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癫狂的吴金策
燕青衣冷冷而立,出口回击。
吴金策被戳中痛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但他并未发作,冷笑一声,点头道:
“我确实比不了燕舵主你的胆量,但在江湖上混,光有胆量可不行”。
“这样吧,既然燕舵主今日来了,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吴金策伸出手,朝自己左侧的第一个位置介绍道:
“这位,想必燕舵主认识,她是百绝盟常驻在栖山府的现任盟主,颜晴盟主”。
吴金策介绍的第一人,是一位女子。
这女子,是百绝盟在栖山府的盟主,这个盟主,地位其实和苍龙会的分舵主是一样的。
百绝盟,号称百盟,其实也就二十多盟,每一盟,都是百绝盟麾下的一方势力。
像那个被南忘、陈剑行灭掉的玄阳门,就是百绝盟中的一盟。
这颜晴盟主,一身红衣,妆容妩媚,神态妖娆,秋波流转地打量着燕青衣,舔了舔红唇笑道:
“燕舵主一表人才,小女子早就心动不已,一直想有机会能坐下来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今日,真是多谢吴副舵主成全”。
颜晴,并不知道燕青衣是女儿身,出口就直接拿男女之事说话。
燕青衣望向颜晴,淡漠一笑:
“我苍龙会与百绝盟向来水火不容,我与颜盟主,恐怕没什么好聊的”。
“反倒是吴副舵主,你作为我苍龙会身居要职之人,却跟敌人在这密谋,真是个吃里扒外的蠢东西”。
燕青衣很清楚,这颜晴表面上说男女之事,实则话里有话。
百绝盟在丰城及其周边数城,是没有势力的,因为燕青衣在这一带经营得很好,他们的手伸不过来。
每次帮助吴金策的人,都是颜晴从栖山府调过来。
栖山府,因为百绝盟入主得早,苍龙会在那边也没有分舵。
是以,对于颜晴和燕青衣来说,两人一个想要将势力延伸到丰城,另一个,则想要入主栖山府。
此次吴金策主动拉颜晴过来,可谓是给了颜晴天大的机会,她感谢吴金策,亦是在阴阳怪气地嘲讽燕青衣。
吴金策被燕青衣骂吃里扒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再也装不下去,怒道:
“燕青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在你来丰城之前,我就是这里的副舵主,好不容易老舵主走了,这分舵主的位子理应是我的!”
“可是你来了,你年纪轻轻,在丰城没有寸功,就因为在总舵有背影有关系,就强占了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成为了分舵主”。
“凭什么?”
燕青衣冷冷望着他,虽身陷重围,气场依旧无比强大,以训斥下属的口吻道:
“吴金策,你是副舵主,所以分舵主的位子就一定是你的?苍龙会没有这个规矩”。
“我凭什么能做分舵主,就凭我功夫比你高,能力比你强!”
“我来丰城之前,分舵被栖山府的颜晴这娘们一直压制着,我来了之后,如今的丰城分舵已经完全能跟她分庭抗礼”。
“你……”,燕青衣非常自信,说话也不客气,但吴金策无法反驳。
因为她说的没错,燕青衣确实各方面都比他强!
但是,吴金策一直视分舵主为自己的东西,他无法接受如今这一切。
“燕青衣,不管你怎么说,这分舵主之位,我是夺定了。”
“如果拿不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宁愿投靠百绝盟,也不愿再做这什么狗屁副舵主!”
吴金策面目狰狞,已然有些疯狂,失去理智。
燕青衣冷冷注视着他,知道此人已经没救,开口道:
“可惜了,你作为总舵沈长老看重的人,如果你不做这些事,迟早会将你调回总舵重用”。
“但你心太急,太偏激。我且问你,一个多月前设计重伤我的人,是不是你?”
到得此刻,吴金策什么都不再遮掩,癫狂笑道:
“当然是我,我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坐上分舵主的位子。”
看着吴金策这癫狂模样,旁边的南忘摇了摇头,淡漠道:
“天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猖狂,真是个自寻死路的东西”。
“你说什么?”吴金策闻言大怒。
“燕青衣也就罢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哦,我知道了,是你,你是杀了刘恩泰的那个钦差?”
南忘一脸淡漠,对这种歇斯底里的末路狂徒,对方的狠话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是我,吴副舵主莫非还想对钦差动手?”
“钦差?哈哈哈”,吴金策仰天大笑。
“江湖上的事,洛王管不了,他也没精力来管,你自己要陪着燕青衣来送死,我等焉能不满足你”。
“况且,南忘,想杀你的人很多,都用不着我动手”。
说着,吴金策转向他右侧的第一位子,开口道:
“金头领,给雷崇和刘大人报仇的机会,来了”。
吴金策右侧的第一个位子上,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此人,是黑风山众贼的大头领,也就是死于黑岩山庄那个雷崇的大哥,金彪!
他喝下一碗酒,张口往侧边吐了一口痰,冷冷打量着南忘,眼中满是杀机。
“黑岩山庄那晚的事,是你干的吧?”
自南忘离开丰城前往洛城后,刘恩泰和金彪等人,一直在查黑岩山庄那晚的真相,还派人去了鼎州黄泉客栈。
最近,他们已经基本确认,黑岩山庄的事情不是黑白客做的。
五天前,刘恩泰及张豹死于南忘之手,这个华语焉身边的年轻护卫,终于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到得今日,金彪已经可以肯定,南忘就是那晚大杀黑岩山庄的人,而且看其和燕青衣的关系,当时可能还有苍龙会分舵的帮忙。
本来他想等今夜吴金策的事情解决完后,再去华府找南忘的麻烦。
可没想到,南忘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南忘目光投向金彪,打量了一番这个丰城周边最大一窝山贼的头领,淡漠一笑,风轻云淡地道:
“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