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将门女乔楚

    冯毅一堆人浩浩荡荡进入怡翠楼上了飞仙阁包厢。这帮人闹哄哄的进入当然吸引了在怡翠楼玩乐的其他人的注意。有一人看到冯毅一行人说道：“大人，看样子是贾逵他们。”这个被叫做大人的人摆摆手，表示随他们怎样。那人接着道：“我看了下那伙人，其他我都认识唯有一人我却从没见过。”那个被称作大人的人来了兴致道：“噢？那是怎样的一个人？”手下回道：“那人身高足有八尺，虎背熊腰。穿着非常普通没有看到正脸但是感觉贾逵等人是以他为首。”那个叫大人的人心道：“自从霍从云死后整个武威军都被皇甫隆肢解，还有谁能让这些人马首是瞻。这次皇甫隆把信任的手下都带走让贾逵这些非嫡系守龙城。是因为剩下的人论实力没有能跟霍从云这些手下媲美的，也只有这些人能守住荆州。待到皇甫隆取代大奉称帝后这些人都是会被收拾的对象。现在这帮人又投靠了谁呢？”这好奇心一被打开竟然让这位大人不自觉的走出包厢向着冯毅等人在的飞仙阁而去。此时飞仙阁内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妙龄女子陪着，唯有贾逵身边是老鸨。大家说说笑笑大口喝酒大声欢唱，唱的是他们边军的军歌。一人开头其他人都加入进来。歌声里有苍凉有无奈更有豪迈。其他包厢里来寻乐子的人听到他们包厢里传出的军歌声有的静了下来仔细倾听，有些觉得扫兴。但是一看飞仙阁门口排着的侍卫他们知道是惹不起的人。在被称为大人的人来到飞仙阁不远处时侍卫将他们拦住。大人身边之人道：“这位是荆州知府吴用大人，刚才看到贾将军想要拜会一下。”侍卫中有人去禀报。贾逵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荆州知府。贾逵对冯毅道：“这吴用是从朝廷新调任的。据传他在荆州就是个摆设，皇甫隆让他怎样他就怎样。平时我们并不接触。”冯毅道：“对方不是简单人物。此人是朝廷派来的皇甫隆还能容他，这本身就可以证明他的本事不能小觑。既然人家都来了我们就见一下吧。”吴用带着手下进入了飞仙阁，他笑容可掬的先是对着贾逵拱拱手后是对着其他几个人拱拱手。他的眼光里瞬间锁定了正在喝酒没有理会他的冯毅。吴用道：“正巧看到各位将军在此便来跟各位将军打个招呼。”贾逵已经有冯毅的授意，一切他主持。冯毅全程不开口。贾逵站起来道：“吴大人客气了，相请不如偶遇。吴大人既然来了，就一起聚聚吧。”吴用看到了冯毅的样子目的已经达到又怎会在此停留。他回答道：“这次来也是陪朋友，我就不打扰大家了。”贾逵等人就算再傻也知道对方来到意思。贾逵等人吴用都知道，冯毅的出现自然会让他好奇心加重，在看到冯毅时他明显感觉到冯毅身上的那股杀气。那是久经战场的杀气。冯毅的样子吴用已经记住，他只需要找人询问便可。

    冯毅道：“人都走了，我们继续吧。”艺伎的弹奏声接着响起。老鸨看着冯毅，她也是人精能够让贾逵听命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有一个怡翠楼的婢女来到飞仙阁对老鸨道：“妈妈，姑娘听到各位将军的军歌声，今天想要给将军们舞一曲。”老鸨立刻笑道：“将军们可有福了，这是我们怡翠楼的花魁第一次愿意主动献技。那还不让姑娘来给将军们表演。”婢女道：“姑娘在一楼的舞台表演请将军们赏光。”冯毅第一个站起其他人紧跟其后走出包厢来到廊道上扶着栏杆往下看。一楼的舞台上已经备好的八个大鼓。只见一个女子站在舞台中间，随着鼓点响起她开始移动脚步，在关键的鼓点上甩出长袖敲击一面鼓。冯毅仔细一看发现在女子长袖上绑着鼓锤，鼓面和女子有五米想要精准敲在鼓面上更是需要一番功夫。敲击的鼓点就像是千军万马，女子敲击到鼓面发出的声音如同在给将士们鼓劲连绵不绝。舞台上的女子此时不再是一个弱女子更像是一个驰骋在疆场的将军。冯毅看的出神，他没想到一个女子也能把战场杀伐之意表达出来。待到女子表演结束，众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较好声不断。冯毅道：“妈妈，能否请姑娘来一叙。”老鸨道：“这姑娘在我这是卖艺不卖身”冯毅道：“妈妈放心，我只是想问这女子几句话而已。”老鸨道：“那就好，你等我一下。”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之前在一楼跳战鼓舞的女子来到冯毅等人面前。冯毅先问道：“姑娘怎么称呼？”女子一看就不像小家子出来，她直视冯毅回答道：“我姓乔。单名一个楚。”冯毅接着问道：“我能从乔姑娘的舞蹈中感受到沙场的杀伐之气。想必姑娘也是有故事的人，不然也不会流落到这怡翠楼。”乔楚道：“我本是将门之后，但是到我父亲那代就落寞了，父亲只是一校尉前不久在与大燕的战争中身亡，只余我和弟弟相依为命。家里的余资根本不足以供养我二人。好在我曾经学习一段时间舞蹈便来怡翠楼谋个营生。”冯毅道：“没想到姑娘竟然是将门之后失敬失敬。”乔楚回礼道：“将军是我佩服的人，各位将军也是我佩服的人。”冯毅疑惑道：“姑娘怎么知道我是将军，姑娘认识我？”乔楚道：“也许将军不知道我但我知道将军。那日将军攻破大燕一州携众将军带着武威军而归时我就在欢迎的队伍中，我父亲也在您的队伍里。”冯毅没想只是来了趟怡翠楼竟然能遇到认识自己的人。冯毅没想到此人还是武威军的家属。冯毅道：“我队伍里姓乔的校尉有两人，一是乔忠，一是乔义。那你是？”乔楚道：“我是乔义的女儿。”冯毅又问道：“既然你父亲牺牲了应该有抚恤啊，不算富裕温饱总可以吧。”乔楚道：“将军，我父亲死后只有冰冷的尸体没有抚恤，安葬父亲也是用家里剩下的钱。”冯毅转头看着其他人道：“这情况你们都知道吗？”冯毅的样子把陪在其他人身边的老鸨和姑娘们吓的脸都白了。冯毅本来脸上的伤痕就吓人，伴着恐怖的神情更令人害怕。万鹏等人看到冯毅的样子都低下了头颅不敢看冯毅。还是万鹏这个滚刀肉开了口道：“什长，你知道自从你死后我们武威军被肢解分散到其他军里，他们根本不把咱们兄弟一视同仁。有机会就克扣咱们兄弟的军饷，就算反映上去，上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冯毅手中的酒杯被捏变了形。冯毅道：“在龙城还有多少人？”贾逵道：“还有一千人，这些基本都是咱的老兄弟，在其他县城也就几百人。”冯毅道：“我武威军人数最多时还有五千人这才多久就剩这点了。他皇甫隆真是不把我的人当人使啊。”说完冯毅惨然大笑。周围人根本不敢靠近冯毅。冯毅在缓了一会儿后看向贾逵道：“旗子还在吗？”贾逵郑重道：“旗子在，霍字大旗也在。”冯毅道：“擂鼓聚将。”付松、万鹏、张青、杨雄、贾逵同时应声道：“遵令。”一楼表演的大鼓被征用。几人都派出自己的侍卫去召集自己手下人，还有一部分把大鼓拿怡翠楼三楼开始按照武威军的鼓点敲击大鼓。现在敲击的鼓是集合鼓。声音在整个龙城响起。凡是武威军中将士都明白这声音的意思，他们只要在龙城内都会第一时间顺着鼓声向着怡翠楼汇聚。武威军的将士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鼓声，他们不知道这次武威军鼓声再次响起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知道鼓声一起将士必至。在家中的居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回到府上的荆州知府吴用也纳闷周围没什么情况怎么还敲起鼓了，他连忙派人去打探。其他在龙城的一些将军听到鼓声也带人向着鼓声之处赶去。几通鼓后在怡翠楼外聚集密密麻麻的士兵。付松拿着武威军旗，杨雄拿着霍字军旗站在冯毅的身后贾逵在三通鼓结束后对着下面的将士道：“武威营的兄弟们，今天将大家召集在一起是有一件事跟大家宣布，那就是我们的将军回来了。从今天开始我们要重新立起武威旗重整武威军。下面让将军讲话。”冯毅道：“将士们，我霍从云回来了。我命令所有武威军将士归队，你们被扣的粮饷我会帮你们要回来，你们受到的不公我也会帮你们讨回来。”下面的将士听到冯毅的声音冯毅的话后喊道：“将军万胜，我等必将跟在将军左右。”声浪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