着标点符号扑面而来，直奔他主页。
好一会儿，信息才加载出来。
“有没有搞错，什么原因你都不知道吗？”
“天才作家在线自我找茬……”
“惊呆了！徐一笑因为自己上网被卡住”
“楼上讲清楚，是因为网路卡住，不是他被卡住！……
徐一笑连看多条信息，才整明白，原来是我卡我自己。
这种心情，我现在有这么猛的人气？
不过打了个招呼说，我回来了。
怎么突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仿佛当年博客上的韩某，只因为错把“啊”字打成“哦”，引发几十万人在线围观……
这种现象，简直堪称“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