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欲望与死亡
“你也知道的吧，”银发少年在灰原哀耳边喋喋不休，惹得她心烦意乱，“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人的欲望是无休止的，”羽生清定垂下眼，难得的几分沉重。
“这样的乱事不是第一件，也不是最后一件。”
人有两只眼睛。
左眼是无尽的欲望，右眼是卑微的死亡。
正在灰原哀心乱如麻时，羽生清定的这句话仿佛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雪莉，”羽生清定的声音很平静，“你不会以为我们这样的人在黎明时还会存活吧？”
“黑暗侵袭着我们，同时也保护着我们。”
“黑衣组织被打倒的话，你猜你会是什么角色呢？”羽生清定漠然地看着眼前仿若失去灵魂的女孩。
“是污点证人？刽子手？还是……”羽生清定的声音不断钻进灰原哀的内心深处，狠狠撕开她对自己的欺骗，“和之前的同伴一起处以死刑呢？”
“小侦探或许想救你，”羽生清定眼中全是惋惜，“不过，他也自身难保。”
“够了！”灰原哀猛地站起身，胸口不停地起伏。
灰原哀直直看向羽生清定，羽生清定不闪不避。
“你真是个怪物，”灰原哀喃喃自语，又好像在回答羽生清定。
“谢谢夸奖~”羽生清定脸上依旧挂着笑脸，“那要听听我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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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换这件换这件！”
某商场里，羽生清定正在玩一款奇迹小哀的游戏。
“这衣服也很好看呢，”羽生清定似乎有些苦恼，下一秒就想好了办法，“呐，全给我包起来吧。”
背后是服务员小姐姐热切又依依不舍的眼光，羽生清定满足地拿着六七个袋子，里面全是童装。
“记得给侦探几件哦，”羽生清定不放心地叮嘱。
灰原哀冷漠脸，没有说话。
羽生清定的要求就是按时记录她和柯南的一些生理指标。
毕竟我也很好奇嘛，灰原哀记得羽生清定这样说。
“还有哦，”羽生清定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我觉得你的姐姐不一定真的死了。”
灰原哀呼吸急促，她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胆怯。
“在现场的血液里有很多未知成分，是与端粒酶什么的有关，”羽生清定说，“不排除你姐姐还活着的可能呢~”
“毕竟琴酒是很喜欢给人来一颗毒药的，”羽生清定无奈耸肩。
“所以，”灰原哀如今不再觉得羽生清定是组织成员眼里的小花花了。
“好好活下去吧，小哀，”少年眉眼弯弯，灰原哀却觉得手脚发凉，无法动弹。
他比琴酒还恐怖，灰原哀突然这样觉得。
他才是真正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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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的有什么未知物质吗？”系统有些疑惑。
“不知道哦，”羽生清定眉眼间都是轻松，“毕竟我没去现场啊~”
“只是骗骗小孩子的，”羽生清定绿眸中带有一丝笑意，又消失不见，“你当真了？”
系统沉默，它刚刚真的被骗到了。
羽生清定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这样也算是给小哀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嘛~”
其实这样子是为了稳定的情报来源吧，系统想。
“你看，小哀只要给我发数据和我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羽生清定很认真地教导着涉世未深的系统，“到时候再问她作卧底收集情报什么的，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嘛。”
“毕竟我已经算是唯一一个能保护住她的人了，”羽生清定假装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又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真是的，我好像又比昨天坏了一点呢~”
“对了。”系统突然出声。
羽生清定疑惑地抬起头，就听到系统不停地播报。
【以任何方式使灰原哀（雪莉）恐惧，打卡点+1】
【以任何方式使灰原哀（雪莉）恐惧，打卡点+1】
……
【该项任务打卡点获取已达上限，任务已完成】
“哎”，羽生清定难得的呆滞，我刚才这么吓人吗？
羽生清定：我还给她买了那么多衣服呢！（忿忿不平）
系统说：“按照原世界的说法，”
“您pua的水平已经炉火纯青了。”
正中靶心！
羽生清定倒地不起。
“我明明很好的说，”羽生清定很委屈，但羽生清定不说。
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你怎么样。
系统还没有说出这句话，就发现羽生清定已经摆脱了刚才的状态，兴致勃勃地要回家，就咽回了这句话。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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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
羽生清定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聊天。
“我是说，我有个朋友，”羽生清定吞吞吐吐地开口，就看到两人了然的目光。
“是真的朋友！不是我自己！”羽生清定大声反驳，至少两人表面上一副相信的样子。
“他和他暗恋的对象之间产生了一点矛盾，他也知道他错了，但是总是不去那个人那里说出口，”羽生清定有些忧郁，翻了个面趴在沙发上。
谈恋爱了？诸伏景光难以置信。
和谁？
诸伏景光仔仔细细地把认识的男女老少都想了一遍，眉头紧皱。
可恶，到底是谁？诸伏景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急躁，像是有小猫在挠一样。
“你说的是工藤新一吧，”松田阵平突然出声。
“哎！”羽生清定十分震惊。
“我都说的这么含糊了！”羽生清定一路蛄蛹到松田阵平旁边，像在看什么稀有品种。
松田阵平耳朵尖都红透了，他把羽生清定好奇的目光遮住，不顾他的抗议。
“我觉得，”松田阵平一字一顿，似乎带着点难言的羞耻，“可能是他做了一些冒犯的事情，所以没有脸面说。”
羽生清定想起之前在动画片里看到的片段，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
羽生清定下移松田阵平的一只手，加上自己的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工藤新一不表明身份确实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