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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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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澄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她有点软趴在床上无法动弹,甚至感觉浑身软绵绵。

    有点像醉酒,又有点不像。

    想到方才自己不许迟景珩靠近,又被他的手逼迫得无法动弹。

    她说疼,所以他没动。

    到底还是太亲密了些,从一开始枣糖,到现在迟景珩的手,都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才好。

    她躺在床上,自然也听到了迟景珩和刘嬷嬷的对话。

    卫澄在心里默默腹诽。

    臭狐狸,坏死了。

    她明明说自己要回宫,今夜是立冬,嬷嬷与她说了,晚些回去扫疥,希望她能够在这个京都寒冬也能够平平安安。

    这是习俗,甚至在前些日子,刘嬷嬷已经拜托李舒然准备了好些药材回来,给她准备药浴用的东西。

    本以为这个是自己的借口,哪曾想还被这臭狐狸给利用了。

    她气鼓鼓的,可也不敢随便说些什么。

    自己是女子的身份被发现,为何迟景珩到现在都没有动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卫澄心里慌,想要找刘嬷嬷说,更害怕刘嬷嬷因为这事儿比她还慌张。

    一个人胡思乱想了许久,迟景珩终于回到她面前。

    “陛下如今缓过来了?”他默默上前,语气与平常无异。

    换做常人,知道她是女儿身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反应,可迟景珩没有。

    就是这样没有反应,才更是令人畏惧。

    “你说吧。”卫澄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一些,“你到底要如何处置我?”

    可无论如何让自己冷静,这声音还是颤得要命,与之前被他触碰的时候那娇娇声音差不多,让人对她气不起来。

    迟景珩上前,把她从床上抱到自己腿上,看着她一脸纠结又慌乱的样子。

    “陛下,微臣说过什么都忘记了?”他用指腹去蹭掉她的泪,把她尚未褪去红晕的脸揉了揉,“陛下的命是微臣掌控,微臣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身份是女子又如何,大局是不会变的。

    他说她是,她就是这凌霄的君主。

    在这么一瞬,迟景珩又觉得卫澄的身份保护得好,女扮男装就这样惹他联系,若是真的恢复身份,他又要花费多少时间去遮掩。

    想到这个,他的双眸多了一层寒霜。

    那李舒然估计早就知道卫澄的身份了,还要千里迢迢从江南赶过来……

    迟景珩盯着卫澄,想要把她心里的所有秘密都挖掘出来,只是看到她慌乱的样子,又觉得可以再推迟些时日。

    罢了,左右这个皇宫都是她的人,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陛下,该去沐浴了。”他声音很轻,给她整理额前的碎发,“继续在微臣的怀里磨蹭,说不定立冬就过了。”

    说来也奇怪,迟景珩不信魔神,这会儿倒是相信那小小的习俗。

    见过她生病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期许,真希望她能够安然的度过这京都的冬天。

    卫澄脸上的红润褪不去,原本是害怕的看着他,落到迟景珩的眼中就有一种欲拒还羞的模样。

    “陛下……”他又叫了一声在自己面前笨笨的卫澄,“难不成那香还没有褪去?”

    提到香,卫澄脸腾的红起来,捏着身上的衣服,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

    “朕要换衣裳,让刘嬷嬷进来……”

    现在衣衫不整,她想到都觉得羞涩,更别提要跟迟景珩相处一室,还要跟他四目相对。

    现在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更是想要在他的面前隐没掉自己的身影。

    卫澄哪里碰过这种事儿,身份被暴露,还被他这样戏谑的玩弄,弄得她自己都一头雾水,应当如何去应对局面。

    欺骗世人,是她从小就要背负的错误。

    贸然登基,是迟景珩逼着她赶鸭子上架。

    如今他们两个人赤、裸相对,又要如何解释?

    她尴尬,迟景珩倒是如常,丝毫没有因为这事儿影响到分毫。

    他走到床沿边上,直接把她捞到自己的怀里,逼着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陛下,微臣问的是,陛下身子到底如何了?”

    要不是看到她大病一场,自己也无需忍耐到此时。

    那香料用的不算好,他能用内力控制,小家伙中了招,又非要他用手来解毒。

    这会儿怎么利用完就忘掉?

    啧,真的是一个没心没肺的。

    卫澄被他的话弄得眼神躲闪,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错,她全程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下巴被他扣住,逃不掉,看着他又想要哭了。

    “身子、身子……”

    她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身体的异样,一点点难受,加上一点点疼,还有一点点痒意……

    可是这些掺杂在一起,都没有在迟景珩的身边让人感觉到难为情。

    “嗯?可又让微臣来照顾了?”

    迟景珩的手放在卫澄的胸前,掐着她细腰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面前的卫澄不说话,就到他来说,揉着浑圆,咬着她的耳尖。

    “陛下说疼,微臣已经用了最轻的手段,若是陛下再这样什么都藏在心里,让微臣如何帮?”

    迟景珩从卫澄的眼里看到了恐惧,想到自己前面的手段确实用的不光明磊落,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君子,本不打算在乎。

    可小家伙要哭。

    他又能怎么办?

    忍都忍了,这会儿小家伙又要跟他耍心眼子,搞没发生过?

    她也看看能不能逃出自己的五指山。

    原本,卫澄觉得自己已经缓和好了,可迟景珩一靠近,燥热感席卷而来,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她没办法,只能攥紧拳头,努力让两个人有一点距离。

    可对方的吐息太滚烫,连带着她都有些喘不过气。

    “朕、朕没力气……”她说完,还想咬唇,想到迟景珩之前凶巴巴的强吻,又改成舔了舔,“要嬷嬷来,要嬷嬷来带朕回大殿……”

    这话相当于乞求了。

    她本就委屈,更别说现在自己身子奇奇怪怪,真的不能继续待在迟景珩的身边。

    更不要与他做这般亲密又让人羞耻的事情。

    “陛下,今日怕是回不去大殿了。”

    可面前的男人从来不给她任何机会,反而用一件狐裘把她紧紧裹住。

    “微臣带陛下去扫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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