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问题？
“好。”方运泽点点头道。
对于方运泽而言，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相当于给程怀瑾打下手的，说难听点儿，那就是给程组长当刀子的，要他杀谁，这把刀子就直接杀谁了。
程怀瑾三人检视的第一个征兵处在城北，等到他们到的时候，却发现征兵处的队伍前已经排起了长龙，这些人员多数是衣着褴褛、上面还有不少的补丁，而且基本上都是面黄肌瘦的模样，显然，这些人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长官好！！”征兵处的士兵们看见骑马而来的程怀瑾三人，立马立正敬礼问好。
对于这些士兵们来说，程怀瑾、方运泽、李乐三人皆是身穿军官服，又是骑马而来，再加上满脸严肃，那绝对是来巡查工作的长官。
“你们好！”领头的程怀瑾轻轻点点头，然后轻轻回了一个军礼。
下马以后，程怀瑾也没闲着，直奔前方的征兵处询问情况。
“这几天情况如何？”程怀瑾直接将征兵处责任主要工作的上尉拉到了一边询问起情况。
“说实话，不太乐观。因为现在我们部队的规矩是，通过考验之后才合格，而且我们部队是要合格了才发军服。可我们这些考验，设置的难度又实在是太高了，很容易破坏衣服，所以这让我们的准新兵很难办啊……”上尉面带苦涩，这样的任务交到他头上，实在是太难办了啊……
“如此看来，这的确是个大问题。”程怀瑾点点头道。
“长官，您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上尉问道。
“不如这样吧，我们改一改规矩。”程怀瑾咬了咬牙，“就让他们站军姿吧，一动不动能超过两小时算合格。”
“如此看来，可还行？”上尉询问道。
“可以吧！毕竟我们招兵招的就是一些要具有服从性的兵，如果是不具有服从性的兵，那我们宁可不要。要知道我们军队讲究的就是服从性，军人就是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程怀瑾分析道。
“卑职明白了，长官高明！”上尉拍了一句马屁。
“行了，别的快就别说了，其他问题还有吗？”程怀瑾问上尉道。
这上尉是师参谋部派来的帮忙的，根据当时向贤矩参谋长的意思是：警卫营参谋有限，容易出现捉襟见肘的情况，所以由师参谋部直接派出参谋参与工作，能最大限度减轻征兵工作。
事实上，程怀瑾也清楚，这必然是经过师座的授意的——废话，要是没有师座的授意，向贤矩作为一个参谋长，他敢插手兵权事宜？要知道，参谋部主要工作还是协助军事主官掌握好全面工作的，说白了，那就是个辅助！
所以，当时的程怀瑾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毕竟警卫营也的的确确存在参谋有限的问题：就那么仨瓜俩枣，要是都派出去了，自己的任务还要不要完成了？要知道，警卫营的首要任务，还是拱卫好指挥机关的。
“大概也就是这些问题了，现在这些新兵都是跟着我们老兵一起吃的，所以我们没有专门配备伙夫给他们。”上尉说道。
“这个不用担心，伙夫的问题，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程怀瑾大手一挥道，“开玩笑，都是一群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咋到我第三十六师就如此娇贵了？必须要他们自己动起手来。”
“卑职明白了。”上尉应声道。
此时程怀瑾的军衔也从当时的上尉晋升到了现在的少校了，所以那名上尉参谋自称自己是“卑职”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回去吧！”程怀瑾点点头。
……
接下来检视的两个点，实际上问题都是大同小异的，毕竟大家伙反应的问题都是军服问题。
关于出现的这些“大问题”，程怀瑾的办法也很简单，同样沿用了第一个征兵点的方法，那就是站军姿一天以后再行发放军服。
“老哥，您说我这方法是否太过于粗糙与草率了？”程怀瑾问方运泽道。
“不能说粗糙吧！也只能是权益之计了。”方运泽摇了摇头道，“没有最好的政策，只有不断调整的对策，能对付过面前这关，那就是好办法了。”
“行吧！回头我就让后勤军需处那边按照这个标准发放军服，具体事项我也会一一向师座汇报的。”程怀瑾长叹了一声道，他终究还是不够贴近这个时代，不然也不会在检视时才发现这些问题了。
“就这么办吧！”方运泽点点头，算是认可了程怀瑾的做法。
……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以后，程怀瑾就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边，他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是什么问题？那当然是为什么几乎只有穷苦人家的孩子才愿意来当兵？以关中大地的富饶，应该也能养得起这些关中子弟的啊……
带着这个问题，程怀瑾十分“虚心”地请来了关中富人子弟的代表——李乐李副官。
被请进这个办公室的时候，说实话，李乐是感觉自己有些受宠若惊的，毕竟程长官从来都是遣人叫自己过来的。
正如早上程某人说的那句话一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此刻，李乐的心中同样是充满了警惕……
“小李啊，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所以想请教一下你。”程怀瑾十分诚恳地说道。
“长官请说。”见程怀瑾如此诚恳，李乐也猜想他不会乱来坑害自己的，于是才开口问道。
“是这样，我们今天不是去检视部队了么？确实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因为我确实没在你们关中生活过，所以我只能问你了。”程怀瑾直言道。
“长官请说。”在见到程怀瑾的诚意后，李乐想也不想地就答应过了。
“我今天发现，前来应征的，几乎都是穷人家的孩子，那你们富人家的孩子，怎么都不见人影了？”程怀瑾真诚灵魂发问道。
“我们富人家的孩子，可都是有文化的，当然是想去当军官啊……”李乐颇为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