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满意的实验品
“手撒开，什么好久不见，看到美女就胡言乱语了，小屁孩，不学好。”大胡子伸手就拍断两人握手。
两人被大胡子这么一打，就更加显得拘束起来。熊凡盯着手机，刷着视频，刘静静则低头把玩着无事牌。
“宝贝女儿，老爸带你去吃饭，你想吃什么的？”大胡子说道。
“随便吧，我跟你们去吃就行。”刘静静轻声低语。
“行，要不还去上次丰盛路的平民菜馆，胡老板烧的不错。小凡，觉得呢？”
“我都可以，静静……刘静静，你女儿喜欢就行。”熊凡一连换了三个称呼。
“那就这么决定了。”
中午的菜馆，人流最多，而平民菜馆量大品优，更是人满为患。
熊凡，刘静静和大胡子来的也是凑巧，靠窗的一桌刚好结完账走了，他们正好落座。
熊凡和大胡子还是靠窗坐着，刘静静则面对窗子，坐在两人中间。
“刘哥，这次吃点什么？”胡老板问道。
“女儿，你点？”大胡子把菜单递给刘静静。
“小凡哥，你点吧。”刘静静又把菜单推给熊凡。
“还是你点吧。”熊凡又把菜单递回给大胡子。
大胡子看着这两个磨叽孩子，真想一人来一个脑瓜崩，不过一个是女儿，不是儿子，长大了不好动手。另一个还不是自己孩子，一时也不好动手。
大胡子便忍了下来，对老板说道:“还是来一份脆皮鸭，然后红烧排骨，再加份锅巴，然后麻烦胡老板再上个紫菜汤。”
“得了，稍等几分钟。”
等菜的功夫，刘静静不时偷瞄一眼熊凡，熊凡眼神赶忙闪躲开。
等到避过刘静静目光，熊凡也斜视看向刘静静，刘静静也急忙低头避开。
大胡子看两人你一眼，我一眼的互相偷看，站起身子，就把刘静静赶到靠窗一边，自己坐到两人中间，说道:“搞什么，眉目传情呢？”
两人虽然被隔的远了，但面对面而坐，气氛更拘谨了起来。刘静静这时听到父亲这么说话，伸腿就踩了大胡子一脚，脸却一羞，又红了几分，把头埋的更低了。
而熊凡看大胡子急了，刘静静埋着头，熊凡却觉得有点好笑，心想着:“搞七搞八，又不是相亲，弄的这么严肃。”
但想来想去，怎么来总结一下现在的情况呢？
熊凡心里笑道:“顶多算是旧情复燃。”
不过说到底，虽然年少不懂事的时候，有过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今时不同往日，一个农村女孩考上名牌大学不容易，她已是努力绽放成一朵玫瑰。
而熊凡自己还是一泡牛粪，所以他知道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不可以耽误她。
所以现在的熊凡最多不过把她当成小妹妹，虽然这种关系的转换一时半会还很别扭，或者说还需要一个时间来过渡。
大胡子一筷子就敲在了熊凡头顶，说道:“傻笑什么的。”
熊凡被打了一个机灵，干咳一声，挺了挺腰杆。
刘静静瞪了大胡子一眼，赶忙维护道:“爸，你干什么呢？”
大胡子把胳膊肘支在桌上，用手撑着下巴，气道:“这才见一次，魂就被勾去了。”
熊凡虽然还是处男之身，但在他这个年龄段，也算是纵横情场的老手了，应付起一个曾经算是初恋的情人，还不至于手足无措，只不过现在当着她父亲的面，一下也没什么好的话题岔开。
三个人僵在这里，都不开口。
这时，一人端菜上来:“老板，让一让，小心烫着。”
语气极其平淡，冷静。
熊凡不由看了一眼，他走步笔直，带着一股子正气，仿佛自己干了什么坏事，都不敢吃他刚上到桌上的菜，又是火车上那个部队领头的。
“他是来平民菜馆帮忙的？”熊凡心道。
“进民，这里还有几盘菜，你帮忙上齐了。”
“哎，知道了，叔。”
他上完了菜，也不像其他服务员一样客气几句，就径直走开。
熊凡想了下:“之前听老板叫他胡侄，那他便是叫胡进民了，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三人正要动筷子之时，菜馆走进一名戴着眼镜，一米七八身材的男子，他生的文文弱弱，长的白白净净，穿着白衬衫，黑皮鞋。
这名男子带着温雅的口吻，像这边喊道:“刘静静，这么巧，你也在来这吃饭的。”
“曹学长，好巧。”
曹学长走了过去，刘静静站了起来打招呼。
“你们认识啊？”大胡子问道。
“这就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是金陵大学的学长。”
大胡子看他三十左右的年龄，心想，这么大年龄了，还在读书，是不是脑子不够用，成绩不好的。
“你好，我叫曹文胜，曾就读于金陵大学，后来留校，今年刚评上副教授。”
曹文胜伸出右手，和大胡子、熊凡各握了一下。
金陵大学的副教授，搞好关系，将来说不定对女儿的学业有所帮助，大胡子心里想着。
“要不加副筷子，一起吃？”大胡子建议道。
曹文胜看了一眼菜馆，人挤的满满的，也没什么空桌子，便同意道:“好。”
本来曹文胜搬个凳子，准备和熊凡坐在一起。
可熊凡对他有种莫名的讨厌，不仅仅是因为他身上那股文人的酸臭味，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腥味，所以并不想搭理他，便划着手机视频，假装没在意。
大胡子便和熊凡挤到了一边，说道:“坐我位置。”
“曹学长，怎么也来这了。”
“哦，和你分开后，我就搭上了回校的公交，没想到打个盹的功夫，就坐过了站。不是到饭点了吗，刚好看到这家平民菜馆就走了进来，没想到又遇到了你，真是缘分啊。”
刘静静随口一问，曹文胜却回答的很认真。
刘静静尴尬一笑，说道:“哦，学长喜欢吃什么，要不要再加点菜。”
“不用，我饭量不大。”曹文胜笑道:“对了，你专业选好了没，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医学院。”
刘静静看了一眼大胡子，大胡子也不懂哪些专业好，也不置可否。
“我再想想吧，我打算学考古的。”
“考古专业啊，那个有些冷门，而且听说今年金陵大学要将这个专业给撤了，说什么不好就业。”
“啊，不会吧，没听说啊。”
“这个是内部消息，过几天估计就会宣布了。”
“如果这样的，学医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额。”
“你考虑考虑，金陵医学院在整个大周排名都是靠前的。”
“行，我会的。”
几人吃完饭，曹文胜抢先一步把菜钱付了，便和三人道了别。
曹文胜走到一处拐角，坐上了劳斯莱斯的后座，把眼镜往上推了推，嘴角露出玩味的微笑。
“实验品，很满意！”
“还有，通知下去，今年的考古专业不许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