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雷恒的思考

    董袭听到雷恒叫冯毅军师，他没想到冯毅有好几重身份，董袭对冯毅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董袭又将眼睛扫向雷恒，雷恒也扫视着董袭。两人在眼神对撞的刹那竟然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冯毅收在眼底并没有说什么。冯毅给董袭介绍道：“董大人，这是我先登营统领雷恒。”两人还是假模假样的拱拱手互相寒暄了一下。不多时牛皋走了进来。冯毅对雷恒道：“人来了。这位是牛皋统领。之前你们虽然不熟但肯定听过他的名字。从今天开始你要配合好牛皋的工作，也希望你能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经验传授给对方。”雷恒道：“如果牛统领有所问，我一定不藏私。”牛皋道：“这段时间就有劳雷统领了。”冯毅道：“具体事情牛皋你和雷统领慢慢商量，先下去吧。”牛皋和雷恒一起对冯毅拱手后退了出去。冯毅道：“董大人，既然来了要不要在我淮州多住几天啊。”董袭道：“郴州离不开人，我还要快些回去。到时候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粮。”冯毅道：“没问题。”董袭和董子平走出了冯府。在走出一段距离后董子平终于开口问董袭：“爹，你看到那个叫雷恒的为什么露出惊讶的表情。”董袭并不想说出实情，他只是随意敷衍道：“刚才看到那个叫雷恒很像一个故人所以惊讶。估计是我看错了，咱们还是快回郴州，在外时间太长可能生出变数。”董袭根本不给董子平继续发问的机会便带人出了城。冯毅在送走了董袭和董子平一行后他开始琢磨董袭和雷恒的关系。他清楚的看到两人在看到对方时惊讶的表情。冯毅感觉事情变的有趣了。牛皋带着雷恒来到一处黑门黑墙黑瓦的院子。牛皋向着里面敲了三下，很快有人应声将门打开，里面依然是漆黑一片。光根本透不进来。雷恒在看到眼前一幕后感觉跟自己待过的明镜司很是相像。牛皋向雷恒做去请的的手势。牛皋和雷恒进入到里面。起初看到里面黑暗一片雷恒还不太适应，在走过一段时间后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牛皋道：“这里是黑冰台。雷统领是黑冰台的第一位客人。”雷恒道：“我可不想成为这里的常客。”两人同时哈哈大笑。牛皋道：“这次请雷统领来是想让你这位的老人帮忙提高一下黑冰台的人员能力。”雷恒在进到这里就明白了为什么冯毅要调他来。冯毅就是想让雷恒把明镜司的手段传授给黑冰台。雷恒道：“我可不敢说什么老人，只能说大家互相学习。”牛皋道：“我可是从冯先生那听说了，雷统领就别客气了。”雷恒心里却在暗骂姓冯的不是东西，他能在别人面前说什么。莫非要说他是如何耍弄自己吗？不过看着牛皋的神情又不像。走到尽头打开一扇门已经有人在等待着他们。所有人黑色劲装面部被面罩挡住。在牛皋进来的一刹那道：“拜见牛统领。”牛皋摆了摆手，“之前的事大家都知道，我们因为技艺不精竟然被人家对方看出问题反过来埋伏了咱们一把损失了二十个兄弟。今天来我是把咱们同行的老人带来了，这也是我想冯大帅要来的，大家要认真的学。我可是向大帅打了包票的，你们都是黑冰台的精英这次培训过后他也会安排任务考验你们。你们可不要让大帅失望。”众人道：“必定不辜负大帅不辜负统领。”牛皋对着雷恒道：“雷统领请开始讲课吧。”雷恒没想到牛皋连熟悉的时间都不给直接开始讲课。雷恒很快调整了心态开始给黑冰台众人授课。牛皋听着雷恒的讲授不断做着记录。

    晚上牛皋宴请了雷恒道：“听了雷统领的课真是让我茅塞顿开。”两人推背换盏。雷恒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比牛统领进入这行早一些而已。之前我听说你们损失了二十人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牛皋道：“说起这事我就感觉自己在冯先生面前抬不起头来。前一阵子有一伙可疑的人进入了淮州。那伙人很快就被我的人盯上了。这伙人没事就在冯先生的府宅周围游荡，绘制冯先生家的各种路线图。我们开始是想摸清对方图谋再动手。可是等我们动手时对方竟然聚集在一起，之前盯梢的人根本没盯住，我派去一队人去一个客栈那人，那里竟然是这伙人重新聚集的地方。等我的这队人上去直接让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两个队长被对方生擒还被杀死了二十个队员。关键是他们直接突袭了冯先生的府邸想要杀死冯先生，那时候我冷汗都流出来了，好在冯先生武艺高强等到了我们到来，这伙人悍不畏死知道最后一个死去也没有透漏什么。但是冯先生好像知道什么似的，让我把对方首领头颅割下送给镇北大将军皇甫隆。后来我也知道我们的不足就让先生找能人来培训我们。”牛皋的话虽然不多却吐露出很多信息。雷恒梳理出几条。一、牛皋他们是半路出家对于盯梢的活并不擅长。二、冯毅知道是皇甫隆派人来杀他，至于什么原因还未可知。三、冯毅在牛皋提出需要人手帮忙，他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说明对方是欣赏自己的。雷恒试探着问道：“牛统领你是什么时候跟在冯军师身边的？”牛皋疑惑的问道：“你是柳州来的，你不知道？”雷恒只是听了一些传闻但他还是想听当事人说说。牛皋道：“罢了，我就说一下，我因为受了人恩要杀掉先生。”说着还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在柳州埋伏先生不成反被揍的那伙人的头。”雷恒听后心里有了数。“开始我们是抱定必死信心的，后来在大牢里先生非要跟我打赌，赌毒酒喝完他会不会死，如果他没死我就要跟着他。当时我就想如果毒酒毒死他自己也算是报了恩。可是先生真是神人，喝了毒酒竟然没被毒死。”雷恒道：“会不会那酒被换了。”牛皋道：“不可能，我亲眼看着的，他同时倒了两杯，一杯给了老鼠，老鼠没一会儿就死了，可是他呢就跟没事人一样。”雷恒听着牛皋的话就像是在听奇谈。“所以我和兄弟们就跟着先生了。”雷恒道：“我从柳州经郴州到的淮州。你们为什么不先选潞州而是选了淮州。”牛皋满脸通红道：“什么不选潞州，潞州本来就是我们的，潞州衢州贵州淮州都是我们的。”雷恒听着牛皋酒后吐真言。雷恒在想：“看来真和自己想的一样。表面上冯毅和穆兰不相往来，实则是藕断丝连。怪不得穆兰会稳如泰山。冯毅就是她背后的底气。”雷恒已经探听到一切，现在他就得谋算自己的前程。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让他下定决心跟随冯毅，因为他看到了董袭。雷恒下定决心只有自己在冯毅身边站的足够高，他就可以保住他的家族。雷恒扶着牛皋往住处走。牛皋醉醺醺但是他一直能够指清他们住处的位置。待雷恒把牛皋放到床上离开后牛皋的眼睛再次睁开。之前牛皋说的话都是他想透露给雷恒的。在雷恒培训黑冰台期间冯毅曾让人传话给他要他密切关注雷恒的动态。牛皋没有多想，他知道先生的吩咐自是有他的道理。牛皋也知道想要了解别人就要用一些别人感兴趣的东西拉近距离，他才能走进对方的心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牛皋之后又缓缓把眼睛闭上，外面已经安排人随时关注雷恒屋内动静。雷恒回到屋内和衣而睡，他再思考的是如何让自己凸显价值从而让冯毅重视自己重用自己。雷恒想了一阵儿，他回想起牛皋曾说过黑冰台的人培训后会有任务考验，成绩如何就是他雷恒凸显价值的最好表现。着急赶回郴州的董袭此时正在野外宿营，随着干柴噼里啪啦的响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他和雷恒相遇的时候他根本想不到再见时那人已经改名换姓但成熟很多。董子平把一个烤好的番薯递给董袭。董袭却没有接。董子平问道：“爹，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董袭回过神来接过董子平烤好的番薯道：“臭小子，我还能想谁，当然是想你娘了。”董子平道：“虽然出来几天我也有些想娘了。”董袭锤了董子平脑袋一下道：“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总想自己娘。等到一切安定下来我就让你出去开阔下视野，总在父母身边有什么出息。”董子平道：“好好，听爹的。”董袭一家董袭的娘子永远在第一位，董袭排第二，董子平排第三。现在董子平的娘不在当然董袭是权威。董袭抬头望着月亮脑海中是雷恒的样子边吃番薯心里默念道：“你也要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