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安森”
空中的巨响越来越近,空气中的风沙越来越多,刮在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突然,沈肆眼眸紧缩,猛踩刹车,车辆像是一个被捏住脖子的野猫,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最终停在路上。
布莱迪凑上来看了看,“怎么了,老大?”
沈肆的面容严肃阴沉,他沉声喝道:“下车!往树多的地方跑!”
布莱迪停顿了两秒,然后抄起旁边的
阿冉就往外跑,艾拉跟在身后。
外面风沙漫天,甚至有树木从他们的头顶飞过去,亚弥半蹲着身子,一只手护着沈肆。
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感觉到整个地面都在震动,而且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钻出来。
沈肆屏住呼吸,观察着周围。
突然一声爆破声响起,亚弥抬头看去,一个庞然大物从地底钻了出来,他看不清,只知道这个东西很大。
它一出来,空气中就散发出一股腥臭味,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艾拉干呕两声,“这他妈是个什么东西?”
沈肆看到了,这是安森!
但现在的安森和实验室里的还不一样,他比在实验室的时候大了很多,整个身体臃肿起来,像是一滩肉泥一样,眼睛杂乱的排列在脸上,身上只有一团团烂肉耷拉在那里,前面还有一些尸体碎肉和残手断腿,这都是它一路上吞噬的尸体。
这是中心城派出来的?沈肆有些疑问,这个东西肯定是中心城发明的,但是现在视频应该还没在中心城传播开,如果中心城不想这件事情暴露,那肯定不会动用安森的。
除非,视频已经传播开了,中心城破罐子破摔。
那边布莱迪和艾拉已经展开攻击了,艾拉一把火烧着了怪物的整个身体,怪物横冲直撞差点撞到艾拉,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就在艾拉以为快解决的时候,怪物的表皮微微鼓动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撑破原来的皮肤,钻了出来。
新出来的和母体长的一样,只是颜色比母体浅。
布莱迪怪叫一声,“这东西杀不死!”
沈肆从旁边过来,“小心一点。”
就在这时,怪物突然撞了过来,沈肆拉着布莱迪闪开,怪物嘴中发出一声怪异的喊叫。
沈肆发现这个怪物所过之处,地上的草都被吞吃了,他大喊:“离他远点,被碰到就会被吃掉!”
但是怪物变得越来越大,几人转头就跑,怪物也像潮水一般涌来,但是人怎么能跑得过这么大的怪物呢。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辆直升飞机朝着这边飞了过来,一路的巨响也引来了许多丧尸,但因为飞机的速度比较快,所以暂时被抛在后面。
飞机缓缓落下,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是让他们去救李博士的那个研究员,他推着一个轮椅,缓缓走了下来。
沈肆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那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沈队长,本来你不反抗的话,我们不会这样做的。”
说着往空气中爬抛了一支试剂,一股难言的气味挥发在空气中,沈肆捂住亚弥的口鼻,但是这些药剂好像对他们没什么,反而身后的庞然大物开始以肉眼的速度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一个人形。
坐在轮椅上的人面露痴迷,他看着沈肆,“沈队长,我们研究院对你们没有什么敌意,作为一个异能者,我们只是把他们变得更加强大了。”
沈肆冷哼一声,“安森就是这样被你们迷惑的吧?”
亚弥下意识看了看已经走到那个研究员身边的安森,此时他已经变成他原来的样子了,只是瞳孔灰白,没有神采,像是被人操控一般。
轮椅上的人轻轻咳了一声,“我们只是在进化人类。”
“进化人类就默许那些畜牲糟蹋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当时已经怀孕了,你知道的吧?”沈肆忍着怒气,质问出口。
在研究院的几天,他已经听明白了中心城的那群人做的事情,怪不得中心城近些年外出的异能者有时候会无故失踪,都被他们弄进了研究院。
而安森在几个月前回来请求支援,但发现自己已经怀孕的妻子被中心城的一个领导羞辱致死,沈肆不知道他当时怀着怎样的心情,自己拼命守护的家园摧毁了他,沈肆只觉讽刺。
轮椅上的人愣了一瞬,他没想到沈肆会知道这些,“异能者不应该被任何人牵制住脚步,爱人也不行。”
沈肆发笑,他们已经被一群手执武器的人包围了。
“沈队长,跟我们回去吧,你也知道就凭你们是没办法战胜我们的,如果你不想安森的身体里出现你同伴的肢体,就乖乖跟我们回去。”推着轮椅的研究员说着,眼光朝着沈肆的队员看过去。
沈肆冷嗤一声,“想让我走?我有个条件!”
研究员说道,“沈队长,注意你的身份,现在是我们再给你机会。”
“异能者的自爆是很厉害的,你知不知道?”
轮椅上的人按了按研究员的手,“你有什么条件?”
沈肆开口,“我的队员一定不能受到伤害!”
那人默了默,随后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亚弥紧紧地握着沈肆的手,沈肆朝他摇了摇头,“没事,乖”
说着垂眸亲了亲亚弥的嘴唇。
他们很快就被带了回去,刚回去,他们几人就被分开关了起来,沈肆被拷起来关到了研究所里。
亚弥很紧张,他害怕,他害怕他的哥哥从此一去不复返,他也害怕以后见面他认不出来他的哥哥。
他决定不坐以待毙,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一个人把他保了出去。
他被带出去的时候脸上被蒙着一块黑布,他什么也看不见,最终他被安置在一个沙发上,双手栓了一个铁链,他挣脱不开。
等黑布取走,光亮瞬间席卷了他的整个眼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沙发对面的一面墙。
这里是一个地下室,对面的墙上挂满了刑罚用的刑具,而在墙上还有一个椅子,上面绑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