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幽冥幻灭
卑鄙小人！后面偷袭！
青衣女子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痛感。
毁灭法则烙印在她的血肉里面，不断泯灭她的生机，摧毁其血肉。
她当即潜入巨浪里面，调用生之法则弥补生机，对抗毁灭法则。
两种法则在肉体上对拼，相互厮杀，女子面目狰狞。
痛！
实在是太痛了！
然而更痛的还在后面。
她所藏身的一片汪洋大海里面，一只漆黑的凤凰钻了进去。
“轰隆！”
“不！滚！”
这汪洋大海是她生成的帝道领域，若是被焚烧殆尽，她必重伤。
然而，纵火之人可不管她死活。
黑火迅速蔓延，泯灭汪洋里面的水之法则，致使汪洋在缩小。
青衣女子不断绞杀体内的毁灭法则，当其将最后一丝泯灭掉后快速收回领域。
“噗嘁！”
“我败了！”
“饶我一命！我臣服于你！做你的女仆，期限一万年如何？”
女子一脸恐惧的遥望虚空。
虚空泛起一丝涟漪，一道黑影钻了出来，俯视着她。
“那便烙下奴印！”
“奴……奴印！”
青衣女子听到这话，娇躯颤抖。
奴印那可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秘法，分为子母二印，母印可随意操控子印。
她若种下子印，那么一生都将沦为顾恒生宰割的羔羊。
“再加一万年！我不要种下奴印！”
青衣女子摇头拒绝。
然而顾恒生却没有说话，落在葬天棺上静静的看着她。
“我……我……”
“好！我可以种下奴印！但你得立下大道誓言，一万年后放了我！”
“嗤！”
女子话话音刚落，顾恒生的一双黑眸闪过一丝黑光，黑光射出。
不起眼的黑光上面流转着极其复杂且古老的符文，极其恐怖。
黑光一出，天地昏暗，其所过之处宛若幽冥降世，百鬼哀嚎。
青衣女子双目欲裂，想要闪躲，可黑光射出的速度快的出奇。
她还未做出反应，黑光便洞穿她的眉心，留下一个细小的洞。
女子头部鲜血淋淋，流出的血瞬间变成黑色，恐怖滔天。
“异瞳！”
“你……你……”
“好狠！”
青衣女子从高空快速坠落，掉入水月洞天，掀起些许浪花。
顾恒生心念一动，收起葬天棺以最快的速度的跟了上去。
“本就想着杀你的，而你又求饶，修为勉强上台面才给你一丝机会。”
“你居然想着谈判？”
“你也配？”
顾恒生漂浮在一株人形般高大的青莲面前，低声细语。
青莲摇曳，似在哭泣哀鸣。
这鬼祖之瞳的幽冥幻灭没能彻底击杀她却把她打回原形。
此刻的青莲已经和普通的青莲无异，或许千百万年后可重归巅峰。
但顾恒生不会给她机会。
他大手一抓，整株青莲被抓在手里，随后用力一捏青莲破碎。
一团绿光浮现。
这是青莲的元神，已经很虚弱了。
顾恒生右手抬起，九幽凤炎燃起，将那团绿光燃烧殆尽。
他转身离去，黑色的火焰覆盖整个水月洞天，吞噬一切。
……
长生州。
“爹！爹！”
顾长年和顾长久以最快的速度飞过去接住那极速坠落的顾辰风。
经过方才一战，顾辰风老了许多。
他浑身皮肤干瘪，满头白发，生机极其微弱，宛如风烛残年。
两兄弟将老父亲搂在怀里，老泪横秋。
“咳……！”
突然怀里的人抽搐一番。
“爹！爹！没事吧？”
“可是伤到本源？”
“死…死…咳不了，扶老子起来。”
两兄弟闻言，赶忙将顾辰风扶起来，扫视各方，战场格外的惨烈。
存活的顾家弟子正在清理战场。
“可算是赢了，得亏长生留下的那柄极道帝兵，不然老子就陨落了！”
“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就没爹了！”
顾辰风拍了拍两个儿子的肩膀，松了口气，随即面部抽搐一下。
一缕鲜血从他嘴角流出，他自以为没人看到，偷偷的擦掉。
两兄弟瞥见那一抹鲜红，没有说话。
“扶我下去休息吧。”
“要不回祖地？那没有被战争波及，可以做养伤的地方。”
顾长年低声询问。
但是他的话一出，顾辰风猛然想到了什么，老手拍了一下他们肩膀。
“恒生呢？”
“我记得方才你们说恒生回来了！我的恒生呢，他在哪里？”
老头双手被两人搭着，双目四处扫，想要找到那一抹身影。
两人摇摇头。
“爹，恒……”
“你们又骗老夫？”
“爹没有！”
“那他在哪？”
“不…不…知道。”
面对老爹的质问，两兄弟低声回应。
随后，顾长久补充道：“爹，当时事态紧急，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上话。”
“不过，真没骗你！”
“他真的回来了！看到那几具金色的骸骨么，就是他带回来的。”
“那他在哪？”
老头用着期盼的眼神扫视整个战场，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他想看到那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郎。
“他应该直奔太玄圣地或者青莲帝族了，具体如何我们也不清楚。”
两兄弟低头，不敢看老头。
虽然顾恒生没有说明要去哪里，但是他们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老头一听他们的话，气息一冷，沉声道，“他实力如何？”
“帝道强者，具体多强我们没有跨过那个门槛，不清楚。”
“什么？帝道强者？你们确定？”
顾辰风闻言身体立马支楞了起来，老脸写满了不相信之色。
且不说有没有人能千年成帝，哪怕有那也得有无数的资源堆。
可那是哪里？
死亡深渊！一个被天地遗弃的地方。
最终，两兄弟缓缓将顾恒生出来的场景描述一番，顾辰风才缓缓落地。
三天后。
战后重建的顾家，没有往日的热闹，有的只是悲鸣。
全部族人身着白衣为族人送行。
顾辰风如同一个老木雕一般坐在门旁看着天空一动不动。
“二哥，爹他这样……”
“让他看着吧，他寿元将近，若是没能看着恒生回来，他走的也不安。”
“真…真…没不能续命了？”
“嗯，至尊帝骨释放出来的轮回力量太可怕了，帝药都无法逆转他的生机。”
“该死！当初就不该同意那贱女人与恒生之间的订婚！”
“啪！”
顾长久用力锤了锤桌子。
“二哥，我去死牢处理那些俘虏，把他们都拉到矿洞去。”
“嗯，当心点。”
顾长久看一眼门旁老人，转身离去。
门前的老人如同即将逝去的夕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去。
他就一动不动的坐着，看着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泛起昏暗，空间泛起阵阵涟漪。
老人心有所感。
“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