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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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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嬷嬷尚未反应过来,思索了一下,才问了一句。

    “陛下可是不喜欢?”

    “不是,这香与母亲平时用的不一样……”

    卫澄心中泛起波澜,因为这香,她只在迟景珩的身上闻到过。

    他身上的沉香,便是这个味道。

    刘嬷嬷恍惚了一阵,仔细端详,才把那深藏在脑海中的记忆挖出来。

    “这是另外一个嫔妃送给娘娘的香,当时娘娘着凉生了一场病,那妃子说这香能安神,是她从故乡带来的,许是之后离开落下了这里面的香……”

    年过太久,就连刘嬷嬷都记得不太真切,不过当年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也是她亲自点的香。

    听闻此香价值千金,本就珍贵,当时还带了一些回京,后来就不再用了……

    “哪位嫔妃?嬷嬷可是还有印象?”

    卫澄继续问,在刘嬷嬷看不到的地方,攥紧了双拳。

    她只感觉到这一切也许与迟景珩有关联,若是自己母妃点的香,那她觉得熟悉,也是应当的。

    说到这,刘嬷嬷冷静下来想了想,愈发不对劲,回头问她:“陛下为何这般问,这香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被反问一句,卫澄缓了缓心情,才回:“只是感觉熟悉,儿时应当母妃给朕也用过,有些想念了。”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记得这个。

    “娘娘给陛下用过吗?”刘嬷嬷沉思片刻,才想起来这破碎的细节来。

    “似乎有这么一回事,陛下才五岁,好几天高烧不退,当时的娘娘心切,让老奴去找这香给陛下点上祈福,点完了所有的香,最后陛下也退烧下来。”

    说完刘嬷嬷又叹一声,“旁的孩子五岁就能说能走,陛下五岁还不能下床,那场病着实吓人。”

    卫澄听着刘嬷嬷说的事,却找不到重点,又问:“那,这是什么香?”

    “一个小国的国香,许久之前已经亡国,只怕现在也寻不到了。”

    刘嬷嬷随口一说,倒是没什么在乎的。

    “亡了吗……”卫澄咬着下唇,身说话都有些颤抖。

    刘嬷嬷察觉到她的不对,赶紧把香炉灭掉,走到她的身侧,慢慢安抚道:“陛下安心吧,凌霄有您在,断然不会走上这条路的。”

    “……嗯。”

    卫澄把脑袋缩起来,大半张脸躲到被子里,不敢吭声。

    她脑子有些乱,这些日子睡得太多,现在脑子乱糟糟的还有些疼。

    倒还记得迟景珩说过的,一些事情若是重要,不许让旁人看出自己的心思,就算是刘嬷嬷也不能说。

    她故作镇静,在临睡之前与嬷嬷说了一句:“那香确实有安神的作用,嬷嬷点上吧。”

    刘嬷嬷看着憔悴的脸,还以为她在想去世的荣妃,再也没说什么。

    午憩本就不长,卫澄小睡片刻,醒得很早。

    不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反倒是没有那么晕沉了。

    她想要自己起身去看那香炉里面的香,却发现已经点燃,一点丁儿都没剩下。

    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刘嬷嬷进来了。

    “陛下,怎的赤脚走动,这样不好。”

    看到她不穿外衫,更是赤着脚站在地上,刘嬷嬷连忙把披风给卫澄拿来,又张罗着给她穿鞋。

    可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香炉上,问着身边的嬷嬷。

    “这香还有吗?朕还算喜欢。”

    “这山庄怕是没有了,不过少用些好,李御医不在,不好确定到底对陛下有没有什么影响。”

    便是如此,卫澄也只能点头说好的。

    本就是小插曲,刘嬷嬷没放在心上,反倒是卫澄看着香炉粉末,轻轻的放了一些在帕子上藏起来。

    ——

    在山庄也逃不过批奏折的宿命,不过与之前相比,大部分都是一些无痛呻吟的小事。

    她知道为何,更知道这是迟景珩的手段。

    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就跟瞎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她着急江南的事也没办法,身体不允许自己忧心,更是不许自己掺和那些事了。

    就连刘嬷嬷也说,沈家那边不必忧心,自是会有好消息出来的。

    身子不一定能撑过今年冬日,卫澄有心无力,倒也没闹什么,还是小心谨慎的批阅眼前的奏折,只等姜晓的哥哥过来,说不定能知道更多外面的消息。

    见到迟景珩时,她在用晚膳。

    他这会儿才出现,卫澄大抵是有些生气的。

    明明说好了,要去什么地方都与她说一声,可到了山庄就把他们之前约定好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她自然有气。

    “嬷嬷,朕用好膳了。”

    卫澄放下碗筷,与身侧的刘嬷嬷说话,让她别布菜了。

    看到迟景珩就吃不下。

    迟景珩坐在她的身侧,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起身,才抬手,低低的喊了一句:“陛下。”

    这一句倒是诚恳,也无人比他更谦卑喊她的称谓。

    卫澄有些心软,可想到他这些日子躲着自己,又有些生气。

    “摄政王倒也不必日日来朕身边用膳,怎的,没有自己的院子吗?”

    她回话,看着那扯着自己衣袖的手,比平常多了一些凉薄。

    这还是跟迟景珩学的招数,只是没他冷冽罢了。

    “现在有,若是陛下走了,可就没有了。”他攥紧,硬生生把卫澄拉回位置上,让她坐下来。

    论力气,她确实比不过眼前的男人。

    坐下来的卫澄也生气,鼓着腮帮子不看他。

    “那让封丘给摄政王收拾一个新院子,免得旁人说朕欺负了王爷。”

    她以前都喊他爱卿的,如今称呼得如此生硬,气得不只是一星半点。

    迟景珩低头,把她的手攥住,见她要躲,力气大了几分。

    “陛下,微臣不要新院子。”

    “你如今已经是王爷了,要什么不行,别在朕面前委屈。”

    面前的迟景珩露出几分忧伤,语气更是压得阴沉,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惹得卫澄忍不住语气凶了几分,见不得他这般装可怜。

    明明委屈的是她才对,这人怎的这般不讲理?

    还有,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见面就摸手。

    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登徒子!

    她低头,又去把攥着自己的大手扒拉开,打算继续与他生气。

    可身侧的迟景珩更是可怜,小声与她说道:“这些日子给陛下准备生辰礼,还没送出去,陛下可是要把微臣的心意也抛去了?”

    一字一句,轻轻浅浅。

    卫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就是对面前的男人生不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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