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任务完成
四个小时后
羽生清定已经喝了两杯奶茶，吃了三份小蛋糕，可是鹤见春奈还是没有回来。
银发少年往左边看完往右边看，最后倦懒地往桌上一趴，半遮着眼睛偷看忙碌的安室·服务生·透。
金发的黑皮帅哥来回跑，又当服务生又当咖啡师，许多女孩子都是因为安室透而来，看着帅哥为自己服务，哪怕吐槽起老板也没有那么多坏心情了。
应聘波本可能是这家店的老板最英明的决定，羽生清定想。
终于，最后一位客人也离开咖啡店，安室透锁上了店门，面带微笑地与同事们道别，一个人拿起拖把收拾卫生，羽生清定就静静地趴在桌子上，也没有去帮安室透干活，只是一直看着他。
安室透把店里卫生收拾好，桌椅都摆放整齐，不顾羽生清定抗拒的眼神坐到羽生清定旁边。
安室透今天跑前跑后地干活又一个人把店里收拾干净，却只是额头上有些汗，他不在意地拿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略一迟疑，对羽生清定说：“晚上，吃什么？”
羽生清定眼角抽了抽，他已经被安室透送的甜品喂饱了，于是礼貌地笑了笑，“都可以，”突然他意识到什么，“等等，那个新人呢？”
安室透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新人这么久都没回来应该是没有成功完成任务，不管是被反杀还是逃跑了，她的结局都不会好。
“这么久不回来，任务就算失败了，”安室透面上仍是一副冷酷且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伸手去够纸巾，不经意间碰了碰羽生清定的手臂，羽生清定立即反射性地收回。
“抱歉，”安室透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慢慢收回手，总觉得他不怀好意的羽生清定眯着眼睛看他，一副自我防御的样子。
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从店门处传来一阵不规则的敲门声，羽生清定收回目光，想去开门却让安室透抢先一步，身上有着浓重的血腥气，衣服已经晕呈深红色的鹤见春奈站在门外。
羽生清定拧了拧眉，不知道鹤见春奈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
安室透站到羽生清定前面，示意鹤见春奈赶紧进来，冷漠地说，“你刚才就是这么过来的？怎么，连伪装都不会吗？”
羽生清定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鹤见春奈一副似哭非笑的表情，走路也踉踉跄跄，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他虽然有些看不惯鹤见春奈，但也不想她因出血而死，“波本，店里有急救箱吗？”
波本很想救助眼前这个明显精神上有些崩溃的组织新人，但他作为卧底的身份时刻提醒他不能心软，他只能假装警惕地来回扫视着鹤见春奈，确定没有危险后坐在一把椅子上，神色冷酷又阴郁，“回来这么晚？不过既然你回来，想必任务完成了吧。”
羽生清定无奈地看他一眼，自己从柜子里翻出急救包放到鹤见春奈身旁，看她只是沉默地坐在那儿，羽生清定眯了眯眼，“你打算让谁给你包扎吗？还是想大出血而死。”
鹤见春奈仍旧没有动作，过了一会儿，她微微低下头，柔弱的背脊弯下去，软弱的让人心疼，“这些，都不是我的血。”
安室透才接到这次任务的相关情报，表情复杂，“是你爱人，上田大河的？”
羽生清定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这个出血量，如果鹤见春奈没有流血的话，上田大河很难有幸存的可能。
虽然来到了柯学世界，但是羽生清定还从未那么直接地见证一个人的死亡，那些案件中的凶手和被谋杀的人，都让他以为自己生活在既定的剧情里，琴酒虽然要求他参与许多黑暗组织的任务，但严格意义上，羽生清定的手上还没有沾过人命。
看着眼前仍旧像曾经在餐厅里一样，哭得破碎又绝望的鹤见春奈，羽生清定腾的一下站起，椅子发出刺耳的滋啦声，他手紧紧地抓住桌角，力气大到泛白，“上田大河，是组织成员吗？”
羽生清定看向安室透，安室透摇了摇头。
羽生清定再也忍耐不住，面上带了些怒气，对鹤见春奈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的朋友入狱，你的爱人死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鹤见春奈仍无助地摇头，泪眼朦胧地看向羽生清定，“不是的，我……”
“难道大井纯子不是受你指使才决定杀了横山佑太吗？”羽生清定生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他紧紧盯着鹤见春奈，看着鹤见春奈一瞬间瞪大的双眼，用平静但却让鹤见春奈战栗的语调说，“我猜对了吗？那让我再猜猜，”
羽生清定皮笑肉不笑，冷静地诉说着，“你先是说自己受横山佑太欺负，再在无意间让大井纯子和上田大河看见横山佑太的多段恋情，再在你的挑拨下，上田大河拿到药品，交给大井纯子。”
“而脾气暴躁的大井纯子不能忍受她的朋友受此折磨愤而出手，哈，朋友”，羽生清定的墨绿眼眸中带着嘲讽，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像锐利的剑刺向默然不语的鹤见春奈，“你从始至终都清清白白，没有人知道你在其中扮演了多重要的角色。”
“或许我还有一点说错了，”羽生清定的声音轻的像咏叹，“那个药，是你买的，对吗？”
鹤见春奈恐惧地看向眼前冷酷的少年，“你，你怎么会知道……”
“所以说，这次呢？”，羽生清定看向鹤见春奈，微微叹了口气，“上田大河想必也不是自愿参与进你的任务的吧，”他的目光平和中带着一丝悲哀，突然失去继续说下去的心思，“是什么那么重要，重要到连你身边的一切都可以舍弃。”
你明明什么都有，亲情爱情友情都有，为什么要去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羽生清定十分费解。
安室透微微侧头看向鹤见春奈，他倒是没有这么多与她接触过，没想到这个组织新人美丽的外表下是一颗冰冷的，空荡荡的心。
鹤见春奈觉得眼前的少年几乎是洞悉了她的内心，她脸色煞白，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你！你这个怪物！”
少年无所谓地笑笑，并不把她的言语攻击放在心上，
“拿别人的命垫着，做自己想做的事，”羽生清定此刻耀眼的让安室透无法直视，“你在半夜时分，不会害怕吗？”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放到羽生清定肩膀上，少年条件反射想反击后撤，却被另一只大手扣住脖颈不能动弹分毫，只听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