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感觉我要出名了
在聊天室里玩一会儿，徐一笑就退出来了，熟悉于后世合作聊天平台的他，实在兴趣寥寥。
索性闲来无事，再继续登录“榕树下”，码字。
平静且充实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有时候徐一笑恨不得晚自习回家后，熬夜“爆肝”，一心想早点连载完，执行后续事宜。
《少年的你》其实整部小说篇幅不太长，到完结差不多十几万字，这还是徐一笑酌情处理，在某些剧情方面修修改改，加入一些人人的语言描述。
曾几何时，高中的徐一笑有点讨厌校园生活，讨厌数学课、讨厌物理课，讨厌所有的需要加入高考的课程，有时候甚至逃学，去网吧“包夜”。
乃至专科毕业后，他都再没有踏进过曾经的高中母校一步。
如今，徐一笑很喜欢学校的氛围。这种简单的人际关系，简单的“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方式，上课、下课、回家，让惯于后世各种社会上激烈的商业竞争的他，仿佛进入一个隔绝于繁杂世界之外的“世外桃源”。他身心都倍觉愉悦。
几日后的一天中午，徐一笑在家，没有午睡，他还是泡在网络上。
随着最近连载的内容慢慢接近尾声，网站上追他更新小说的网友越来越多了。
网友都在纷纷议论，书中男女主角小北和陈念，他们会有怎样的结局、警察叔叔会用什么方式破案、陈念因此事还能继续参加高考吗？等等……
看得出来，小说起伏跌宕的故事情节，让网友们“抓耳挠腮”，网络参与感“爆棚”。
徐一笑版本的《少年的你》，剔除了部分原作中让人“生理不适”的语句及内容，更偏向少男少女间懵懂的“纯爱”，加上时下属于比较新颖的“校园霸凌”，导致线下的网友们感触良多，一个个化身为书中的“陈念”、“小北”，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
局限于此时的网络环境，相对缓慢的传播速度，不太发达的互联网平台，这些网友的“讨论”只固定在“榕树下”网站内。
如果是后世，随便一个稍微有点粉丝基础的“网红”，刻意剪辑一下网页上的内容，来几句“毒鸡汤”，节奏可以带到飞起。整不好还能混个“社会热点事件”，流量直接拉满……
徐一笑逐条逐句的翻看着留言内容，讨论的话题方向。发现大多网友应该是在读学生，或者曾经遭遇过女主角陈念相似事件的人群。
不得不说，这年头的网友是真的“可爱”，他们是真的单纯的“各抒己见”，只是倾诉，没有夹杂个人情绪或偷偷“带私货”。
徐一笑暗自留意，挑了几条不错的留言回复。
98年电脑普及度不高。主要集中在城市区域，经济条件不错的家庭或者办公场所。
换句话说，眼下在“榕树下”看他小说的人，除了少部分可能在网吧用的电脑，大多数应该是家庭或私人电脑。
那么，过段时间，等他的实体书出版，很有可能这些网友会成为第一批购买他书籍的“粉丝”。
这些“粉丝”估计也会成为他的第一批歌迷朋友、影迷朋友。
现在社交网络没有兴起，“粉丝经济”也还没有成型，他倒是可以提前打好基础……
国庆节的前一天，网站编辑终于联系了徐一笑。
这让他省事不少，原本他打算如果连载完网站或者出版社还是没人联系他，他就准备自己去联系出版社出版。
虽然大概率会被拒绝，但他仍想去尝试。
徐一笑没有手机，只能在网上留言，让编辑有事情找就打家里的座机。
国庆期间，学校、工厂、单位放假，徐一笑家经营的饭店一下子客流火爆、人满为患。
徐一笑不得不连续几天在饭店里帮忙打杂。
来吃饭的人群，少部分是附近工作的人，大部分是外来游客。
有人说，旅游就是从自己呆腻的地方去别人呆腻的地方。
其实旅游的目的不是最终到达的目的地，而是沿途经过的风土人情。
此时出远门一般选择的交通工具都是火车。跨省动辄就是几十个小时，来回几天时间，国庆七天假期，光坐火车就消耗大半假期，哪还有什么心思到处游玩。
只能说不远万里来游玩的，基本也是经济条件不差的，因为一张机票不便宜……
晚间，徐一笑看店内忙得差不多，找个借口骑着单车先回家了。
一进家门，就往客厅边上放座机的地方看，果然，几个未接来电。
拿起话筒拨过去，几声嘟嘟后，传来一个声音，徐一笑赶紧说话：
“你好，我是徐一笑，白天不在家，没有接到电话，不好意思。”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说明来电意图。
果然是商谈图书出版事宜的，徐一笑顿时打起精神应对。
交谈了几分钟，在版权分成方面，对方咬死最高只能给7。
作为“后来人”，徐一笑深知版权的重要性，一口价买断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谈分成。
在出版行业内，给作者7的版权分成其实不算低了。一般情况下，大多数作家的版权分成都是3—8，能拿到百分之十几的都算是畅销书作家，二十以上的几乎是大佬级别的著名作家。
眼见话题陷入冰点，继续不下去了，徐一笑脑筋一转说换个方式分成。
于是就在电话里，把后世影视公司比较常用的玩法“对赌协议”给电话那头的人科普一遍。
听完徐一笑的话，对方沉默不语。
徐一笑立马又说，我们可以先出版50万册普通版的试试水，如果达到销量，第二版可以双管齐下，在普通版的基础上再来个精装版。
至于什么样的精装版，徐一笑没有明说，只说得先达成前面的协议，才会有后续的计划。
得亏徐一笑做过主播，能说会道，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忽悠”。
在口水都快讲干的时候，双方终于初步达成协议。可以按徐一笑的方式来，规定：从小说书印刷出版，开始销售起的半年时间内，以50万册作为基数，如果达成，徐一笑获得15的税后版权分成，如果没有达到50万册，最多只能拿5分成。
出版方还是算有良心的，他们大概是想，这一次徐一笑不成功也没事，给5的稿酬，也许下一次还能继续合作。
商谈结束，就协议签订方面又聊了一会儿。
主要是徐一笑不想出远门。“榕树下”网站的办公地址在魔都，联系的出版社也是魔都本地的。合同签字什么的，一般都需要双方当面签订，确认签名后就正式生效，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这样一来，双方只能通过传真来完成合同签字仪式了。
搞定一切事宜，徐一笑打开电脑连上网开始写书。
只有几个章节小说就完结了……
又是深夜，徐正贤夫妇从饭店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
国庆几天，饭店里从他们夫妻俩到几个员工，上上下下属实忙累了。
透过徐一笑开着的卧室房门，能看见他在“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
徐正贤收回视线，看见妻子张晚萍连电视频道正在放的，她平时很喜欢看的“肥皂剧”都不看了，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他起身打算收拾一下也休息了。
路过房门，随口问出一句：“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房间内，徐一笑闻言微微侧头回到：“快写完了，我发表在网络上，有不少网友在追看，今天有个出版社的联系我了，准备把我的小说出版成实体书。”
徐正贤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徐一笑说写小说真得写成功了。他一直以为儿子要买电脑，写小说就是糊弄他的理由，作家是没那么容易当的，实际是用电脑玩游戏什么的，现在看来之前误会了。
老脸微热，徐正贤支吾着“知道了，好好写吧！”便走了。
徐一笑看他转身，突然想起什么，赶紧交待道：“过段时间，我的小说出版，我可能要火了，如果有记者或是其他人员采访你，到时你不要乱说话哦！”
他老爸以前江湖人称“吹水贤”，爱吹牛的习惯多年未改。徐一笑对他不太放心，早早的给他打个“预防针”，免得面对镜头时不知道瞎说什么…
他老爸没有领教过互联网和媒体的舆论威力，娱乐圈不少明星的前程一开始就是从父母手里崩盘的。
有时候我们会调侃“互联网没有记忆”，但它却无法将痕迹完全抹去。
陈老师一部自制纪录片，十几年过去了，还经常被网民们津津乐道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