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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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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宁编的剑穗真的很简单。

    结是寻常的平安结,剑穗整体呈金色,平安结下是一颗红色宝珠,宝珠后由红线分下两支金色流苏,流苏很长,秦江月手中拿着,流苏垂下来随风飘逸,很有美感。

    可以想见他挂到剑上用起来时会有多风雅悦目。

    秦江月已经回了阁内,和薛宁面对面坐着。

    薛宁有些懒散,软骨头一般,秦江月则正襟危坐,手里一直拿着剑穗在看,真正诠释了什么叫爱不释手。

    薛宁看得堵心,你说这么仙风道骨的一个人,居然说了近乎求欢的话,之前她还说人家不懂情趣呢,这学以致用的速度,不愧是他。

    “再看也看不出花来,喜欢何不挂起来?”

    薛宁阴暗爬行到他面前,趴在他肩上看他:“你不会是装作喜欢给我看,其实不想挂吧?”

    话是这样说,心里却不真的这样想,换了个姿势躺在他腿上,秦江月迁就她的懒散,把盘着的腿放开,让她枕得舒服些。

    “流苏会不会太长了?会不会影响你用剑?”她眨着眼睛问。

    秦江月一手握住剑穗,另一手摸了摸她的脸,动作温存,气氛极好。

    “不会,我用剑时剑气外泄,外物沾染不到剑身。”

    “剑与外界自成结界吗?那就好,我还怕太长了会影响你用剑,但银心姐姐也觉得长了挥剑时才好看。”薛宁想象了一下,“你挂上后降魔时,一定比从前更优雅。”

    “降魔杀敌如何能说是优雅。”

    “可你降魔时就是很优雅。”薛宁身子从躺着变成侧身,脸朝向他,呼吸洒在他腹间,哪怕隔着衣袍他依然感觉到那股热意。

    秦江月是习惯忍耐善于克制的人。

    生平所有的“忍不了”“受不住”全都来自薛宁。

    他呼吸低了些,薛宁没有察觉,搂住他的腰笑:“你惹我生气,我也气不了多久,你要多感谢你这张脸,以后好好保护,哪怕吵起架来,看着这张脸我也会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夸张是夸张了些,但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薛宁是真喜欢他的模样。

    人终究是见色起意的动物,她得承认那日去道场上远远望见潮凝真君的风姿时,她心里就埋下了喜爱的种子。

    这种子又在之后的朝夕相处中,因为对他品格的了解而生根发芽。

    她刚想到这里,秦江月就低下头在问:“只喜欢我的脸?”

    离得近了,呼吸混在一起,薛宁有些面热,眼睛红红的,手臂环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中,避开他的面颊。但这也让他的呼吸都跑到了她耳畔。

    好热,好痒,麻意横生,薛宁闷声道:“嗯嗯,只喜欢你的脸。”

    这一听就是故意说的,秦江月想到她再次提及“惹我生气”,说话时的语气轻了许多。

    “不是故意惹你生气,不告诉你,是怕你会逃。”

    薛宁身子一僵,逃?这

    是什么意思?

    “我回来后,用剑有些不顺手。”

    薛宁猛地后撤,起身望向他。

    “就是怕你如此反应才不告诉你。”既然都说了,秦江月也没有再隐瞒任何,“为仙者剑道,与我做人修时的自然之道不同。至纯至阳的剑道要修道者寡情淡泊,断七情六欲,我现在做不到,与所修之道相悖,会不顺手很正常,需要些时日来适应和改善。”

    解释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需要再说为何怕她“逃”了。

    薛宁审慎地盯他许久,手脚从刚才的闲着没事就要和他缠在一起变得疏远不少。

    秦江月长睫垂下,唇线紧绷,但并未说什么试图挽回的话干扰她的思考。

    他就是这样,有时固执得让人觉得可怜。

    他身上那种强行自持的仙气锁着,就好像永远不会真的为谁伤心失落,再大的变故他也可以挺过来一样。

    他会永远波澜不惊,稳坐钓鱼台。

    天边泛白,渐有灵鸟鸣叫响起,这是天要亮起的预兆。

    薛宁修仙,昼夜不眠几日也不会困倦,可她现在有点累。

    “你说你们天界搞这种天条,是不是就和人修的无情道差不多?”

    秦江月没说话,默不作声地捏着手中剑穗。

    薛宁背着手围着他转圈:“你知道吗,虽然我们那边不修仙,但我们对修仙颇为了解。”

    “尤其是无情道。”薛宁蹲到他面前,盯着他,“这在我们那边看来可是热门报考专业,但是吧……”她一言难尽,“这个专业的毕业率接近于0。”

    说到这忍不住笑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很好奇在神魔大战之前,神族仙族有违背这条规定的吗?后来怎样了?”

    原以为秦江月会说没有,毕竟薛宁从未听过什么关于神族仙族七情六欲的花边新闻。

    但秦江月没有立刻回答,薛宁睁大眼睛:“还真有啊?”

    秦江月点了一下头。

    薛宁凑近了些,凝望他问:“是男是女?后来结果如何?”

    “只一个,还未曾有真正的结果之前,神魔大战便开始了。”

    那也就不用再处置什么了。

    违反天条就违反了,都打仗了,用人之际,罪臣也要出一份力。

    看现在的结果,那位神族肯定是陨落了。

    薛宁靠着他的肩膀坐下,想了一会儿l道:“你要多久才能适应?要不要我帮忙?”

    秦江月意外地看她,她现在的态度太随意了,就好像和他谈论明天吃什么。

    见他的眼神,薛宁就知道他意外什么。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手里扒拉着他的发丝,“你最后能选择告诉我,没有执迷不悟太久就说了,此事就算小的。能解决的事都不叫问题,我没有那么高尚,也没那么容易被吓跑。但如果你一直不说,瞒着我,等我自己知道了,这事儿l可能就大了。”

    薛宁顿了顿道:“而且我一直想告诉你,你别把我想得太好,以后可能会幻灭。”()

    她想了想:其实我也自私,没你看到那么好。像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很喜欢你,哪怕可能会耽误你,也不愿意就这么放手去成全你的道。还有别的事,上次你提到灌顶,我其实也想要,能偷懒的地方我都想偷点懒,我不想太累。我们之前没有太多时间相处,以后不一样了,你越发看到我的本性就越了解我,人的本性各不相同,各有各的不堪,若你到时觉得幻灭,要坦诚同我讲,咱们好聚好散,我不会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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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薛宁话刚说完,就被很狠狠吻住。

    秦江月的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硬甚至是凶狠过。

    薛宁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齿被他逐个侵袭,口中充斥他的气息,眼前发黑,是严重缺氧的表现。

    她被他压在地毯上,手脚并用抓着他,可他一点都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就这么压着她掠夺气息,像是食人呼吸的精魅。

    薛宁弓起身子,手脚紧绷,几乎要翻白眼,秦江月才稍稍放开她。

    等她平复一些,指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压着吻。

    薛宁衣衫乱了,发髻也乱了,人渐渐投入进去,心潮澎湃,抱他抱得极紧。

    秦江月的吻也逐渐温柔下来,少了些侵略性,但更加撩人。

    独属于他的清冷仙气渡到她口中,时间长了不但不窒息,甚至觉得飘飘然。

    怎么办。

    好喜欢。

    薛宁抱着他不肯撒手,这会儿l她倒变成了吸人气的精魅,手又开始不规矩,往危险的地方转移。

    秦江月分明也动情,可他适时地停下一切,撩起长发起身,将衣衫转瞬整理整齐。

    薛宁面色嫣红,唇瓣微肿,忍不住问:“秦江月,你是不是戒过毒?”

    秦江月只问:“下次还敢胡言乱语吗?”

    薛宁胸口还在起伏,手脚仍有些痉挛,只是接吻都能爽到,这就是神仙的技术吗。

    薛宁蹭过去,秦江月弯腰将她扶起来,她软塌塌地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说:“乱说话就是这种惩罚吗?”

    秦江月肯定道:“对,下次若还敢胡说,便……”

    “别说了,不知错,我还敢,你再来。”

    秦江月:“……”

    他有些狼狈地转过身去,不肯言语了。

    薛宁缓过神来,爬到他背上,瓮声瓮去道:“背我去床上吧。”

    秦江月脊背一僵:“现在不行。”

    “……想哪儿l去了,我是让你背我去床上打坐,我不要在这里了,会胡思乱想。”

    “师妹,你要心静,不要总想这些。”

    “是谁先开始的?又是谁还在喊我师妹?”

    秦江月不说话了,但薛宁明显感觉他心情好了许多,他这样的人,居然会开玩笑!

    还是这种带调清味道的玩笑!

    “你

    ()    罚了我,可我好像还没罚你。()”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薛宁手撑在身边,仰头看风姿绰约的化剑清妙仙尊。

    到底也瞒了我不短的日子,与人恋爱谈情这般不坦诚,我怎么罚你好呢?[(()”她歪着头,似乎十分苦恼这个。

    秦江月手一抬,薛宁的法器现出,被他握在手中。

    那是他的剑骨,与他接触,迸发出炫目的银光。

    他将法器手柄递给薛宁,剑骨枪口处对着自己的心口。

    “做什么?”薛宁一激,赶紧坐直了。

    “教你罚我。”

    话音落下,剑骨亮光充能,秦江月身子颤动,衣衫透血,薛宁瞪大眼睛。

    “……我开玩笑!你疯了!”

    她赶忙将他衣襟拉开,看着他心口处的伤痕,血很多,但因为她不喜欢血,所以他很快就都念诀清理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熟悉的伤痕。

    薛宁帮他愈合伤口后,正要消除浅疤就被他制止。

    “你心口有一个,我也留下一个。”

    秦江月道:“说来不算惩罚,算是你又送我一样礼物。”

    天光大亮,他们在水阁榻上四目相对,薛宁憋了半天,道:“那时在镜湖里,我筑基,你果然看得到我水下赤条条的样子。”

    秦江月目光一停,突然转开头,被薛宁不甘心按住。

    “你早就将我看光,可我还没真的看过要紧处!”

    薛宁嚷嚷着:“过来让我看看!”

    青天白日,秦江月哪里肯依,人退出很远,只叫她:“好好疗伤,吐纳吸收祭祀的力量,我在外为你护法。”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

    薛宁负气地拿枕头砸他:“看你能躲到何时!”

    早晚她都会看到!

    薛宁咬咬牙,想到仙门大比在即,到时参加大比的最低都是筑基,全都是硬茬子,便也不敢耽误所剩不多的时间,很快照他说的认真修炼起来。

    后面几日她都在水阁修炼,等身子回转不少才再次出门。

    这次出去也是因有事还未做,夜长梦多不得不去。

    她要去一趟雪隐峰,看看原身与父母曾经居住的地方是否还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

    想象中雪隐峰毕竟是曾经长老管理的主峰,虽然给了江长老之后不是主峰了,也该热闹整洁。

    但一踏上雪隐峰地界,薛宁就发现这里与她的想象完全相反。

    灵植破败凋零,半个弟子也见不到,就连屋舍和洞府都仿佛被什么巨物踩踏破坏过,岌岌可危地挂着半扇门,丝毫见不到作为长老主峰时的繁荣气象。

    如同黄土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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