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二十一只爹
卡特兰不服气地说：“吃子弹有什么不可以？”
他可是mafia！
他一脸理直气壮。
斯佩多磨了磨牙。
如果这是小鬼真心实意的想法,那自然好得很。
可这小鬼分明是把patate和proiettile弄混了，强词夺理吧！
试想一下，以后这小鬼长大成为彭格列首领,当下属请示他如何处理叛徒时,他批复“让他吃土豆吧”。
这像话嘛！
一点都不恐怖了！
诚然,mafia世界也有不少大老粗，也有人习惯用其他词替换“杀”之类词,俗称黑话。但这小鬼现在就分不清,以后闹的笑话只会更多，那就不是一句“黑话”能遮掩的了。
贵族出身，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奉行完美主义的斯佩多，绝对不允许自己培养出来的彭格列十一代是个大文盲！
他撸起袖子，决定好好教这个小鬼启蒙。
什么血不血腥的,先学会最基础的听说读写吧！
卡特兰从梦境中醒来,已经记不太清梦里具体学了些什么词。
不过他回房间翻看之前的资料,发现自己又认出好几l个词,说明还是有用的！
果然是仙女教母！
吃完早饭，卡特兰也要开始自己一天的行程了。
上午，去彭格列总部探望九代目。
下午,回巴利安接受体能特训，拿到第一！
晚上,和弗兰练习幻术。
夜晚,兑换奖励和斯库瓦罗睡觉，并在梦里学习意大利语。
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想着搞食物活下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可以做好多好多的事情。
卡特兰跳下车，直奔九代目的房间。
“九代爷爷！”还没瞧见人,他活泼的声音已经远远传到九代目耳中。
坐在沙发上的九代目乐呵呵笑了笑，摆弄着桌上的点心，倒上一杯兑奶的红茶，又放两颗方糖进去。
卡特兰嗜好甜口，比起咖啡，他最近更喜欢据说能长高的牛奶。
坐在九代目对面沙发上的reborn见到他这样的神情，放下咖啡杯，了然道：“难怪你的状态好多了。”
卡特兰热情地走进来，对reborn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听闻九代目最近身体不好，每天访客都是源源不断，还每天都有九代的守护者值守。
有人在，他反而更加得意地说起：“我昨天的体能特训也是第一名呢！”
九代目也很给面子地捧场：“巴利安的训练可不轻松，卡特兰真厉害。”
卡特兰嘿嘿一笑：“斯比说了，等我体能特训结束，他和爸爸就会开始教我别的。”
他胸有成竹道：“爷爷的状态今天看起来好多了，等我从爸爸那里拿到奖励，我就让他带我们一起去市里玩！”
“那我等着，卡特兰可要
加油啊。xanxus要求一向很高，
想得到他的奖励可不容易。”
九代目满目笑容，
把奶茶递给他。
reborn看着都不禁感慨：“这居然是xanxus的儿子。”
他知道是收养，可反差如此大的父子，也实在引人侧目。
九代目倒是很庆幸这个结果，因为过去的一些事，他和养子xanxus的关系不太好，但他希望xanxus能和儿子关系好一点。
要是xanxus的儿子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骄傲暴躁，恐怕要天天吵架打架，巴利安城堡重建速度都赶不上拆除速度。
reborn倒是想到沢田纲吉打算培养这个孩子的事。
他的学生也要成为老师了。
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一位合格的老师。
不过沢田纲吉和学生家长，恐怕得先打一架。
reborn拨弄着自己的鬓角，准备看好戏。
reborn和九代目稍微聊了几l句就起身离开，卡特兰想起什么，问道：“九代爷爷要不要去巴利安住？我晚上可以陪你睡觉哦。”
九代目领会他的好意，却摇摇头：“不了，我和xanxus关系不太好。”
卡特兰惊讶：“诶？不好吗？”
他怎么完全没感觉到。
虽然xanxus提起九代目的时候总说“老东西”“老家伙”，但xanxus他对谁都这个态度。相比之下，在九代目面前，他的态度已经算得上不错。
九代目失笑，他和xanxus的关系复杂，不是三两句就能解释明白的。
不过考虑到卡特兰以后长大后也许会继承彭格列，为了避免有人利用这些旧事挑拨离间，他决定还是亲自告诉这个孩子内情。
他将自己与xanxus之间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包括xanxus其实没有彭格列血统。
“……在摇篮事件发生的那天，我将他冰封起来，他生命就此停滞了八年。”
身为首领，他如此处置叛变的xanxus，已经是宽宏大量，网开一面。
但作为父亲，他亲手击碎了儿子的梦想，并将儿子封印，实在是于心不忍。
卡特兰这才知晓xanxus身上的冻伤伤疤是怎么来的。
他掰掰手指。
八年啊……的确好久啊，对他来说就是一辈子呢！
爸爸居然居然被冻了那么久！
卡特兰衣服不多，每年过冬都感觉自己要冻僵了，那种还没被冻僵的感觉都那么难受，真正被冻起来肯定更难受。
可要是不难受，也算不上惩罚了。
做错事被抓住就会被处罚，纵使卡特兰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抬头看向九代目，透亮的紫色眼眸好似感触到了九代目那复杂的心绪，比他要复杂难受千百倍。
他皱着小脸，感觉心里闷闷的，更分辨不出来情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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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卡特兰有些紧张，“我也想成为家族首领。”
九代目明白他的意思，卡特兰在担心血统问题。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他们得知的未来是真的，彭格列遭遇了灭顶之灾，那么在缺乏继承人的情况下，卡特兰就是最好的选择，无论他有没有血统。
就算他被彭格列指环拒绝，只要他能得到所有家族成员的认可，也未尝不能成为首领。
但那显然只是一种特殊情况。
在事情没有发生前，他该如何回复这个孩子呢？
让这个孩子去做个基因检测？
现在的科技先进，基因检测可以追根溯源，只要花上几l周时间，就能查出这个孩子的祖先与彭格列家族的祖先是否是同一个人。
对于九代目和沢田纲吉来说，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卡特兰都是他们的家人。
就像他即使知道xanxus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依旧视如己出。
可如果得到否定的结果，这个孩子会像xanxus一样失望，从而走上歧途吗？
而且因为彭格列血统的特殊能力，家族内向来拒绝研究彭格列基因，担心被有心人其他盗走数据，开发出针对性的武器或者引发人体实验。
九代目抚摸着自己曾经长久佩戴彭格列指环的手指，到底没说出这个办法，只是叹息一声，注视着卡特兰问道：“如果你不是，那你会怎么做呢？”
卡特兰愣住。
他当然是喜欢彭格列家族，所以想留在这里，想成为家族首领。
如果像xanxus一样叛乱，让大家死去，那显然不符合他的初衷。
难道要放弃成为家族首领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卡特兰否定了。
即使xanxus身边有巴利安成员，九代目身边还有守护者，但只有现任首领沢田纲吉才是被最多人围聚的存在。
卡特兰当然贪心地想要更多人围着自己，所以他绝对无法满足于成为一个小头目，他得成为大家的教父才行。
他孩子气地放出豪言壮语：“那我就创建一个超级厉害的新·彭格列家族，把大家都挖过来，吞并彭格列！”
他不懂什么放手，他喜欢，他就是要得到！
他是小孩子，他就是全都要！
九代目不仅没生气，还莞尔一笑。
“很棒的志向，那你可要努力，要让大家都心甘情愿加入你的家族才行。”
如果卡特兰能做到这地步，不管他有没有血统，有没有强大的新·彭格列家族存在，彭格列众人都会认可他成为首领。
不，准确来说，到了那个地步，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彭格列人和彭格列戒指的承认。
卡特兰用力点头，却又愁眉苦脸起来。
九代目问他怎么了。
“岚守先生
() 给我的资料()，
”
“”
()，
把前因后果说给他听。
九代目翻看那些资料，都是一些简单的情报，有同盟家族的，有敌对家族的，也有一些家族成员的重大事迹。
狱寺隼人挑选的内容极好，卡特兰若是能看懂这些，对彭格列的关系网和近年来的大事也能有个初步的了解。
不愧是那位头脑出众又可靠的狱寺君。
九代目感叹。
“你能看懂哪些部分？”九代目准备给卡特兰好好解说一下。
自己身为彭格列九代首领，发挥专业所长，退休后带带孙子，刚刚好。
卡特兰细致地从满页的文字里指出一个个词：“这个是汽车的意思，这个是子弹……”
九代目哭笑不得。
还真就是看懂一点点，半点谦虚都没有。
卡特兰还振振有词地说：“我已经在学意大利语了，学得很快，九代爷爷你给我讲讲这里面到底讲了什么就行。”
要是有不认识的词，他记下来晚上梦里找仙女教母学。
九代目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凑过来。
卡特兰蹬掉鞋子窝进沙发里，倚着九代目，听爷爷像读睡前故事一样给他念起上面的内容，还配合这么多年的首领经验，给他拓展了一些额外知识。
卡特兰这才知道，这些令他眼晕的文字居然记录了那么多趣事，顿时动力十足。
-
卡特兰今天的行程执行得十分完美，晚饭后还空出一些时间跑去找xanxus。
为了打游戏！
他的爸爸被冻了八年，一定没玩过游戏吧！
自己再菜，也不可能比新手还菜。
虽然只是游戏里，但他也可以体验一下成为xanxus爸爸的爸爸。
之前卡特兰提过要一起玩游戏这件事，xanxus也答应过，所以这次xanxus并没有拒绝这个不怀好意的小鬼进入自己的房间。
“玩什么？”
父子俩坐在沙发上，卡特兰拿出手机，翻出《hit-hit!》的游戏图标，笑容满面地说：“玩这个，爸爸先下载一下吧。”
在给他零花钱之后，斯库瓦罗也想起给他买部手机。
巴利安城堡太大，每到饭点，除了靠斯库瓦罗的大嗓门，就只能靠打电话联系。
看到那个图标，xanxus挑眉，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机，滑动之后找到一个同样的图标，直接进入。
卡特兰：嗯？
总觉得好像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没多想，先登上自己的账号：“我们先加个好友……”
他探着脑袋瞄了眼xanxus的游戏账号名。
[xxxxxxxxxx]
整整十个x！
卡特兰猛地一惊，又数了一遍。
不是八个也
() 不是九个，
就是整整十个x。
他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列表，
里面有一位以十x为名的好友刚刚上线。
卡特兰抬起头，对上xanxus嗤笑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大爹？”
他懵懵地喊。
啊，他给爸爸当爸爸的梦想破灭了。
可恶，xanxus爸爸居然会玩游戏！居然还是他游戏里的大爹之一，难怪他一开始就觉得爸爸骂人的词汇很熟悉。
他气呼呼地把脸埋进xanxus怀里，抱着xanxus的腰生闷气。
xanxus也是看到名字，才知道这小鬼和游戏里认识的小鬼是一个人。
游戏里，每局游戏小鬼都会跟在后面摇旗呐喊，满是崇拜。
xanxus野心勃勃地向上爬，想立于众人之上，其中一条原因就是想成为被废物们崇拜、被赞美的大人物。
xanxus游戏玩得不多，那些网友体会不到他的强大，反倒是这个小鬼很合他意。
因此，当卡特兰父子局输给他之后，xanxus也无所谓多一条小尾巴。
游戏里的儿子，他并不会当真，可这个游戏里的儿子，如今又成了他现实中的儿子。
说明命运也是如此认为，这个小鬼注定是他的儿子！
他扯了扯嘴角，把怀里的卡特兰提拎起来。
“玩吗？”
卡特兰点点头，感觉他似乎心情很好。
他心中嘀咕。
自己有很多个大爹的事……应该不会被发现。
云豆爸爸是只鸟，骸爸爸听弗兰说现在被关在复仇者监狱里当凤梨罐头，而且从之前的事来看，他们关系也不是很好。
所以他们在游戏里的儿子都是同一个人，自己都叫他们大爹的事肯定不会被发现！
事不过三，应该也不会再遇到其他网友了。
分析一通，卡特兰安心了，畅畅快快地和xanxus开黑玩游戏。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爸爸居然玩游戏诶！
睡前，他就这件事询问斯库瓦罗。
斯库瓦罗见怪不怪说：“平时贝尔会玩游戏——就是还没回来的一位干部，他也是个任性小鬼，挑衅过boss，所以boss就在游戏内游戏外都把他收拾了一顿。”
斯库瓦罗还说：“出去团建度假的时候，大家还会比赛。”
他们暗杀部队也不是天天有任务，除了日常训练和各自的爱好之外，自然还会有一些其他的休闲。
团建泡个温泉、玩玩牌、打打乒乓球，捎带着玩几l把游戏，都是休闲放松。
而因为一些奇怪的竞争心，他们哪怕是在游戏里也不想输给彼此，无论玩什么都会非常认真，私下还会再练练。
有时候遇到一些小纠纷，他们也会用游戏分胜负。
……虽然xanxus输了后从来不认账，性格极其糟糕。
“你要玩的话可以带上你。”斯库瓦罗说。
卡特兰点点头，拿出手机问：“好啊好啊，斯比你叫什么，我加你。”
斯库瓦罗直接打开手机给他看，上面赫然显示着[剑帝ii]。
卡特兰的笑容凝住。
这、这不也是他大爹之一吗？！
而且斯比和爸爸是认识的，可能还会一起比赛。
糟糕，自己可是哄他们自己只有一个大爹的……
“小鬼，你的id是什么？”
斯库瓦罗看过来，看到他的屏幕后，眼神忽然变了。
“c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