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现实

    祁无名意识到幻觉存在的一瞬间，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了一种距离感，像是隔了一层玻璃一样让人觉得不真实，他不由暗自思考，这个幻觉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他所能看到的周围的这些同伴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大概回想了一下有可能进入幻觉的几个时间点，一是当他们到达“荧光海”的时候，也许所谓的几个海域包括后面的一切都是幻觉中发生的事，第二个是在他们打碎邪神雕像的时候，也许那个时候邪神发挥了一定程度的能力，让他们陷入了幻觉，第三是他们听到人鱼的歌声的时候，也许人鱼的能力就有制造幻觉这么一项，不过这么考虑的话，船边的人鱼小女孩显然就是不可信的存在了。

    刚才他感受到的那一瞬间的真实里，他们的渔船似乎已经被击破了，有水流了进来，那现在剩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如果不能及时打破幻觉的话，他们的船很有可能会直接沉入海底。

    祁无名暗中观察了一下人鱼小女孩的表情，虽然小女孩看上去毫无破绽，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是他总怀疑小女孩是在故意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也许有其他的人鱼藏在海里对他们发起了攻击。

    要想破除幻觉，首先需要弄明白幻觉是怎么来的，是在什么时间中了什么人制造出来的幻觉，现在他仅凭猜测，很难通过正常的途径来破除幻觉，虽然在平安小区的时候他也曾用辟邪符打破过幻境，不过那是因为平安小区的幻境由怨气构成，在这里能不能适用就不一定了。

    祁无名稍微侧过身避开人鱼小女孩的视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辟邪符，旁边的何天华和秦子煜倒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不过在他的暗示下两人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装作没看到。这也让他稍微放下心了点，至少身边的同伴还是正常的，大概是他们集体陷入了同一个幻境。

    他撕开了手中的辟邪符，符纸中有一种清澈的气息飘散在空气中，周围的景象像是泛起了涟漪一般逐渐发生了变化，看到辟邪符在这里也能起效果，祁无名也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后看到的真实景象则让他瞬间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真实的世界和幻境中差别并不大，周围的海域依旧是雨水中溅出蓝色荧光的荧光海，不过船边的人鱼小女孩却不见了，船边的海水里只有一群长着利齿的怪鱼在啃船体的木头，而船中央的木板已经被啃出了一个洞，只不过怪鱼不能离开水，所以只是在水里张牙舞爪地对他们怪叫。

    “这、这是怎么回事？”正在和人鱼小女孩争论的孙琦忽然看到周围的变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以免被水里跳起的怪鱼咬到。

    “刚才我们看到的人鱼小女孩，是幻觉吗？这怪鱼才是真的「人鱼」？”和祁无名有所交流的何天华倒是很快弄清楚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