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现实世界
从小世界脱离，回到现实世界后，程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账，很好，一百万到账！
拿出手机，上微信群里大吼一声：“兄弟姐妹们，我出息了！”
群名称是[未来福布斯排行榜前十]，十个人，可是里面的人都是像程橙一样的底层人员，有暴富的心，没有暴富的能力。
果果不是锅锅：哦，橙子妹妹真棒，不像我们，我们天天都很出息。
橘里橙气：你怕不是又钓帅哥去了？
群里的人都是程橙在夜总会交到的朋友，用当初建这个群时候的话说就是，里面都是有趣的灵魂。
果果全名柳果果，在夜总会的职位是调酒师，以一杯自创的“悲情之夜”而闻名，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太贵了！
悲情之夜是贵啊，但是柳果果总有办法让人品尝并买单，程橙觉得这个酒实在不值这个价，市场上普通啤酒兑雪碧出来的玩意儿。也是因为这个，柳果果和程橙算不打不相识吧。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程橙还没加入这个夜总会，但是她已经学会到处找能赚钱的方法。无意中看见这个叫“实现梦想”的夜总会，对！你没看错，一个夜总会名字叫实现梦想。
程橙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进去了。看见的第一眼就是柳果果，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正在忽悠一个男人品尝她自制的酒。
“帅哥，我自创的这个酒啊，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喝下去就特别难过，会把自己的负面情绪都发出来，悔不当初，但是第二天就会对这乏味的生活充满动力。就咱俩这关系，我给你打个五五折，你要不要来一杯。”
程橙当时就想，五五折！就为了一点交情直接半价，这个姐姐真不会做生意！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和她还是第一次见面，而所谓的五五折，居然还比一般的酒要贵十倍。
当然真实情况就是程橙傻乎乎的走上去，“姐姐，我也想喝你调的酒，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也想要五五折。”当时程橙觉得这样一杯酒顶破天也就五六千，五五折之后顶破天也就两三千左右，这样的价钱作为夜总会初体验消费还是合理的。
柳果果好像很不耐烦的说，“小朋友，我这个酒呢，只为美女帅哥服务，小屁孩就上一边玩去。”
后来无数次程橙都在想，要是当时柳果果口气不要那么难听，就不会激起程橙的破坏欲，那她也就不会在柳果果把酒递给男人时一把夺过，飞快喝下，最后只能卖身夜总会成为调音师来还“悲情之夜”的酒钱了。
但是并不是，程橙就是这么做了，柳果果当时就笑了，“小姑娘可以啊，喝了我的酒是什么感觉？”
程橙很认真的回答，“有点像我经常喝的雪碧，又有一股啤酒的味道。”
柳果果邪魅一笑，“真不会说话，姐姐的这个酒呢，名字叫做悲情之夜，你品尝出悲情的味道了吗？”
程橙又细细回味了一番，然而在啤酒雪碧的冲击下，她觉得除了廉价什么感觉也没有。
“没有耶姐姐。”
“哈哈哈哈哈，现在没有很正常，等你去结账的时候就有了。”
程橙嗅到一股奸商的味道了，问，“这杯酒多少钱啊？”
柳果果这次是真的笑了，非常开心的告诉程橙，“一千万一杯哦，第二杯半价，当然刚刚的五五折依然算数，五百万我就记你账上了，本店暂不支持赊账哦小妹妹。”
“我拒绝！你这是诱导，是欺骗消费，我要去投诉你！”程橙急了，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听到程橙这么说，柳果果也没有生气，笑嘻嘻和程橙商量，“小妹妹，我一开始可不是给你调的这杯酒，是你粗鲁的抢过去就仰头喝了。这可怪不得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小可爱。”
“……”程橙仿佛从小可爱这三个字中听出“傻x”的味道了。
柳果果继续威逼，“小妹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要是不配合，想喝霸王酒——那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周哥！”她大喊一声，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子就从隔壁卡座里起身，漫不经心的往这里走。
和柳果果一样，穿着“实现梦想”统一发放的制服，额头上有块明显的疤，看着有点痞里痞气的。
周宇新走到吧台旁边，“怎么？小锅，要请大爷喝酒？”
“周宇新，希望下次见面你能管理好你的普通话，不要辜负你的二级甲等证书。然后，我叫你就是想遛你一圈，没别的事情，跪安吧。”
周宇新还想说点什么，柳果果直接赶他，“滚吧哥，别影响我生意，懂？”周宇新最后一句话没说上就直接回去赌酒去了。
柳果果见他走远，就继续对程橙说，“看见刚刚那个二愣子了吗，我们这儿都归他管，要是你不想付钱，他可以让你立马进局子，之后如果还是还不上，那就只能自己走夜路小心点。”
程橙妄图逃避现实，“我没有那么多的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啦！！”
“小妹妹没钱你就敢往这里莽？”柳果果语调一变，“快点！还钱！立刻马上，就算借也给我借到！！”
最后程橙把所有家当都拿出来，又和认识的人都借一遍，勉勉强强凑了十五万多一点，比起五百万，远远不够。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柳果果进后台与老板商量一番，决定让程橙打工还债，还送了一套专属“实现梦想”的工作制服。
柳果果离开的时候程橙还隐隐约约听见“这个月的目标还差七个点啊。”
程橙正疑惑着，周宇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对程橙说，“你就是今天的羊吧？”
“啥？”
“小羊羔啊，柳果果那个女人从她自创啤酒兑雪碧的[悲情之夜]后就制定了一个目标，一个月要卖出去十杯，今天宰的就是你了。”
“那么贵，她还要卖十杯？！”
“别看她卖得贵，至今为止我们还没有等到她失败过，特别是刚出那几个月，简直是目标的百倍不止啊。”
“她就是这么骗的？”
“呵，小孩，我劝你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能赚到钱是她的本事，这可不叫骗，而是有钱人消费的东西，再说了，就算没钱也可以像你这样打工还啊，不过目前来看，打工的就你一个。你这是，传说中的打肿脸充胖子？”
“大可叫我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