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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他怎么会为你定罪?(6000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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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鸽则完全陷入混乱,觉得整个世界再次被彻底颠覆!

    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何时与顾漾私会了?!

    林小洁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这样的帽子扣到她头上?!

    这世界,这命运,这巧合,可不可以再倒霉一些,再狗血一些?!

    “小洁,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过去扶林小洁,想要解释什么,可林小洁整个人都陷入极端愤怒的状态,根本不领情,一点儿都不客气地把她大力推开。

    林小洁这一推,也把楚鸽推了个跟头。

    顾漾终于忍无可忍,对林小洁道,“你闹够了没有?我告诉你,我们完了,彻底完了,拜托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不然……你知道后果!”

    林小洁被顾漾一番话惊得说不出话来,梨花带雨地哭泣!

    楚鸽想说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偏偏这个时候顾漾还一脸心疼的把她扶起来。看在林小洁眼里更是疼得如同钝刀戳心,眼底的泪光闪动,那种蚀骨的恨意,看得楚鸽内心生凉。

    她知道,这份友情又葬送在所谓爱情里了……

    或许这辈子,自己就没有交到朋友的命吧?她苦笑一下,看着林小洁,有些苦涩又无力地说,“小洁,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顾漾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看顾漾,“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顾二少爷,麻烦你跟她解释清楚,而且,她是真心爱你的,希望你不是只为了玩弄她的情感才选择了她。”

    顾漾整个人都傻了似的,从楚鸽开始撇清和他的关系时,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楚鸽却没心思再蹚浑水,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头也不回地挤出围观的人群。

    很多人又在指指点点,还有人说……这个女人我见过,几乎天天上报纸,不是什么好货,两个月前不是说死了么,最近居然诈尸似的又活了……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嗡嗡的人声在窃窃私语,楚鸽觉得格外疲惫,人生处处有惊喜,她的人生里的惊喜,已经快把她压垮,把她埋葬……

    这个地方终于也快呆不下去了,她掏出手机给顾子谦打电话,想告诉他自己要换地方。

    只是,拨通键还没按下去,她就一抖手,手机掉地上了。

    恶魔无处不在,所以,裴瞻琛无处不在。

    她浑身发抖,整张脸都面如土色。

    裴瞻琛却靠在楼下宠她微笑,笑容点点明媚的把这傍晚的晚霞都比下去了。

    只是,越是如此,越是让她觉得浑身发冷,觉得此生无望。

    “你还真是做到了啊,就是顾子谦娶了老婆有了孩子你也要爬到他身边来。不过,小鸽,不如我们试试你这样真心真意对待的男人,对你又有几分真心,嗯?”

    顾子谦接到一个电话,是裴瞻琛打来的。

    电话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想越他在某夜总会乐呵乐呵。

    顾子谦的眼皮子总是在跳,总觉得这是场鸿门宴,可是,还不能不去。

    结果,他到的时候,好多人都已经到了。

    说是好多,其实也就是他们那几个,最意外的是,他准老婆以及舅子居然也在。

    弄不清裴瞻琛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就只能静观其变。

    裴瞻琛是个出众的男人,这么多人在场,他坐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却没有人能够忽视他的存在。

    顾雨晴自然是腻歪在他身边,不亦乐乎的。

    其实她到现在为止,都不太明白,裴瞻琛为什么没质问自己跑到他别墅闹腾的事情。所以,心里一只有点儿惴惴的,这会儿腻在他身边自然是陪着千万个小心,那样子哪儿还有点儿千金小姐的架子,简直和专门请来伺候人的女人没什么区别了。

    要说曾经那剽悍的顾千金,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会变成现在这副德行?

    见顾子谦来了,陆妍雅立刻把身边的位置让出来,顾子谦便坐在她身边。

    裴瞻琛一见他,就开始笑。笑容格外的意味深长。

    他终于记起,曾经是在这儿他和裴瞻琛因为楚鸽而起过冲突……

    在座的,秦习坐在一旁,而顾漾则闷头喝酒,看上去心情不太好,陆史季倒是兴致勃勃,眯着眼睛喊人都到齐了,快叫美人上来伺候。

    几个人凑在一起仍然是打牌,打过几圈之后,裴瞻琛都是不输不赢的状态,不多会儿把牌推给顾雨晴让她替自己玩儿,输赢他承担。

    顾雨晴兴高采烈地加入牌局,而裴瞻琛却从衣兜里掏出只手机来慢悠悠的把玩。

    本来吧,顾子谦并没留意他,可是,当他一不小心看见那只手机之后,心头一震,脸色当即一沉,连眼神都变得凌厉了。

    他对身边的陆妍雅笑了一下,“你先替我玩儿着,我去趟洗手间。”说完看裴瞻琛一眼。

    果然,他出来没多久,裴瞻琛便跟出来了。

    裴瞻琛对顾子谦一笑,顾子谦却笑不出来,阴沉着脸色,满身冰寒气息。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另一个包间去说?”

    “看来,你是早就准备好啊。”顾子谦皮笑肉不笑。

    裴瞻琛却是皮笑肉也笑,“当然。”

    那一刻,顾子谦是想一拳头把裴瞻琛砸稀巴烂的。已经很久没人能把他激怒到这地步了。

    另一个包间,没亮灯,两个人都坐在黑暗里。

    “说吧,你想怎么样?”顾子谦靠在沙发里,问。

    裴瞻琛把玩着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照在裴瞻琛的脸上,将他那张坚毅分明的脸照的怪异之极。

    “也没想怎么样,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在乎她。”

    裴瞻琛闲闲地说。

    “这很奇怪么?我以为,我有多在乎,你早就看透了。”

    顾子谦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

    裴瞻琛却竖起手指摇了摇,“不不,我完全看不透,所以,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在乎她,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黑暗中,顾子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到底想怎么样?”

    裴瞻琛耸肩,“没意思,你都不会问点儿别的,以前,小鸽好像也总是问我这句话呢。”

    顾子谦心中烧着一团火,却不能喷发出来,只冷笑,“你那么折磨她,让她死了又让她活,很有意思么?原来,你裴瞻琛的报复,也只是折磨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呵呵,这样的你,居然还能自鸣得意,真是可笑。”

    裴瞻琛却完全没被顾子谦的话激怒,“好吧,既然你很想知道我的意思,那么,我就告诉你好了,想要楚鸽也可以,拿漓江的骨灰盒来换,如何?!”

    顾子谦闻言,像是被人刺中了要害,猛地站起来,吼道,“你休想!”

    裴瞻琛笑地更开怀了,吸了吸鼻子,似乎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似的,“哦,你看,我怎么可以提出这种无理要求呢,要不这样吧,你和顾妍雅解除婚约?”

    顾子谦深吸一口气,“你打什么如意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裴瞻琛,你放心,我绝不会如你的意!”

    “啊呀,这么说,你根本就不会和顾妍雅分开啊。让我来猜猜为什么吧,是因为她家的势力,还是因为她长得像漓江呢?哦哦,其实,楚鸽打扮打扮,也很像漓江的啊,嗯?”

    “你闭嘴!”

    顾子谦拧眉,声音更冷更寒。

    裴瞻琛却似乎更有兴致了,仿佛顾子谦越是愤怒,他就越是气度从容,越是心中欢畅。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这份交情的话,我是觉得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步到这种程度。”

    裴瞻琛把玩着手机,那是顾子谦特意给楚鸽准备的,他悠然地翻动着里面的通话记录和名片夹,最后故作惊叹,“哎呀呀,顾子谦,我真没想到原来你也是这么霸道专断的人,这手机里居然只储存你一个人的号码,还是私人手机号码,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号码好像还是漓江亲自为你选的吧,啧啧,真是一往情深啊。不过,这么一往情深的你,怎么能分出感情来给楚鸽呢?我好奇啊,到底那份感情才是真的呢?”

    顾子谦怒到极点几乎爆发,可他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一时半会儿又抓不住,只觉得裴瞻琛似乎一直在刻意激怒他,一直在提漓江这个名字!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敢掉以轻心,他平静下来,将情绪慢慢整理回笼。

    裴瞻琛笑看他,目光狡猾至极,他可不愿意给顾子谦机会把所有头绪都理清,所以,他突然下了一剂猛药,“其实,你一直以来,对楚鸽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想让她对你死心塌地吧?!甚至她养父的死,也是你为了做出的圈套吧?”

    顾子谦愣了一下,眯眼看向裴瞻琛。

    裴瞻琛却摆弄着手机,继续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后做的那些事情,证据嘛顾漾应该有,我就觉得奇怪,你们两兄弟斗得你死我活,他怎么会为你定罪?”看见顾子谦脸色变得阴沉,他轻笑了一声,继续道,“楚鸽她虽然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可是,她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只要被她注视着就会让人觉得温暖,就会让人觉得自己将会得到救赎。每次靠近她的时候,都会有这样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是那个从腐尸堆里爬出来的,被鲜血侵蚀的魔鬼,仿佛自己也能和她一样并肩走在阳光下,去享受最简单最原始的快乐……对不对?这些感觉,你也一定有吧?”

    顾子谦眼神一凝,里面闪过许多情绪,却也只是转眼一瞬,“是又怎么样?”

    裴瞻琛突然扣上手机,抬眼盯着顾子谦,“你对她的眷恋,不过是因为她能让你感到自己并不那么肮脏而已,你真的爱她么?其实,你更爱的是她的身份吧?她从一个平民女孩一下子变成了顾天奇的女儿之后,你对他就关心起来了,而当顾家公开她的身份,宣称准许她进入回到顾家的时候,你虽然一直没有动作,可是,你却用她的感情再牵制着她。虽然你什么都没做,虽然你不用把她捆在身边,可是你却成功地困住了她的心。女人都是傻子,一旦爱上一个男人,便会不顾一切,你对她扮柔情,甚至不惜用命去演戏,现在彻彻底底赢得了她信任,来掩盖你对她养父下的毒手,让她可以不顾你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向你靠近……这样的成功,真是看得我都佩服。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个女人的话,大概也会傻兮兮地跑到你身边来呢。哎,我很好奇,你是打算什么时候把她推出来,引导一场风云色变的大戏呢?她可的确是个不错的棋子啊,如今你可以很好的利用,完全不用担心她不听你的话呢。”

    顾子谦没说话,过了好久才冷笑一声,“这不关你的事!”

    裴瞻琛叹气,“怎么不关我的事?好歹她也是我的情人啊,我可不希望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哭得凄惨。其实吧,我挺佩服你的,以前呢,我利用漓江,也没利用到这个份儿上。现在你可真是物尽其用。顾漾那小子对楚鸽有意思;我对楚鸽么……说不上爱,但至少上 床的时候,感觉挺不错;而顾家里,她又是其中一员,虽然有很多人依然抱着怀疑态度,但顾崎那老头子明面上是不可能把她怎样了;至于秦习……好像也因着顾天奇这层关系有些蠢蠢欲动了。哎呀,我突然发现,你真是有先见之明,简直握住了块金子啊。”

    裴瞻琛说话,始终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饶是顾子谦忍耐性再好,这时候也被他挑得火冒三丈!

    什么都没说,扑过去就是一拳头,打在裴瞻琛的右脸上。

    而奇异的是,裴瞻琛居然没有半分闪躲,就用那俊美的脸蛋接下了。

    等顾子谦揍完,他干脆利落地抹掉嘴角的血,笑得越发别有意味,那种欠揍的调调也变得越发欠揍,“哎呀,这是被我说对了,所以恼羞成怒了么?”

    顾子谦甩了甩手冷笑,“别用你那些心思来猜测我,我们从来都不一样!”

    裴瞻琛闻言,拳头一紧,似乎是想揍顾子谦的,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松开了,“不一样?哈哈,你倒是说说哪里不一样?你敢说你没有半分利用楚鸽的心思?你敢说你对她留心不是因为漓江?你敢说么?”

    顾子谦突然沉默,裴瞻琛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起身,“算了吧,顾子谦,我们好歹也一起生活过那么久,也是同生共死的对手,你的本质什么德性我会不知道?装情圣装的很好?不过,感情这玩意儿,是我们这种人要的起的么?哈,你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吧?所以,看见楚鸽为你的婚事痛苦得恨不得去死,你也没有要解除婚约的意思……我们比谁都明白权力和地位才是我们生存的最根本条件……至于爱情什么的,别傻了吧?”

    裴瞻琛大摇大摆地走了。

    顾子谦却有些颓然地跌进沙发,一个人在漆黑中沉默,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出了包间,裴瞻琛并没回去,而是笑吟吟的上楼,进了一个事先定好的房间。

    房间里亮着床头灯,推门进去的一瞬间,裴瞻琛的整张脸都有种山雨欲来的阴沉。

    因为,他一眼看过去,房间里居然没人。

    目光落在紧闭的浴室门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一紧,三不变两步,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然后,他就一愣。

    楚鸽坐在马桶上,手里夹着烟,似乎被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他,居然笑了起来。

    “呀,这么粗暴做什么?还是说,你在紧张我,怕我寻死觅活的?”

    裴瞻琛脸色变得更差,目光落在她耳朵挂的监听器上,然后笑了,“我当然怕你寻死,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从虎口里面拉出来呢。想到你那么不顾廉耻地去投奔他,结果却被他当棋子儿用,我都觉得心疼了。”他抱着胳膊靠在门上,眼底有幸灾乐祸,也有不明意味的恼怒。

    楚鸽却依然坐在马桶盖上,翘着二郎腿吸烟,整个人看上去就像风尘女子一样,却又多了种说不清的感觉,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担心下一刻,她就变成一阵烟飘走了。

    “哎呀,原来,你还会心疼。我以为,你的心其实是块石头呢。”楚鸽掐灭烟头,伸了个懒腰,把略微蓬乱的头发随意的爬抓了两下,“我不顾廉耻地去投奔他,被他利用了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裴瞻琛,你不用心疼,小心把你那石头心疼裂了。”说完扯下监听器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才施施然从裴瞻琛身边走过。

    裴瞻琛自然被她的言行激起怒气,可是,他却没法发泄出来。

    其实,按照以前的习惯,他一定会揪住楚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伸不出手去。

    他发现,楚鸽监听过他和顾子谦之间的对话之后,居然没有半丝泪意,甚至连伤心的表情都没有……甚至她养父死的真正原因。

    他总觉得这样的楚鸽身上,少了什么东西,而少了这种东西之后,她变得更加无法把握,以前的楚鸽如果知道凶手是顾子谦,她此刻的反应是崩溃吧?

    但是,现在楚鸽却没有,一点反应都没有

    烦躁如同疯涨起来的藤,把他整个人都包裹纠缠起来,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所以,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扭头看楚鸽,见她倒在床上伸手关了灯,那股邪火烧的他脑门子直疼,一脚就踢在旁边的鞋柜上,发出哐当巨响。

    楚鸽却像没听见似的,翻了个身就没动静。

    裴瞻琛冷哼一声,“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完嘭地一声把门甩上大步流星的走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楚鸽瞪着双眼却怎么都睡不着,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样失眠了多少个夜晚,这些日子以来,似乎只有在顾子谦怀里的那个夜睡得最深最沉最安心。

    只是,这样的好觉没享受多久,就被裴瞻琛抓回来了。

    在裴瞻琛身边,她没法安睡,不明原因的没法睡。

    自己到底有多怕裴瞻琛呢?她也弄不清,只知道,以前能够明确地感觉到对裴瞻琛的恐惧,一看见他就恨不得拔腿就跑,躲得越远越好。

    后来呢,裴瞻琛性子阴晴不定,好的时候,会让她忘了恐惧,脸色一变,她就立刻觉得害怕,摸清了这点就不禁时刻战战兢兢。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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