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住院
光头男三人灰溜溜的开车走了，临走前放了句狠话，让魏超等着，他们还会再去找魏超的。
魏超没有理会，委托石头帮忙照看家里，带着爷爷上了王半仙儿的车，把爷爷平躺在后座上，枕着自己的大腿。
汽车一路飞驰，车内一片寂静。
半仙儿压抑的不自在，试图活跃下气氛，突兀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还好算命的时候没跟你动手。。。”
眼镜男瞄了眼后视镜，他也很震惊魏超今天的表现。
魏超望着窗外怔怔出神，没有答话。
半仙儿略觉尴尬，咳嗽了一声不再说话。
周围安静的只剩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和窗外呼呼的风啸声。
“先送我爷爷去医院！”魏超突然说道。
眼镜男犹豫数秒，沉声道：“好！”
“你真的会解梦？”
半仙儿愣了一下，笑道：“略懂皮毛！略懂皮毛！”
“梦到蛇会怎么样？很大的蛇！”
魏超挑了个比较常见的试探问道。
“吉兆！祥兆！”半仙儿想了想说道：“好像男人梦见大蛇能发财，女人梦见大蛇有喜事，比如怀孕之类的。。。。。。”
“你这解梦在哪学的？”魏超哭笑不得。
王半仙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挠了挠脑袋，尴尬笑道：“小电话本上。”
怕魏超听不明白，他解释道：“以前吧，手机还不普遍，那时候都用本子记电话，很多电话本上就会有农历日历啊，单位换算表啊，周公解梦啊这些，吸引消费者购买，我就是那时候买的小电话本，还带个钥匙扣呢，没事无聊的时候就翻着看看，可以说是烂熟于胸。。。”
“行了，没事了。”魏超打断道：“你好好开车吧。”
就连眼镜男也是看了一眼半仙儿，一脸无语道：“你是懂略懂皮毛这四个字的。”
半仙儿似乎也知道自己是个半吊子货，笑道：“其实吧，你要真想解梦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你知道造梦者吗？”
“造梦者！？”
魏超一脸好奇。
“嗯！”半仙儿正色道：“顾名思义，他们可以制造梦境。”
“继续说！”魏超坐直了身子。
“普通人做梦都是被动的，而造梦者是主动的！”
半仙儿想了下继续道：“举个例子吧，比如普通人喜欢一个女人而得不到，顶多就是意淫幻想，而造梦者可以通过一些方法让自己主动梦到这个女人，并且在梦里得到她。。。”
“就是打个比方而已啊，可能不太准确，但至少说明他们对梦有很深的研究，或许可以帮到你。”
“造梦者！”魏超轻声默念，记在心中。
彭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排队，挂号。
排队，会诊。
排队，照各种片子。
排队，等待结果。
确诊，昏迷了，住院。
漫长的等待，等到的就是一个早就知道的结果，其他的告知观察治疗再看。
这就是魏超讨厌来医院的原因，大多数病好像都成了复制粘贴的流程，有血有肉的躯体在医院麻木冷默的程序化流程下变的心灰意冷。
好在有眼镜男和半仙儿跟着，上面有人好办事，在医院一样如此。
来了一位专家，拿着片子和各种检查数据左看右看，时而冥思苦想，时而皱眉低语。
“奇怪！片子没问题，各种数据也都正常，不应该啊。”
这专家又仔细看了一遍，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办理住院，我会尽快召集多名专家开会讨论，尽快给你们结果。”
魏超心中失落，但也只能无奈点头，至少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希望这专家靠谱吧。
“小伙子，别担心。”专家拍了拍魏超安慰道：“人类的大脑啊太过复杂，我们人类只不过了解点皮毛，其实还有很多类似你爷爷的这种病例都让医学界棘手，好在你爷爷各种指标都没问题，暂时不会有事的。”
目送专家离开后，魏超去办理住院。
“多少钱？”
魏超拿着住院单差点叫出来。
收钱的小姐姐白了魏超一眼：“五千！”
“这么贵！”
“这只是预交费，包含住院费和每天需要的药品钱，出院后多退少补。”
“可。。。可我。。。”没钱两个字魏超还是没能说出口：“等我一下！”
魏超转身去找眼镜男，身后小姐姐冷漠道：“下一位！”
魏超不喜欢欠别人的，但没有办法，这个世界只认钱，没钱真的寸步难行。
“拿钱！”魏超红着脸对眼镜男说道：“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我爷爷的住院费是不是得你出。”
眼镜男楞了一下，笑道：“算数！多少？”
“五千！”
“好，我给你一万，剩下的你留着吃饭买东西。”
“不用，就五千，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回头我会还你的，吃饭的钱我有。”
“何必呢？我又没让你还，你多留点以备不时之需。”
“那好！给我五万！”
“呃。。。”眼镜男一口气差点没憋死，无奈道：“五万真没有！你要我可以帮你借点，但你要尽快跟我回组织交差。”
“切！”魏超冷哼一声：“没有就少废话，我先把我爷爷安顿好了，你那什么组织的事以后再说。”
“行吧！”眼镜男无奈道：“走，去交钱。”
办理完住院，魏超给眼镜男打了个五千的欠条。
眼镜男推辞不掉，只好无奈收了，并让半仙儿陪着魏超一起看护，自己有事匆匆走了。
魏超也没拒绝半仙儿的陪护，他心里知道拒绝不掉，这半仙儿明明就是留下来监视自己的，拒绝了反而显的自己不懂事。
和半仙儿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着，魏超掏出手机发了个微信。
“狗日的！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