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少年执刀,乘风踏庄
此时黑岩山庄中的这些守卫,除了少数几人是刘恩建带来的外,其余几乎都是黑风山的匪寇乔装的。
这些人都是山贼中的好手,但如今,均是甘做刘县令兄弟的走狗。
清理了前院的巡逻人手,南忘逼近内院。
此时,刘恩建和其余的人手,都在内院之中,整个内院,灯火通明。
在内院的主屋之内,刘县令的弟弟刘恩建端坐于一张太师椅上,面前有一张桌子,桌上亮着油灯。
在他的身后,站着黑风山山贼的二头领雷崇,对面,华语焉被绑缚着双手,面色苍白,冷冷地注视着他。
而在华语焉的身后,秋香和冬香衣衫多处破碎,满身伤痕,都在低声哭泣。
“华小姐,该做决定了”,山贼二头领雷崇人高马大,双手撑着一把长柄大刀,注视着柔弱的华语焉冷冷一笑。
“刘大人怜香惜玉,不想要你的性命,只要你从了他,将华府的产业全部交给他,不是皆大欢喜吗?”
“如此你不用死,华府不用消失,相反在刘大人的掌控之下,华府的产业一定会做得更大更好!”
华语焉一柔弱女子,身处豺狼饿虎群中,随时有生命危险,但令人意外的是,她脸上并无恐惧退缩的神色。
“你们休想!”
“我华语焉虽是一女子,但出卖华家祖业这种事,我宁死也不会做。你们要杀便杀,何必多废话”。
刘恩建没想到华语焉的性子居然如此之烈,宁死不屈,他起身走到华语焉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白皙的下巴:
“华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给了你这么多时间和机会,你可要珍惜,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若答应了我,我必八抬大轿娶你过门。若不答应,我今晚就办了你,今后,你将‘消失’在丰城,在我这山庄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恩建一脸阴狠,脸上露出了一个宛如恶魔般的笑容。
华语焉缓缓闭上双眼,眼角,有泪珠缓缓滚落。
父亲去世后的这一年以来,她在危机四伏中咬牙苦苦支撑着华府,耗尽了心力。
可是如今,一切还是滑向了深渊。
今夜,此刻,面对着刘恩建这个恶魔和满屋豺狼,她的心里,只剩下了可怕的绝望。
“求你杀了我”,华语焉银牙紧咬,只求一死。
“看来,你是宁死不愿就范了”,刘恩建放开捏住华语焉下巴的手,直起身了来。
“我们的丰城第一大美人,岂能就这般杀了,那太可惜了”。
刘恩建转过身,面向山贼二头领雷崇,冷冷一笑。
雷崇会意,淫笑道:“来呀,将华小姐给我拖到刘大人的房间去,今夜,咱们就在这里给刘大人办洞房花烛!”
“还有她的那两个美貌侍女,兄弟们今晚也可以尽情伺候一下!”
雷崇此话一出,房间内的七八名匪寇顿时放声淫笑,如兴奋的豺狼般大声高呼起哄。
“……小姐!”
华语焉面色惨白,秋香和冬香更是吓得身躯颤抖,发出叫喊,绝望地哭泣起来。
房间外。
南忘刚刚进入内院,便见内院中足有二十来名乔装过的匪寇在把守。
人数太多,他想要瞬间解决已是无法做到,而且那二十来名匪寇,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什么人?”匪寇怒喝。
南忘冷漠不语,拔刀便砍。
刀光暴起,鲜血洒向夜幕。
南忘一刀,直接斩下了两名匪寇的头颅。
也就在这时,内院的主屋内,传出了匪寇们的淫笑声和秋香、冬香的绝望哭泣叫喊声!
“有人闯庄,给我砍了他!”
内院的众多匪寇中,有人怒吼。
南忘的目光,此时已经盯到了内院的那间主屋上,冰冷如刀。
他知道,里面肯定出事了!
深沉的夜幕下,忽有寒风过庄,吹起了南忘的长发。
他冷眸如雪,刀锋一动,纵身而起,挥刀猛进!
两丈长的雪白刀芒,在夜幕下的山庄中不断呼啸贯下,荡开。
血雨飞洒。
南忘乘风而进,迅如闪电,动如雷霆,刀锋所至,匪寇尽皆毙命当场!
连斩十余人后,南忘一脚大力踹在正前方一人的胸膛。
那匪寇遭受大力冲击,宛如一块大石,呼啸倒飞,轰隆砸在内院主屋的门上。
木门爆碎,刘恩建等人所在的屋子,豁然洞开!
屋内的灯火,投射了出来,撒在屋前空地。
昏黄的一方光芒下,只见鲜血刺目,横尸满地。
一名少年立于尸堆之间,斜刀于侧,衣袂随夜风轻舞,正冷冷注视着屋内。
“什么人?竟敢擅闯黑岩山庄!”
突发惊变,屋内原本要对华语焉、秋香、冬香动手的匪寇全都停了手,雷崇更是往前一踏,冷声大喝。
“来取尔等性命的人”。
南忘提刀缓步向前,内院残存的匪寇,一个个握着刀战战兢兢,竟是无人敢再上前拦他。
“9527?”南忘走上前,屋内的华语焉,很快看到了南忘的脸。
在这个绝望的黑夜,在可怕的豺狼群中,突然看到了华府的护卫,华语焉的心情,已经无法用激动来形容。
眸子里,瞬间满是泪光。
“你们终于找到这里来了,其他人呢?”
南忘目光投向华语焉,只见她身体被绑缚,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微微颤抖。
在她的身后,秋香和冬香满身伤痕,显然受到了鞭打,却不知是否有受辱。
“9527,快救救小姐,这些畜生都是恶魔,不是人”,秋香和冬香,看到南忘出现,亦是如在黑夜中抓住了一丝光芒,哭泣开口。
南忘看到屋内三人的惨状,眸子不由越发地冰冷,注视向了屋子正中的刘恩建。
“大小姐,其他人不知道你们在这,今夜,只有我一个人进来”,南忘平静说道。
华语焉闻言如坠冰窖,“只有你一个人?9527,你怎会如此逞能,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为何不叫上华府所有的护卫?”
“只有你一个人?”刘恩建此时,也看清了南忘穿的是华府的护卫衣服,不由轻蔑一笑。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子,你可知我是何人,此是何地?竟敢孤身闯进来!”
“倒要请教,汝是何人?此是何地?”南忘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