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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学猫叫比学狗叫可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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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宝,你也一样吗?”

    温暖握紧盛棠的手,笑容很甜,也很真心,“你也是,义无反顾的爱着那个人,所以,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这一生都不会离开他,是吗?”

    “……”

    盛棠彻底失语。

    她没有。

    她从来都没有。

    “棠宝,我希望你也是。”

    盛棠也希望自己是。

    她明白自己心里为什么那样的空,空到她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因为她对顾均庭从不曾坚定,她想要他时,他不给她回应,她不想要时,他又不肯放手。

    到如今,她心里挣扎,身体却无法脱困。

    可他依旧没有给她一声坚定的回应,哪怕一句爱她,都不曾认认真真的告诉她。

    盛棠不想再去想了。

    太累了。

    “……”

    她们沿着人工湖走了许久,聊了很久,盛棠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所以,”盛棠很认真看着温暖,“暖暖,你到底几岁?”

    宋元那个大尾巴狼,现在心理年龄至少几十岁了!盛棠想到第一次见温暖,温暖叫她盛棠姐姐……

    “……”

    温暖还真仔细想了想,瞧着盛棠的表情渐趋惊恐,她才笑着说,“棠宝,我才刚刚成年而已!我和宋元哥哥还是有一点点不一样的。”

    盛棠终于松了口气,想了想又不禁黑了脸。

    看起来小,实际还要更小!

    宋元那个禽兽……

    ……

    从青城大学出来,车子一路往回开,已经黄昏了,城市的灯光渐渐亮起,路上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在朝同一个方向赶。

    那个地方叫做“家”。

    盛棠也想回家。

    可她又害怕回家。

    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路过青城中学附近时,盛棠让司机拐了一下,车子开到青城中学门口,远远的她就看见爸爸等在学校门口,正在和保安室的叔叔聊天。

    天气凉了,爸爸穿着深灰的大衣,手里还拿着妈妈的毛线帽和围巾。

    明明是最平常不过的画面,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爸爸都是这么日复一日的,等在学校门口,接妈妈下班,一起回家。

    可盛棠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辈子都停留在中学那几年,每天和妈妈一起手牵手从学校里出来,然后和等在学校门外的爸爸弟弟一起回家。

    有时,爸爸会从路边买小吃,冬天买烤地瓜、糖葫芦,夏天买冰棍、冰镇糖水……

    那时,她没有经历过那一次绑架,没有在不经意间听到自己的身世,没有和顾均庭的重逢,没有如今的纠结痛苦……

    “盛小姐,您没事吧?”司机发现她在无声的落泪,一边自前排递过纸巾,一边关切一句。

    “没事……谢谢。”盛棠接过纸巾,眼神始终落在学校门口。

    不一会儿,妈妈从里面出来,爸爸立刻和保安叔叔挥手告别,将手里的毛线帽给妈妈戴上,又用围巾给她围了个结实。

    倒也没有冷到这种地步,只是棠雪生伽麒那一年,还在月子里,外公就重病进了医院,后来一直缠绵病榻,第二年外公就去世了。

    棠雪月子里留了病,受不得寒,吹风就会偏头痛。

    看着爸爸妈妈挽着手渐渐走远,盛棠擦干眼泪,对司机说,“麻烦你能去帮我买一串糖葫芦吗?”

    学校门口有一个卖糖葫芦的,盛棠以前就爱缠着爸爸给她买。

    司机应了一声,下了车。

    盛棠拿出手机打给了沈言,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

    “干什么?”电话那边的沈言气哼哼的。

    昨天怀揣着胜利的喜悦,急需要有人分享的时候,被无情抛弃,沈言此刻怨念深重。

    尤其是,这边盛棠为了男人舍了他,那边宋元为了什么破实验也舍了他!

    沈言感觉人生的乐趣尽了。

    他就是个狗不理。

    “想你了。”盛棠带着鼻音的声音传进手机。

    “……”

    沈言没脾气了。

    他就是上辈子欠这俩人的!

    一个两个,用不着他的时候,就跟断了线的风筝,浪的要多远有多远,他连个影子都别想摸着。

    转头想起他来了,一句话,他就巴巴想往上贴。

    没用,摆脱不了这俩狗东西,就得和他们绑一块一辈子。

    “怎么着?被男人甩了?哭这么惨!”沈言嘴上还是没好气。

    盛棠撇撇嘴,“这不是觉得对不起你,才偷偷躲起来哭的吗。”

    “……”

    沈言心里真他妈一万个666……

    “呵,别装了盛家宝,”沈言无情拆穿,“你哪天要真为我掉眼泪,八成我是死了,还是横尸街头那一种,不然能换你掉一滴眼泪出来?”

    “……”

    倒也不用横尸街头,那她会忍不住当围观群众上去凑热闹……

    这么想着,盛棠脱口而出,“那你死的时候记得穿件衣服……”

    “……”

    “挂了吧。”

    聊不下去了。

    “别啊!再聊一会儿……不穿也行,我去看热闹的时候帮你带条毯子……”

    盛棠不走心的“认错”,一边降下车窗,从司机手里接过买回来的糖葫芦,一边示意司机在车下等一会儿。

    关上车窗,就听见电话那边的沈言炸了。

    “盛家宝,咱们绝交吧!”

    “顺便转告宋元,我也要和他绝交!”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他妈别理我!谁再打电话给我,谁就是狗!”

    “……”

    盛棠慢悠悠将糖葫芦放到一边,皱了皱眉头,“嗯……换一个,谁就是猫行不行?”

    “……”

    沈言被问懵了,“你说什么?”

    盛棠颇有些苦恼,“学猫叫比学狗叫可爱一点。”

    “……”

    沈言被气的想笑,“行啊,那你给我学一个。”

    “喵!喵!喵!”盛棠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我给你学三个,你可以说三次绝交。”

    “……”

    沈言算是服了,盛棠那脸皮厚得,城墙三拐弯,一道更比一道厚。

    “行行行!别糟践猫了,学的跟鬼一样!”

    沈言嘴上嫌弃,但还是立刻忘了本就不当真的绝交豪言,反问她,“出院了?好了?”

    “嗯。”盛棠应一声,没问他怎么知道的。

    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昨天被她挂断电话之后,沈言肯定是接着找了宋元。

    而宋元……

    接连受创之后,沈言也只有一个地方能去,白夜酒吧。

    估计老白那里听到点什么小道消息,毕竟顾易城的事情被捂的挺严实,外面知道的很少。

    老白能听到些风声,也是因为他现在投靠了顾均庭,整个青城,但凡干夜场生意的,归在了顾均庭的势力范围之内,消息都会互通。

    沈言应该是在老白那里听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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