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炒苞米花
白木苏咬了一口,“这个好吃些!”
许泽兰又分别给沉香和子苓每人拿了一个,“你们自己扒,我去灶房看看苞米烀好没有。”许泽兰说着向灶房走去。
“小九儿,大娘烀苞米做什么?”白木苏不懂就问。
“炒苞米花吃啊!”秦艽像看地主家傻儿子一样看向白木苏。
“炒苞米花?”白木苏一脸问号,“苞米还能炒成花?”
“我们现在吃两顿饭了,我娘怕我们几个中午和夜里会饿,就每年冬天都挑一些籽粒饱满的苞米,烀完后沥干水分用沙子在大锅里炒干,这样炒好的苞米就叫苞米花。”秦艽说着看向白木苏手里的地瓜。
白木苏以为秦艽是饿了,把自己吃了一半的地瓜递了过去,“你要是饿了,你吃吧!”
秦艽:我不吃我就是好像看到了一根头发。
沉香和子苓奇怪的看向白木苏,不知道公子为什么把自己吃了一半的给秦艽,好像这样不太礼貌。
秦艽摇了摇头,仔细又看了一下,好像不是头发。白木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做好像不太妥当,把手里的地瓜递给沉香,“你吃了吧!”
“炒苞米花为什么要用沙子啊?”白木苏转移话题。
“让苞米均匀受热,还可以快速吸收水份,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秦艽一脸嫌弃,“噢…我都快忘了你出身高贵,怎么会懂我们这乡下的事呢!”
白木苏听到秦艽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竟然被小人嫌弃了。
“你们几个怎么还不去吃饭?”秦明远回来取药材,打算吃口饭再走。
“这么快做好了?”秦艽刚刚去问白灵还说要等一会儿才能吃饭。
“好了,快去灶房吃饭吧。”秦明远换了双干净的棉鞋,拎着换下来已经湿了的棉鞋要拿去灶房烤干。
“好嘞…”秦艽蹦蹦跳跳的向外走,“你慢着点,路滑别摔倒了。”秦明远在后面喊了一声。
吃过晚饭,白木苏跟着秦衍文去了书房,许泽兰提前备了火盆放在书房的地中间。
秦明远又急匆匆的出门了,秦艽灶房守着,看许泽兰炒苞米花,白灵帮忙烧火,秦茹和秦芝打下手。
灶房的门和窗户都开着,热气如同云雾一样从门和窗户向外冒着,秦艽低着头在里面乱跑。
“别玩了,这么大的热气都看不见人,一会儿烫到你怎么办?”秦茹抓住满地跑的秦艽。
“娘…二姐抓着我不放!”秦艽向许泽兰告状。
“不放就对了,你说一会苞米花出锅,烫到你怎么办?”许泽兰一只腿站在地上,一只腿踩在灶台上,支撑着自己的胳膊。
“娘,我来炒吧!”秦芝看出许泽兰有些累了。
“你能行吗?”许泽兰担心秦芝没力气翻动锅里的苞米和沙子。
“我试试,不行您再炒。”秦芝上去接过笊篱用力在锅里翻炒,没几下额头上就冒出汗来。
沉香子苓无聊的看着灶房那边,阵阵热气从门向外冒着,“二公子,灶房那边在做什么?”
“我娘炒苞米花呢!”秦衍文向外看了一眼说道。
“公子,我们去帮忙吧!”沉香想看苞米花到底是怎么炒的。
“去吧!”
沉香子苓进到灶房,就看见白灵蹲在灶台上,用笊篱在锅里翻炒。
“白姑娘,我们来帮你。”沉香上去帮忙,白灵从灶台上下来,小脸上汗水混着沙土。
许泽兰把炒好的一锅苞米花,送去正屋凉凉,回来就看见沉香子苓也在,“你们会炒吗?”话音刚落,沉香手里的笊篱咔嚓一声,杆断了。
沉香手足无措,“这怎么办?”眼看着锅里冒烟了。
“这锅怕是要糊了!”许泽兰走到碗柜处,拿出一把新的笊篱,平时用来捞饭用的,急忙翻炒起来。
本来快要炒好的苞米花,都变成黑色的了,许泽兰用笊篱过出苞米花,倒进了猪食盆里,“便宜你了,反正没几天也快要把你杀掉了。”
“夫人,对不起,我们只是想帮忙。”沉香连忙向许泽兰道歉。
“没事,男子汉力气大些正常,笊篱用的年头多,木头杆也是过性了。”许泽兰重新放了苞米在锅里翻炒。
“夫人我来帮你,我不会用那么大的力气。”子苓说着上去接过许泽兰手里的笊篱翻炒起来。
“这力度正好,再稍微快一点。”许泽兰看了一会儿放心的让子苓翻炒。
秦艽在正屋里嘎嘣嘎嘣的吃着苞米花,“这个酥些,这个不怎么样!”吃着嘴里还点评着。
“你刚吃过饭,当心晚上积食。”秦芝端着一盆新炒好的苞米花,倒在了炕上摊开。
“我就尝尝,不多吃!”秦艽说着又扔进嘴里两粒,咬得嘎嘣嘎嘣响。
白木苏教导完秦衍文,灶房里仍旧向外冒着热气,他好奇的走了进去,看不清屋里身情况,只听得到锅里铁碰铁的翻炒声。
“这么大的热气?”白木苏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小白,你怎么进来了,你去正屋里坐会儿,你来找沉香他们两个的吧?我让他们出来跟你走。”许泽兰把白木苏从灶房里撵了出去。
“大娘,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小九儿说得苞米花,不着急让他们走。”白木苏又向灶房里探头看了看,还是热气腾腾看不清什么。
“去屋里看,灶房太热,又脏又乱。”许泽兰说着转身又进了灶房里,这锅也快出锅了,自己不盯着点怕他们几个把苞米花炒糊了。
白木苏只好进正屋去看,炕上全都是苞米花,秦艽靠着炕稍的柜子正在打瞌睡,嘴角还有些晶莹的液体。
“怎么坐着睡着了?”白木苏想把人放倒躺着睡,都没有地方,“小九儿,你过来。”
秦艽睁开眼睛看了看白木苏,屈着身子躺了下去,身下都是苞米花。
白木苏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上前把人抱了起来,用自己的外氅把人包起来,向着东厢房走去。
“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到我们这地方来图什么啊?”秦艽嘴里嘟囔着。
白木苏听清楚秦艽嘴里说什么有些愣怔,低头去看人还是睡着的,直到把人放在东厢的炕上也没醒,白木苏把被子盖在小人身上,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