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宫宴1
那熟悉的沉木香再一次笼罩在卫澄的身上。
她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愈发无力,就算自己用力撕扯去咬他,也没有看到对方的力道松开半分。
苦涩的汤药是她最不喜欢的,眼泪无力流淌,用尽全力咬到了他的下唇。
咸味、苦味、还有血腥味混杂开来,她彻底放弃挣扎。
也不知是不是她乖顺了一些,迟景珩终于舍得松开了她。
卫澄差点喘不上气的时终于被松开,她小口小口咽着空气,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自己要反抗他。
脸涨红,心跳得剧烈,大脑也跟着缺氧。
却没想到他只是给她喘气的机会,根本没有放过她。
迟景珩没忘记给卫澄的奖励,糖罐被他拿出来,拿出了两颗作为嘉奖,放在自己的嘴里。
卫澄也没想到,那糖果会是用这样的方式吃到,
她努力抵挡,枣糖的味道席卷而来,被迫与他一起共尝。
——
刘嬷嬷看着迟景珩离开的背影,那些禁卫才放过她。
她慌不择路跑到寝宫里面,看到卫澄已经在躺在床上。
想要的糖罐在自己的怀里,她把脸埋在枕头里面,脑子一片空白。
嘴里还残留着枣糖味,不讨厌,却也喜欢不起来了。
她不知道作何感觉。
心里乱糟糟的,连带着刘嬷嬷靠近她都不知道。
“陛下,没事吧?”刘嬷嬷看着她的背影,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偷偷哭。
卫澄心里烦闷,可不想把这件事告知与嬷嬷,呜咽一声,最后才闷闷开口:
“嬷嬷,我好累,你能不能让我睡一下……”
她真的太累了,累到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陛下……”
“嬷嬷,我没事,我只是累了。”
卫澄微微侧身,给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模样,又说了一句。
虽然眼眶有些泛红,确实是哭过,不过倒也没有其他的伤。
应当没发生什么吧……
刘嬷嬷自我安慰起来,看到卫澄虚弱的脸,也不好意思打扰,给她一个人独处的时间。
等她离开后,卫澄才平躺在床上。
她的另一半下唇被迟景珩咬到破皮,血已经止住,她只是不想让嬷嬷看到而已。
方才她努力抵抗,却被他桎梏得无法动弹,最后她咬了他好几下。
分开时,他也咬了一小口。
不算太疼,她也止住了哭。
气氛当时尴尬到了极点,卫澄看到迟景珩尴尬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站起来,把她抱起来。
卫澄当然害怕他又要对自己行凶,却没想到只是把她抱到龙榻上。
“微臣下次再来给陛下喂药。”
迟景珩说完之后,把怀里的糖罐放在她的怀里。
然后离开了。
这一切就跟梦一样,卫澄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讨厌吗?
当然是讨厌的,那迟景珩凶得很,不给她动弹,还强吻!
可委屈的是她,那迟景珩为何离开的时候,眼神可怜巴巴的?
卫澄不理解,现在他那副模样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弄得她有些脑袋疼。
真的是一个臭狐狸。
——
迟景珩当天就离开了皇宫。
不为别的,他发现自己可能被卫澄下了蛊。
心里觉得她是男子,更是觉得她是自己的死敌,可还是忍不住去让人探她的消息,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她的宫殿。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他嘴里有她咬的伤,原本就要好了,又被他弄破。
脑子里面回味屋子里面发生的那一幕,他甚至不觉得讨厌,心里还是不觉得奇怪。
难道真的与之前预想的一样,自己真的有龙阳之癖?
迟景珩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把自己关在藏书阁里面。
无论藏乐去探了多少次,完全没有进去的机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入口,被迟景珩直接丢了出来。
这模样,跟迟景珩一起走火入魔一样,弄得藏乐忧心不已。
摄政王府不得安宁,而皇宫却因为迟景珩不在,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卫澄更是在第三天能够下床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宫里的一些老人说今年的冬来得太早,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能下雪。
卫澄在江南的这些年甚少见到飘雪,有也只是小小的,天一亮只能看到湿漉漉的地面,许久未见到真正的大雪了。
她对雪的印象不深,只记得很小的时候也下了一场,她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透着窗口看到了小小的四方景。
不知道是不是有雪的加持,她开始对京都的讨厌淡却不少,开始多了几分喜欢。
李舒然日日都到大殿报到,给她诊脉,偶尔还会带一点宫外的小玩意来。
卫澄很高兴,眼见着精神好了不少,问道:“朕已经旷朝多日,听封丘说那奏折又堆得小高,舒然,朕何时才能批阅奏折?”
“只要陛下不吹风,不受凉,随时都可以,只是不要太过劳累的好。”
李舒然低眉,语气也是温和,听着总让人感觉到舒服。
不知为何,卫澄总能想到迟景珩。
他说话也是这般轻,不过没有温柔,更多的是冷,总能让人感觉到可怕,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卫澄甩了甩脑袋,咬着下唇,喝着热茶,尽量不去想他。
当夜,她就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去了。
这里日日都有宫女打扫,一尘不染,只是卫澄看到案台上两张椅子时,脸色有些不悦。
“咱家这就让人撤了这椅子。”封丘招呼着,让人快点把多的椅子撤走。
原本以为椅子拿走后,卫澄就会面露悦色,没想到她还是不开心的样子,默默走过去。
拿起毛笔,封丘已经在她的身侧研墨,卫澄批阅奏折也有模有样起来。
“陛下如今像是长大了,就算没有摄政王,也能独当一面。”
封丘拍着马屁,看着卫澄这般模样,很难想象几个月前,她甚至坐都坐不住。
哪曾想大病一场,愈发稳重了。
“不是这样的,封丘。”卫澄摇了摇头,“若是没了摄政王,朕估计都坐不上这个位置。”
就算她对迟景珩有意见,却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若是没了迟景珩,只怕现在的凌霄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
她根本不厉害。
封丘也没想到自己想要表现,却说错了话,尴尬的转移话题。
“陛下,过些日子就是立冬,按惯例是要在皇宫举办宴席,陛下要不要找娘娘们商量商量?”
“宫宴吗?”卫澄抬头问道。
“那是自然。”
“唔……”卫澄放下毛笔,也是认真沉思了一会儿,“既然如此,那就让所有的嫔妃都来聚一聚吧,朕还都认不全呢。”
她尽可能让那些嫔妃过得好一些,心里还是有了几分愧疚。
“对了,摄政王也叫上吧。”卫澄又想到了一些事,突然想到他们最后见的一面,心里有些郁堵,“还有今日摄政王盛宠的美人也一并叫上。”
“可这是宫宴……”封丘在一旁提醒,“那美人如今还不是王妃呢。”
“无碍,说不定不日就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