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去春雪楼
明晚絮回了房,霁月河正倚在榻上看民间异志,满面笑容看得很是得趣。
他走到妆奁前,拉开每个暗格看了一眼,没有多出来东西,又起身和霁月河打了招呼去了书房。
门掩上,霁月河合上书抖了抖,书里落下了一张纸,他展开,上面画着一幅小人图:
一个戴着花的女人被一男两女拿剑围在中间。那持剑的男人头上顶着一团墨水,身上还用黑点打了一圈金光,而持剑的女子一个嘴角向上一脸的笑意,一个嘴角平平一脸的麻木,至于中间的女子就画的比其他三人用心多了,不仅画了花,还画了飘飞的衣角,这画的每个人都很有特色,熟悉的人一眼就看出画的谁。
他笑咪咪的把纸条捏成一团,再松手时什么都不剩了。
明晚絮在书房简短的给明凤城传了信,他现在不敢在信里说重要的事情,自他出了明凤城,就很少收到管家传来各地的消息,就算收到了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些事管家一般都不会惊动他,那就是有人在截他的信,篡改了信中的消息,他要尽快回到明凤城。
出了书房他又回了房间,霁月河趴在榻上昏昏欲睡,他披上斗篷刚跨出门,榻上的人噗通一声摔到地上,爬起来就和他对上眼,“夫人你要去哪?”
“出去转转,夫君累了就去床上休息吧。”
“不知怎么我突然就睡着了,是不是晚上我和夫人……”
“夫君体弱,这事自是不宜多,夫君安心休息吧。”
“我不,我要和你一起出去,我要锻炼身体,不然夫人会嫌弃我没用。”
明晚絮也没拒绝,返回来又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披风给他披上,“夫君既是要与我出去就该穿的厚实些。”
霁月河喜滋滋拉住他的手,“谢谢夫人,夫人对我真好。”
鹅毛大雪变成了细碎的雪粒,扑在人脸上有些生疼,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大半都缩在了家里,明晚絮想着水厉会去的地方,无非就是好玩美人多的地方。
两人停在春雪楼门前,这楼里自冬天来了就不分白天黑夜的开门,大冷天愿意来这暖玉温香的地方睡觉的男人自是数不胜数。
霁月河看着门匾就脸颊发红,“夫人我们来这做什么?”
“这里很是暖和,三皇子可去体验一下。”
“这……我不想去。”
“无事,我与三皇子一起去,这男人都爱的地方,想必三皇子也会喜欢。”
霁月河忙后退几步,“我不喜欢,我只喜欢夫人。”
“夫君误会了,这里也可吃饭,你若不喜欢姑娘,我们不叫便是。”
“真的?”
“夫君随我进去就是。”
这春雪楼不似一般的青楼,门口没有妖娆的姑娘迎客,只有正对着门口的楼台上,轻衣慢舞的娇娘子。
一踏进门他们就感觉一股暖香气袭来,媚而不俗,难怪这里是皇都最受欢迎的地儿,连招呼的小童都玲珑乖巧不献媚,这让明晚絮对他背后的主子都有些改观了,贱是贱了些,但品味还是不错的。
“客官需要什么服务吗?”
“一个房间一些吃食酒水。”
“两位请上楼。”
房间布置的很雅致又有些诱人的旖旎,霁月河好奇的东看西看,明晚絮则对着跪坐在一旁侍候的小童问话,“你们这昨晚可来了一个很黑的客人?”
小童恭敬的回道:“不知,我有时在房间里服侍客人,并不知晓来了些什么人,请客人见谅。”
“那你们的花魁雪樱呢?”
“除夕那日被赎走了。”
“为何你们这楼里如此暖和。”
“这是楼主在楼里四角都设了暖炉。”
“你们楼主是谁?”
“我没见过,都是月大人和妈妈在管事。”
“我可请月大人和妈妈一见吗?”
“可,妈妈现在不在,客官可点月大人的牌子,现在他正在楼里。”
看着眼前如玉的美男子,明晚絮都有点弄不懂他们楼里选花魁是按什么来的了,这人不比雪樱好看多了。
美男子看着他们含情脉脉的行礼,优雅的入座,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甚是好看。
霁月河感受到了威胁,贴到明晚絮身边坐下。
“我想向月公子打听一个人,昨晚可有一个肤色偏黑的青年来了这里。”
“抱歉,我昨日不在楼里。”
“夫人,他不知道就让他出去吧。”
“夫君稍等,请问月公子这春雪楼里的姑娘公子是按什么排名的?”
月公子轻言浅笑,“自是客人投票选出来的。”
“那月公子请便吧。”
“姑娘不懂这里的规矩吗?点了人就要待够一个时辰,若是才进来被客人赶出去,我是要受罚的。”
“你们这不是你在管吗?谁罚你?你就出去吧,夫人不要理他,我陪你聊天。”
“这楼里的规矩是楼主定的,我也只是个下人,望两位见谅。”
“你们楼主是谁?”
“两位见谅,这是不能说的。”
明晚絮早就知道他们楼主是谁,以前在明凤城的时候就知道。
这水厉是不是去了别的楼或是出了什么事?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他看一眼身边的霁月河,又看向月公子,“请月公子抚琴吧。”
月公子起身去了帷幕后面,清幽的琴声传出来。
明晚絮放软身子靠在霁月河身上,如玉打磨的手指捻起一块糕点喂到他嘴边,“夫君可尝尝这里的糕点,味道还是不错的。”
霁月河揽住他,娇羞又甜蜜的吃下。
明晚絮又拿起酒水喂给他,两下就把霁月河迷的晕乎乎的,“夫君可知褐红褐青两姐妹与回风谷传信?”
“知道,她们偶尔有家书要寄回去给亲人。”
“她们在谷中可是什么地位?”
“只是普通的谷民,想来他们谷主不喜欢我,也不会派身份高的人来伺候我。”
“夫君可想过回风谷为什么突然派人来给你,他们这么多年都不曾管过你,连你母妃的死都不曾管过,怎么突然就又想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