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没能改变的结局
贺青山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那女子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啊,而且不是没受伤害吗。
为什么这样愤怒,他想不通。
哪怕田千顷造成了最坏的结果,自己补偿她不就好了。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女子,对作为好友的自己,恶言相向呢。
再次想要开口解释,贺青山的怒吼声又把他打断。
“闭嘴,刚开始你不说话,现在也不要说。”
怒斥完齐竦后,贺青山又看向那扶着田千顷的少年。
“小义,还扶着那个狗屎干什么?去把衙门的人喊来,把这垃圾关牢里去。”
看着骂完齐竦,又准备骂自己的贺青山,小义立即站直了身体。
听完说话,才放松下来,准备去喊人。
可就在这时,有一道浑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让一让,让一让。”
人群拥挤,没有反应。
“衙门办案,闲者退避。”伴随着话语的,还有一声刀出鞘的仓啷声。
哗。
人群瞬间四散退去,让出好大一块空地。
一个提着刀的大光头,领着两个同样身穿捕快服饰的男子,站在其上。
“吵吵闹闹地,还围着干什么。散了散了。”边说还边扬起手中刀恫吓。
胆小的围观群众,又退出去好远。
大光头收刀归鞘,才对着贺青山几人问话。
“是谁要找衙门。我来了,怎么个事?”
贺青山看着这个跟痞子一样的大光头,只觉得衙门里的人,素质是越来越低了。
稍微描述了一下经过,就打算将事情交给他们处理。
这时,田千顷再次回过一口气,压下咳嗽。
“来得正好,快去把那个拿着大剑的蠢货抓起来,打断四肢做成人彘,等我回来再折磨他。”
瞿峰面容古怪地看着他,心想这人莫不是被打成傻子了。
见三人没有动作,田千顷再次怒吼,其中的愤怒,丝毫不下于刚才的贺青山。
“迟疑什么,做事啊。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跟你上司说一声,下午你们就卷铺盖走人。”
不等瞿峰三人有所动作,贺青山再次举起青钢剑。
“小义,你走开点,别溅一身血。狺狺狂吠,来,告诉我,你是谁?”
一句话,对两个人说,情绪完全不一样。
对于瞿峰而言,却是解围。
他算是明白了,一不小心,这是卷进二代们的斗争了。
两方他都惹不起。
虽然不认识那个色厉内荏的少年,但持剑少年他是认识的。
贺家长子,长鹿县里最有权势的那一小撮人。
能和他作对的,背景肯定不简单。
瞿峰现在只希望他们能打起来,然后自己就带着弟弟们溜走。
田千顷怒火冲天,感觉自己要疯了。这一刻,他无比思念吴远强。
“贺青山是吧,你一定要跟我过不去吗?你就不怕你贺家的生意,出了长鹿县就做不下去?”
“哦,认识我。可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啊,要我问三次?”
对于田千顷的威胁,贺青山是一点都不在意。
贺家的百年传承,可不是靠妥协延续下来的。
贺青山前冲,打算再给那个只知道放狠话的傻逼一脚。
大庭广众之下,提剑杀人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他高大的身形跑起来,甚是威猛。
特别是携带着两把巨剑,给人的压迫感是极为强大的。
这蓄力的一脚下去,少说得让人躺个一年半载。
只是大脚即将踢中田千顷之际,一个比贺青山更快的身影,伸手将他的脚挡了下来。
“青山贤侄,得饶人处且饶人。”
来人是个中年,长相中与齐竦有几分相似。
贺青山被拦截,一个后空翻卸去力道,看清来人面容,语气淡漠说道:“齐叔,你也要保他。”
“诶,贤侄错了。田千顷行下这等恶事,我怎会不分青红皂白。”来人笑呵呵,“只是惩处之事,自然由官府去做,贤侄如果把他打死,岂不是滥用私刑。”
“希望齐叔说到做到。”贺青山的语气,仍旧漠然。
被小辈用这种语气说话,那齐叔也不恼,面上笑容依然和气,扭头看着瞿峰三兄弟。
“愣着干什么,把罪囚押回去啊。”
手足无措的瞿峰醒过神,“好,好的。”
见捕快上前,田千顷怒气未消地埋怨道:“齐二叔,这是什么意思?你就是这样答应我爹照顾我的吗。”
直到齐叔完全转过身,在贺青山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给田千顷打了个手势,他才慢慢安分下来。
齐叔笑容不减,来到贺青山身前。
“好小伙,真是一天一个样,修为又突破了吧。”
贺青山看着这个满脸笑容的中年,悠悠叹气。
“齐叔谬赞了,略有所得罢了。”
齐叔拍了拍贺青山的臂膀,然后在怀里掏了掏,取出好大两锭金子,温和地交到少女手上。
“姑娘莫怪,我代那混小子给你道歉。”
说着,双手作揖,深深鞠躬。
许久没见有人来扶,才直起腰身。
少女捧着金子,躲在贺青山身后,怯生生地看着那个鞠躬的和善中年。
“姑娘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原谅了。”
贺青山重新背负起大剑,心里有些难过。
不想理那叔侄,转身再次向铁匠铺走去。
少女看着那高大的背影,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走出好远,齐叔才收拾笑容,来到自己亲侄子面前。
“还傻愣愣的在这干嘛,走了,回家。”
齐竦回过神,声如蚊蝇般问,“叔,我是不是错了?”
中年没回答,转身慢慢在前走。
不远处的五层高楼,在那最高的楼中,有一个极为典雅的房间。
现在有三人位于其中,两坐一卧。
“姐姐你看,那个大个子,是不是好眼熟。”
“你这妮子,说正事的时候,别东张西望。”
两个女子,一人俏丽,一人娇媚。
正是那在大枫村外,讨论过孟良的两人。
那床上卧着的人,翻身坐起,身躯晃动间,披挂其上的衣物落下。
给人的感觉,浑圆巨大,白皙耀眼。
“还有什么正事比睡觉还重要,我可是忙到寅时,现在才什么时辰,你俩就来扰我清梦。说吧,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