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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我被这个失身的姑娘说的害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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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婚先孕的女出纳红霞最近过得很滋润,不上班还有工资拿,而且身为砖厂老板的大牛对他百依百顺。

    是啊,他不百依百顺能行吗?如果她将自己怀孕的事情捅到老厂长那里,或者放个风给老板娘,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她有时候还是有点害怕,因为她不敢确定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老板大牛的,那天夜里喝的太多了,迷迷糊糊地,到底是谁扯了她的衣服,她根本没有感觉出来,还好醒来时身边躺的是大牛,这才有了背锅的。

    红霞真的很聪明,她知道大牛哥是最好的背锅人,如果换成了胖子、二狗或者其他什么人,她都只能吃哑巴亏。

    这样的哑巴亏她是吃过的,而且还吃了不少。十六岁时她跟着同学去广东打工,一天工作十七八个小时累得快要吐血了,工资才三千多。干了一年后她实在不想干了,就凭着几份姿色到舞厅里“私混”,只要给钱,陪跳舞,陪唱歌,陪喝酒,除了陪睡,其它什么都行。

    那时候太单纯,以为只要自己洁身自爱,就能挣一份轻省钱,也无伤大雅。

    谁知去舞厅的都是情场老手,一个比一个手腕高明,结果自己常常是赔了身子又赔钱,为此偷偷堕了三次胎。

    后来总算看明白了,在城里那样混将永无出头之日,所以回到家乡,托了关系来砖厂上班。

    刚到厂里上班时,她很不习惯,工作环境不好,吃的又差,老厂长还管的宽,一会儿说衣服穿的太暴露了,一会儿又嫌太懒、眼里没活。后来学了出纳的本事,实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这才好了一些。前几年老厂长功成身退,年轻的老板接手,工作的氛围一下轻松了许多,她就渐渐喜欢上这份工作了。

    对于年轻老板大牛哥,她从来都没有妄想过什么。且不说自己按亲戚辈分要叫对方一声表叔,就是无论从长相还是学识上,她都与老板娘相差十万八千里,大牛哥能看上她?

    再说,通过几个月的观察,这个年轻老板根本就不是花心的人,而且还很重情重义,他虽然没有老厂长那样守旧,古板,但对家族的责任,对爱人的忠诚却都是一样的,可以说他就是一个年轻的顽固保守派。

    基于以上分析,红霞得出结论,干好自己的差事,不要胡思乱想,攒上点钱到大城市做一个什么修补手术,回来找个好人家堂堂正正嫁了。

    那年月,农村对这方面还是看的很重的。

    那天喝酒醒来,她看到大牛哥躺在身边,但衣着完整,也就没有在意。过去做舞女时这种喝短片的事情常有,她已习以为常。

    两周以后,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先是食欲不振,困乏,再就是晨起呕心,呕吐,与她当年怀孕的感觉一模一样。

    因为有类似的经历,所以她很冷静。

    她先是偷偷买了“测孕纸”自己测试,结果对照线、检测线都显色,且检测线显色明显清晰,说明已经怀孕。

    然后就大办公室大呼小叫起来,说自己头晕恶心,要请假去医院看病。

    到了医院,她又支开陪她一起来的司机黑球,一个人去验血,检查,结果证明“测孕纸”非常准确,她的确怀孕了。

    小心翼翼地收好医院的检查结果,她悄悄地给大牛哥打了个电话。

    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她有预感,这样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大牛哥听到这个消息,傻眼了。

    思索了很久,他才想出两个临时的主意,一是让红霞回家休假,当然是带薪的。二是找我讨主意。

    红霞的家在淳化县,距我们李家村120公里。

    淳化县,位于陕西省中部偏西、咸阳市北部,属于陕西省咸阳市。它北接旬邑、南连泾阳、礼泉,东与三原、耀县毗邻,西隔泾河与永寿、彬州相望。

    历史上淳化为古豳地,全国罕见的“西周大鼎”、世界唯一的“唐三阶教刻经石窟”、中国古代第一条高速路“秦直道”都在境内出土。

    因为地貌以原梁沟壑为主,土地贫瘠,人民生活相当艰苦,直到2019年5月才退出贫困县序列。

    我见到红霞已是一周以后,地点在淳化县城。

    这很有可能是淳化县城最好的宾馆,设施服务堪比都市。那时红霞刚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门开着,我轻咳一声径直走了进去。

    她管大牛哥叫表叔,因此比我低一辈,所以我要有些长辈的气势。

    红霞抬头见是我,笑了,笑的很灿烂。

    我们谈不上熟悉,只是见过几次面。我想她笑的原因,一定是听了关于我是“羊癫疯”的传言。

    我很识趣,主动坐在离她最远的靠椅上,为了增加一些氛围,我还点燃了一支烟,装模作样的吸了几口。

    见我进来,红霞放下了手中的吹风机,倒了一杯水给我,顺势坐在我的对面。

    她的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潮潮的,带着浓郁的洗发水香味。也许是洗澡水太热,明亮的眼眸下,脸颊微红,显出几分娇嫩。

    看她的嘴唇,仿佛两片带露的花瓣,微翘的嘴角,隐约挂着一丝笑意。

    这时我心突然痛了一下,于是赶紧将目光收回,重逆长辈威严。

    “你俩的事我知道了,我想听听你的打算?”我一本正经的说。

    “我俩的事?我与谁?什么事?”她似乎早有准备,与我打起了马虎眼。

    她以为这样的态度会让我很难堪,从而可以打乱我谈判的步骤。却哪里知道,正是这句话,充分暴露了的心机。

    心机一,她根本不害怕。不害怕就好,不害怕就不会寻死觅活。只要不死人,一切都好解决。

    心机二,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不把事情闹大,不弄的满城风雨,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心机三,她不着急。不着急证明她在等,等什么呢?无非是等肚子大。肚子越大,给大牛哥的压力就越大,她就越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既然她不急,我也不急,于是我放下主题,聊起了人生,聊起了理想。

    我大学毕业,又比她大四岁,还是一名高中老师,口才和见识自然远超于她。而她尽管打过两年工,但年龄只有十八岁,许多“三观”都很模糊,在我胡诌八扯之下,很快丧失了警惕。

    “军峰叔,其实我也不想咋,大牛叔又不故意的,那天他醉了,我也醉了,所以我不怨恨他,只是我觉得有点亏,平平白白地就折了我一个姑娘的清白,这让我以后怎么嫁人?”

    这是红霞的真心话。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曾经做过舞女,所以当她说出来这番话时,我的脸红了,心里骤然间增添了许多同情和怜悯。

    的确,人家姑娘是陪着单位的客户去唱歌的,结果失了身,单位不管谁管?失身对一个农村姑娘来说,那比去死都难受。

    我被这个失身的姑娘说得有些害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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