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开幕式
卡娅错愕的看着头顶的光明离她越来越远，和其上窜出的无数她曾经遇见过的被称为突变体的个体从两边的缝隙中涌出冲向凯尔希她们。
先生有危险，我要帮先生，我…
“嘘…嘘…稍安勿躁，公主殿下…”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卡娅抿紧唇，感受到腰间被握住的感觉不悦的蹙起眉头，她不想被这样控制住。
杖从她的手中浮现，她对准那握住她腰部的干枯大手，刚有想要动用法术的念头，就嗅到一股让她如痴如醉的安心感从地下深处传来。
那是…什么味道…
“想知道么？那就不要反抗…我保证，不会害你的，相反，您能够见到那位，那从始至终对您无比重要的…”
在这味道的刺激下，卡娅慢慢的垂下杖，迷茫的看着头顶的光明被那些她所厌恶的东西填满，凯尔希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只留下轰隆隆的声音和轻微愤怒的嘶鸣声。
“哦我的天，实在抱歉那只可悲的信徒为您带来了如此的不便，这是他的失责，为了以示惩戒，它的遗骸将不会被纳入集群之中，它的灵魂会被放逐…”
卡娅没有理会这声音所说的，那股让她在意的味道一直萦绕在她的鼻尖。
“那是什么…”
“殿下…您会知道的，但您现在很累了，不是么？虽然您感受不到，但您需要休息，您需要进食，想想那些糖果，想想那些…”
“那是什么。”
声音被噎了一下，沉默片刻后有些苦恼的回应卡娅：
“我的殿下，好孩子不该那么任性的对么，先吃点东西，美美的睡一觉，等醒来之后…”
“我不要。”
卡娅的眸子在黑暗中微微闪了闪，抬起杖尖指向自己的眉心，轻灵的声音带上些许冰冷。
“那是什么。”
她不愿受人摆布，她只对不会骗她的人好，先生没有坏心思，但是她总是对自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思，也不像要害她，更准确的来说…先生是在害怕自己长大之后的样子。
而这个她以前愿意听的温柔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的沙哑和尖锐，它的小心思像是棉花里尖锐的针，让她本能的感觉到些许危险。
“你不是它，告诉我…那是什么。”
卡娅的左臂几乎是瞬间被蓝金色的图案布满，径直蔓延到她的下颚处，鬼魅的图案像是画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比以往缠绕的速度更快，散发出的危险也为致命。
如果说以前的卡娅就像带着致命毒刺的娇弱花朵，那她现在就是一团赤裸裸的把毒刺展露的荆棘。
“你不说，我就去找先生，你，拦不住我。”
卡娅皱起眉头，那一直拖着她向着深处的手臂猛的停滞，随后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卡娅只是轻轻的把小手放在那足以缠住她半截腰的干枯手指上，就能感受到其上传来的生命力和腐朽的气息不和谐的交融在一起。
她所厌恶的就是这种臭味。
“啧…”
她听到那道声音发出一声不满的咂舌声，卡娅微微眯起眼睛，左眼中浅薄的菱形图案随着她身上的蓝金色纹身似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微微闪烁，就像是在呼吸的一起一伏。
她不知道在茧里待了多久，但她想知道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何会对陌生人感到熟悉？为何会有这么个古怪的声音环绕着她。
海嗣…特别是海嗣，她是海嗣，这句话像被直接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中，她叫卡娅，卡娅-纳斯托娅-………她的真名…每个…
她记不得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要找东西，找项链…找长耳朵的女孩儿…找一位棕发，有些好看的灰色眼睛的女孩儿…她的后脑还会垂下一对好看的羽毛。
还有一个戴着很大很大帽子的银发……呃唔，她实在对这个印象有点模糊，好像有把很大的武器，也有红色的眼睛来着…
“你不告诉我，我就要走了。”
她在空气中嗅到一阵像被火烤焦的味道传出，那道声音不再温柔，而是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代替其传出：
“殿下，您的血亲给您留了一份礼物，就在这地底的最深处，她在等着您。”
卡娅身上的纹路慢慢散去光芒，她抬起头看向了上面的裂缝，那里已经被数不清的突变体覆盖，它们的四肢互相牵在一起，就像达成了一张又一张相互覆盖住的大网，只有些许的光亮从它们中的缝隙中挤出来。
卡娅眯起眼睛，她已经在很努力抑制住内心不断涌出来的厌恶感觉了，她能本能的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殿下，你不喜欢那些同胞对么。”
卡娅垂下头，同胞…那些东西是同胞？
“它们幻想着成为我们的一员，最后只会承受不住这份恩赐，最后它们的理智被集群吞没，它们渴求着养分，那是让它们维持这种形态的最后办法。
它们也会同同族争斗，它们希望…”
卡娅的手慢慢的握紧，洁白而修长的指节握的发白，声音中带上了冷漠：
“它们不配，它们不是。”
“……您说的对。”
卡娅深吸一口气，腐朽混杂着发烂的腥味带着些许的腥甜气味填满她的鼻腔，她有些反胃的捂住嘴巴皱起眉头。
“我不关心它们…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
“我告诉过您了，殿下，那是您的血亲，您想见她么？”
卡娅沉默下去，又抬起头看了眼上方密密麻麻的突变体，那道声音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
“她们不会有事，那些残次品只能拦住它们，殿下。”
卡娅的眸子闪过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那位先生和那位姐姐有关心的感觉，她不想她们因为自己受伤…
“别伤害她们…我跟你走，带我去看…血亲。”
她没有收起自己的杖，左臂的纹路依旧在轻轻的闪烁，漂亮的眼睛中带上了些许的冰冷。
她对这气味产生了一种魂牵梦绕的感觉，她想知道它的来源，她想缩在它的怀里…
“走吧，殿下，走吧…引路的人已经到了，您担心的那两位也会来参与这场盛会的…为您创办的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