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暂离别,常德被威胁
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江湖门派,烈千程也觉得甚为棘手,可能要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尤其是这些江湖人做事毫无顾忌,无所不用其极,有了上次的教训,烈千程绝对不会再让自己身边的人遇到危险。
所以不只武侯府里的人,就是连烈府里的人,他也准备一起让他们离开万京城。
听到烈千程这般说,洛仙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把亲人都托付给了她,这个理由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了。
洛仙儿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志言看着烈千程,也是面露担忧之色,虽然他与烈千程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在他心中,已经完全认定了这位老师,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父皇,便是烈千程对自己付出的真心最多了。
“老师会有危险吗?”
烈千程淡然笑了笑。
“危险自然是有的,但你也勿要多虑,想对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志言点了点头,向着烈千程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
这时,烈八宝匆忙走了进来。
“侯爷,都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烈千程点了点头,向着众人拱了拱手,但却一句话都没说。
天下最伤感之事莫过于离别,众人都不想说离别的话,也都相信烈千程可以度过此番危机,便各自向着烈千程回了礼,陆续出了门。
只有洛仙儿走在了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塞给了烈千程。
“你一定要平安。”
说完红着脸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烈千程一怔,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香囊,上面绣着一些“平安”两字,又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清香,随即笑了笑,放进了怀里。
烈八宝也是坏笑了两声。
“嘿嘿,侯爷,这香囊若是收了可退不了了,你想清楚。”
烈千程瞪了他一眼。
“关你何事,你赶紧走吧,把他们平安送出城,若是他们有什么闪失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烈八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侯爷放心吧,有我在,绝对不会出事。”
“行了,尽快走吧,晚了怕是又要生祸端了。”
“是。”
烈八宝离开后,烈千程来到了院子里,望着有些空荡荡的侯府,落寞的笑了笑,以前自己在府中的时候也不觉得空荡,为何现在却觉得了呢。
“南河。”
“在。”
“我们的人安排好了吗?”
“皆已妥当。”
“好,接下来就是等着他们出手了。”
皇宫养心殿。
兴隆帝依旧是昏睡不醒,近几日面容更显憔悴,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唉。”
常德看着兴隆帝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的时局虽说比以前平稳了许多,但一日不立储君,朝堂上的争斗便一日不会平息,秦尚两家倒了,张正生与烈千程却又明争暗斗了起来,就算是他,也看不透当今的局势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兴隆帝驾崩了,自己该是何去何从呢?
投靠张正生已经不是最好的选择了,而烈千程对他又一直不冷不热,着实看不出他的想法,也许现在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养心殿的门被缓缓打开了,小喜子提着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
“公公,参汤煮好了。”
常德点了点头,可又看了看昏睡的兴隆帝,无奈的说道:
“皇上还在熟睡,暂时就不要打扰他了,先端下去吧。”
“是。”
小喜子答应一声却没有离开,反而向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常德皱了皱眉头,把小喜子拉到一个角落小声问道:
“怎么?张正生又派人来了?”
“是的,还让我带了一封信。”
小喜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他。
常德打开信看了看,脸色突然大变,又四下看了看,把信放进旁边的火盆里烧掉了。
“送信的人在哪里?”
“就在殿外,是一个御林卫。”
“带我去见他。”
“是。”
两人匆忙出了养心殿,找到送信的那名御林卫。
常德迫不及待的问道:
“人呢?”
“请公公随我来。”
常德四下看了看,又跟小喜子说道:
“你先守在这里,咱家去去就回,若是有人问起来便搪塞一下。”
“是。”
常德跟着御林卫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果然见阴影里有一个人。
“公公可算是愿意见我了吗?”
常德打量了面前这人一眼,正是张山,便冷笑了一声反问道:
“哼,怎么换成是你来见咱家了,傅义呢?”
“傅先生近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从今日起,便都是我来见公公了。”
虽然是托词,但常德也没有细想,张山是张正生的亲侄子,自然比傅义更可信。
“咱家不是说了,从今以后,咱家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又来为难咱家。”
张山笑了笑道:
“公公见外了,咱们可是一家,在扬州置下的宅院和土地都已经落在公公名下了,这是房契和地契,公公可以过目。”
看着张山递过来的两张房契,常德又皱起了眉头。
“你们这是何意?”
“也没什么意思,公公可以想一想,若是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林国明和郑治,他们会怎么办呢?”
常德心里一惊,瞪了张山一眼,随即又冷笑道:
“哼,你是在威胁咱家吗,就不怕咱家把你们的事也说出去吗?”
张山笑了笑。
“哈哈,我们有何事见不得人吗,只是因为担心圣上,所以才私自找公公问询了圣上的病情,这有何不妥?”
“私问圣上病情可也是大罪。”
“那得分是谁,公公可别忘了,我伯父还是当朝宰相呢,有权知道圣上的病情如何。”
常德又是笑了笑。
“话虽如此,可你们也别忘了,咱家手里可还有那个瓷瓶呢?”
张山一愣,随即皱眉问道:
“瓷瓶?什么瓷瓶?”
看到张山疑惑的表情,常德也是一愣,但马上就想明白了。
“你竟然不知道?这么说张正生是没告诉你了,你还是回去问一问他再说吧,还有,帮咱家给他带个话,若是他敢再威胁咱家,咱家就不客气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常德放下狠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倒是张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伯父还瞒着他做了什么,那瓷瓶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