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给我们再找个有钱的爹
王氏的心乱了
梅夫人可不管她现在心情如何,她只知道自己损失很大,现在她要找补回来。
“王妹妹,我说她们跑了,还带走了我给她们佩戴的金银首饰,你说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一时的心烦意乱让王氏口不择言怼了回去。只是话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抬头看着炕上面无表情的梅夫人,讪讪的解释道
“姐姐,我一时紧张说错了话,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梅夫人顾不上跟她扯皮,对着旁边的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那几人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翻起来。最后零零碎碎的竟然找出了八十多两银子。
把那包银子在手上掂了掂,她是真没想到这个王氏竟然藏了这么多钱。
“真没想到啊,你手中竟然这么多银钱。不过这还不够,我下功夫培养了柳儿四年,就她一个身上的开销至少有五百两,眼看明年就能见到回头钱了,如今跑了。还有九儿那丫头,也带走了不少的金银细软。这剩下的该怎么赔?”
王氏的眼睛随着那包银子上上下下,心像是被剜了一块肉,那可是她攒了一辈子的银子。
“梅婆婆,我再给你送几个孩子,我不要钱,白给你送。求求你把银子还给我吧,我都这么大年龄了,全靠这些银子傍身了。看在咱们这么些年的交情上,求您给我留条活路吧!”
不论她如何求情,那包银子梅夫人最终还是带走了,不过念着之前的交情放过了王氏的孙子孙女。当梅夫人提出要带走她孙子、孙女去抵债的时候,王氏的腿都软了,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额头上的血顺着脸往下流,看着可怜的紧。
梅夫人离开后,只留下一屋子的凌乱和捶地痛哭的王氏,此时的她再没有这几日的神采飞扬,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再说梅夫人,她觉得这件事跟柳儿家多少会有些关系,回到梅阁她就安排人去柳儿家那个村子查访,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只是刚过了一夜,不知什么原因何梅夫人就改变了主意,把派出去的人全部招了回来,下面的人不明白梅夫人这是怎么了,但也不敢违抗她的意思。
红阁中,梅夫人手里捏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这是今早突然出现在她枕头旁的。和银票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张夹着一撮头发的纸条。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九柳。头发是她的,头天晚上还在头上的,今早起床就发现被剪了下来和纸条放在一起。
抚着耳朵旁那绺明显短了一截的头发,她想不通那个柳儿和九儿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背景,如果是柳儿,这几年过去了不也平安无事吗?但九儿进红阁明显就是为了救柳儿来的。虽然想不明白,但是她也不敢再让人去查,她怕下次醒来自己断的就不只是一绺头发了。
至于王氏那边,梅夫人走了之后大儿子就带着媳妇孩子进屋了,看到屋子里的场景也都惊呆了
“娘,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些人是谁?”
“啊…儿啊,娘没法活了啊,他们把娘的银子全都抢走了,一文都没剩啊……。”听到婆婆这样说,大儿媳忙出门把在院子里看热闹的人赶出去,然后把院门关上,才回到堂屋。
她进去的时候正听到他男人愤愤的说
“这不是强盗吗?娘咱们去报官,这么明着进屋抢钱还有王法吗?”
听到儿子要去报官,正抱着儿子嚎哭的王氏突然被噎了一下。真的报官了,钱能不能要回来不说,她估计要先被押进大牢里了。
“儿啊,不能报官啊,你也看到那人的排场了,那是富贵人家,咱们惹不起。”
大儿媳是知道婆婆这些年干的那些事儿的,但是为了自己儿子婆婆的确也没少出钱出力。对于那种丧良心的生意,她虽然看不下去,但是想到自己的儿子,她选择了沉默。如今听到婆婆银子丢了也不让报官,就知道这事儿多半跟卖孩子的事情有关。
几口人关着门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带着媳妇串亲戚回来的老二,在听了前因后果后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手伸进自己的怀里,还好他出门习惯把钱放在身上带着,要不然今天肯定也得被收了去。
“娘,银子没有了就再赚呗,只要你人无事就好。”老二银子在怀,一点都感觉不到她娘的伤心,反正她娘的那些银子也不会给他。他早就想再娶一个媳妇给他生儿子,但是他娘不许。他娘多年来都偏心大哥,这件事儿他心里门清,要不然这么些年来卖人那些脏事儿她怎么总是拉着自己干,却从来不让大哥沾手。不过他不在乎,只要有银子赚就行。
“呸,你说的好听,你两嘴一张说的倒容易?那可是我一辈子积攒下来的。”王氏听到儿子说话的语气就感觉生气。
“娘,你平日多么有心计的一个人,怎么这会迷糊了。你再给我们找个有钱的爹呗。把老头哄好了,他的钱不都是你的。你想啊,就柳老头那样的家还能抠出来二十多两银子呢,你这次好好选个,最好是有铺子的那种,就算年岁比你大个十来岁也无妨。”老二忽然凑近她娘,压低声音提议。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两个媳妇都觉得脸上臊的慌,忙领着孩子出去了,只留下娘儿三个在屋子里商量。
“老二,你太胡闹了,咱娘都快五十了,怎么还能再嫁呢?”老大不赞同的点点头。
王氏却没有反驳,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老二的话让她的心思又有些活络,觉得似乎也是条不错的路子。
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听到儿子的提议后,王氏的心情却好了不少,一时之间也忘记了柳小翠会不会告她的事情了。想用手拢拢有些乱的头发,却不小心碰到刚包扎好的额头,又疼的‘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