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单出头“一条破洞牛仔裤”

    一朵红花戴前胸，

    我满面春风喜盈盈，

    走起路来又唱又蹦，

    心里头那个美呀，那个美呀，美得我笑出了声。（白）嘿嘿嘿嘿！

    要问我为啥这么高兴？

    有一个小秘密你们想听不想听？

    （说口）想听啊？那好！

    说起来这个事儿挺有故事性，

    我跟你们从头到尾说说细情。

    我的名字叫小玲今年二十整，

    是大山里走出来的一名大学生。

    我学的专业是服装设计，

    毕业前实习下了基层，

    为完成毕业论文我贪黑又起早，

    怎奈是缺少实践脑袋空空，

    这一日我坐在床头正苦想，

    猛然间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原来是奶奶她身体患了病，

    听此言我当时就发蒙！

    说起来奶奶对我恩比山重，

    只因为我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家庭，

    爸爸他死的早母亲又改了嫁，

    撇下我们祖孙二人孤苦伶仃，

    为供我读书她吃尽了苦，

    天塌下来只手擎，

    养鸡鸭踩山货省吃俭用，

    累折了腰筋骨她都不喊一声疼，

    我考上大学本来不想念，

    奶奶她哭着喊着逼我登程，

    这三年为省钱我从未回家转，

    寒暑假为筹学费四处打工，

    听说奶奶有病我心急火燎，

    也不知她这病是重是轻，

    请完假我日夜兼程往回赶，

    哪曾想我到家一看大吃一惊，

    屋里不见奶奶的影，

    医院没有奶奶的名，

    我四处打听四处问，

    猛听得身后有人唤小玲，

    我转身回头这么一看，

    但只见奶奶她，一头白发，满脸倦容，步履蹒跚，背驼腰弓，瞅着让人疼！

    她肩上背着一个破丝袋，

    里面装了个满登登，

    有纸盒，泡沫，易拉罐，

    还有不少塑料瓶，

    分量不沉瞅着比山重，

    见此情我扑到她的怀里哭的放了声，

    （白）奶奶呀！

    有病你咋还不休息，

    你这身板儿哪能禁住这么折腾！

    万一有个好和歹，

    这天底下还有谁来把我疼？

    （白）小玲啊！

    奶奶哪有什么病，

    都是那好心的邻居替我担惊。

    说完话，她上上下下打量我，

    突然间满眼含泪叫小玲：

    （白）玲啊！

    这些年在外面你受了多少苦啊，

    怪只怪奶奶我无能，

    寄给你那几个钱儿指定是不够用，

    让我的孙女儿跟我受穷。

    （白）奶奶，我挺好的！

    （白）好啥呀？

    你瞅你瘦的都变了样，

    穿的那个裤子还尽窟窿！

    我连连摆手说不是，

    玲儿我的生活算不上穷，

    学费不够我能挣，

    学校还照顾我这贫困生，

    我穿的这叫破洞牛仔裤，

    眼下这市面上挺流行。

    （白）行什么行！

    你不用花言巧语把我骗，

    （白）别管什么裤，

    有窟窿就得往里钻风，要得了关节炎，腿就得疼，还得吃那强的松！

    （白）那个滋味我可知道，走！

    快跟奶奶回家走！

    我给你炖个小鸡儿暖暖疼！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满脑子都是奶奶憔悴的身形，

    她一辈子历尽沧桑只有一个梦，

    含辛茹苦盼只盼我学业有成，

    一辈子她没走出大山，没观过什么景，

    没下过饭店，没进过城，

    不知道火车跑的有多快，

    不知道飞机它咋就能起空，

    风里雨里日出日落她劳心又劳力，

    为了我奶奶她奉献的是人生。

    想着想着朦朦胧胧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边我带着奶奶来了北京。

    天安门前看升旗，她有点激动，

    八达岭爬长城，她步履轻盈，

    王府井逛商店，她买啥都说贵，

    全聚德吃烤鸭，她摆手说不中！

    一个鸭子有多重？

    为啥几百还挂零？

    有那钱不如回去买猪肉，

    搁点粉条儿那么一炖，拉馋过瘾，贼啦扛硬，半年不用动荤腥！

    说完话它饭也不吃赌气往外走，

    哪曾想坐电梯一脚踩空，吓得我一激灵！

    醒了睁眼这么一看，

    只见我那奶奶她坐在灯下，一夜没睡，又是剪来又是缝，往我那牛仔裤上打着补丁，惊得我“嗷”了一声！

    （白）奶奶！你那是干啥呢？

    （白）我给你缝裤子呢！

    （白）人家那是好裤子！

    （白）好裤子咋尽窟窿呢？

    （白）尽窟窿还一百多块钱呢！

    （白）呀，玲啊！花那些钱你咋还买条破裤子呢？

    奶奶她满头雾水弄不懂，

    我满身是嘴说不清，

    又无奈，又心疼，冲着奶奶瞪眼睛，

    奶奶她不知咋办好，

    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我心中猛然间灵机那么一动，

    （白）奶奶！你可帮了我的大忙啦！

    一下子毕业的论文有了内容，

    回校后我设计了这补丁牛仔裤，

    就是在牛仔裤上打补丁！

    老师同学都说好，

    意料之外我获得了成功，

    又赶上市里召开服装设计大奖赛，

    想不到我的作品拔了头名，

    有的厂家还要采用，

    看起来这品牌即将诞生，八成还能流行！

    想到这别提我心里多高兴，

    这里面也有奶奶的功，

    奖金到手你们猜猜我咋用？

    （白）对！

    接我的奶奶来逛逛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