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参加葬礼
一挂断电话,江聿淮直接道:“录音笔给我。我不撤去苏黛的热搜,算是对你的补偿,但是凝凝的名声不能毁了。”
沈乔挑眉。“凭什么?”
“条件随你开。”
沈乔面色一喜,“明天带我去谢鸢的葬礼。”
这话刚落,江聿淮的一双黑眸沉沉的盯着沈乔,“你认识谢鸢”
沈乔定了定心神,一本正经的胡说道:“网上看到的,想去祭奠一下她。”
江聿淮沉默了一瞬,似乎在考量她这话的真假。
半晌,江聿淮终于松口,“可以。”
“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不要得寸进尺。”江聿淮皱眉道。
沈乔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行,那录音笔你也别要了,明天我就公开,让你家的小白花尝尝人间疾苦的滋味。”
“说。”简短的一个字氤氲着一股怒气。
“给我五千万。”
江聿淮拿出手机,转了过去。
见钱到账,沈乔掏出录音笔,扔给了江聿淮。
顿了片刻,沈乔面色平静道:“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录音笔里什么也没有。”
她就是吓唬江絮凝的。
江聿淮几乎要将录音笔捏碎,面色隐忍到了极致,“沈乔,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江聿淮这人喜怒不形于色,现在是真生气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还没等转过身,江聿淮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他粗粝的手指穿过上衣衣摆,指腹磨着那一处娇嫩,时而重时而轻。
沈乔浑身颤栗,呼吸变得急促而不稳,细碎的声音从红唇里发出。
“要不然今天还在这?”江聿淮问。
沈乔连忙摇了摇头,一脸的抗拒,“不要!”
“不要?”江聿淮突然加重了力度。
“疼……”
沈乔皱着细眉,可江聿淮没有收手的打算。她不经意间往客厅那边看了一眼,见安姨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心突突的直跳。
她偏了偏头,小声的祈求着,“别在这。”
“那在哪?”
沈乔几乎瘫软在了他怀里,纤细的手指无力的指了指上面,“去卧室。”
“好。”
江聿淮将她抱起,去了楼上。
纠缠了一夜。
第二日。
沈乔忍着浑身的疼痛,起了个大早,亲自做了早饭。
等江聿淮坐下后,沈乔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还记得昨天你答应我的事情吗?”
“忘了。”江聿淮干脆道。
沈乔心中一万句mmp飘过。
瞥了一眼煎糊了的鸡蛋和不成形状的面包片,江聿淮满脸嫌弃。
“你就给我吃这个?”
沈乔冷呵一声,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直接将江聿淮面前的盘子端了过来,“这个你也别想吃了。”
江聿淮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你确定?”
深吸一口气,沈乔还是将餐盘推了过去。
总算江聿淮没有食言。
二人到谢家时,宾客差不多都到了,江聿淮的到来引起了一阵骚动。
平常的商业宴会,他们绞尽脑汁都见不到江聿淮一面,现在能有机会见到江聿淮,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毕竟能从江氏分到一杯羹,抵得上他们十年谈的项目。
“你还真是招蜂引蝶,人家的葬礼你倒成了焦点。”沈乔扫了一眼众人,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走进屋内。
沈乔盯着自己的遗像,有些失神。
当年她犯了一些错,那个人为了更好的控制她,威逼利诱谢家将她逐出家族,她的父亲毫不犹豫的舍弃了她,而她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之后,她的父亲更是光明正大的将继母和继妹迎进家里,而谢茗婉更是抢了她从小定下的姻缘。
算起来,她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回过谢家了。
葬礼是由她的未婚夫言泽和继妹谢茗婉一手操办。
葬礼一切从简,来吊唁的宾客更是少之又少。
不多时,言泽走上高台。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未婚妻的葬礼,她离开了这个世界,可她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躁动。
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走了进来,分列在灵堂两侧。
保镖皆笔挺挺地站立,双脚微微分开,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头部微微抬起。
看到保镖胸前的s标志,沈乔脸霎的一白,浑身血液倒流,五指攥紧,僵硬着不敢动。
宾客们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啊。”
“应该是谢家请来的保镖吧,还挺有排面的。”
言泽慌里慌张的从台上走下来。
这哪是谢家请来的人?这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
盛寒墨身穿定制的黑色西装,剪裁恰到好处,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在了后面。
沈乔瞳孔骤然一缩,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果然是他!他怎么会来这?
明明已经重生了,但在看到这个男人,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逃。
盛寒墨拿起谢鸢的遗照,手指划过她的脸颊,锐利的眼眸散发着寒气,嘴角轻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谢鸢的葬礼?”盛寒墨问。
言泽连忙点点头,“是的。”
他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这可是南都有名的家族盛家,而盛寒墨年纪轻轻就成了家族第一继承人,用的是铁血手腕,为人更是阴狠残忍。
“看来我没来错。”
盛寒墨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轻轻摁了一下,燃烧的火苗碰到遗照,嗖的一下,迅速点燃。
在场的人俱是一惊,这得是多大的深仇大恨,才在葬礼上烧死者的遗照。
言泽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他犯不着因为一个死人去得罪盛寒墨,得不偿失。
顷刻间,遗照烧成了粉末。
“不介意吧?”盛寒墨燃了一根烟,故意问。
言泽哪敢说介意啊!不但不敢,反而还要陪着一脸笑容。
“当然不会。”
盛寒墨点点头,“那就行。”
他回过身,示意了一下保镖,“把这砸了。”
砸了?
沈乔蓦的抬起头,这是连她的尸体都不放过了?
她眼睛一阵酸涩,她都死了,盛寒墨还是不肯放过她。要是让他发现她还活着,那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言泽一点也不敢反抗,默默的退了几步,算是让步。
盛寒墨勾了勾唇角,眼里带着一股轻蔑,还真是个窝囊废!谢鸢也就配得上这样的人。
正当保镖动手砸的时候,一道声音呵住了他们。
“住手!”
盛寒墨缓缓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眼眉轻挑。
“多管闲事?”
江聿淮冷呵了一声,“算不上,但也让你砸不了。”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
一股硝烟弥漫,这两人向来不对付,可又势均力敌,谁看谁也不顺眼。
盛寒墨默默的思量着。
这是在帝都,是江聿淮的地盘,他的绝大部分势力都在南都。若真要在这硬碰硬的话,他的胜算很小。
“那今天就给江少一个面子,让那贱人走的安宁些。”
说完,他就率领一众保镖离开了谢家。
沈乔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江聿淮,哪怕她死了,盛寒墨也一定会把她挫骨扬灰。
盛寒墨一走,宾客纷纷猜测,谢鸢跟盛寒墨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沈乔苦笑了一声,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他不肯放过她罢了。
言泽稳住了局面,葬礼继续,宾客接着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