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 我想听
目前能知道的只有，小白脸是吃软饭的，后面的瓜，继续看才知道。
“我们只是来吃个饭，现在要走了，什么叫没有自知之明？”
因为喝了酒，程橙也板着脸。
一个服务员不让他们走，现在又来一个，脾气再好，也是有限度的！
祝群没想到他眼中的小趴菜竟然不卑不亢，还敢质问他，在圈子里，他多少算是有点名气的。
不然，餐厅老板也不会请他来当风禾餐厅的驻场乐手，前段时间更是花了高价换了一架钢琴。
他见百灵没有阻止，也不说话，更是没有起身的意思，认为自己搭讪成功了，今晚多半有戏。
祝群直接站起来，意气风发的说道：“自知之明就是，你吃饭没花钱，是这位小姐买的单，吃软饭不丢人，丢人的是吃了软饭还想要尊严，你听懂了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却没人说出来，现在祝群这么大声音，等于打了程橙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弹钢琴给我听，我请他吃饭，所以我买单好像没有问题吧！”百灵适时开口。
“他会弹钢琴？小姐，你不要替他掩饰，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盖。”
祝群一眼就看穿程橙的身份，青涩的像个学生，这个时间，也只有高考结束的学生。
虽然说有兴趣班，或者家里请私教，但是他眼中的程橙怎么看都没有这个能力。
“对，他还说你的那个什么月，一般！”百灵添油加醋，挑动祝群的情绪。
“他敢怎么说？”祝群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嗯，不信你问他！”
百灵把目光投向程橙，坏坏的笑容挂在脸上。
我的心上人，能让你侮辱？
还通过这种方式来搭讪，正好碰上我的心上人也会的钢琴，他说他会一点点，我才不信！
程橙看到百灵的坏笑，还有眼中的鼓励和希冀，像是在说“我相信你”。
程橙点点头，“确实一般！”
没有离开的服务员哈哈一笑，仿佛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笑的合不拢嘴，嘲讽道：
“你看的懂五线谱吗？”
“知道钢琴有多少个键吗？”
另一边，祝群当即就勃然大怒，没喝完的红酒杯直接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祝群自认自己在钢琴方面有所成就，更是辛辛苦苦创作了自己得意的钢琴曲，竟然被一个小趴菜，点评一般。
这谁忍得了？
就像考试100分的试卷，正常人考70分，优秀一点80分，再优秀一点85分，而你考了99分，超过了绝大多数的人，然后，有人说你很一般，那种傲慢让人厌恶。
所以祝群厌恶程橙。
但他的99分，只是他自己认为的99分。
“既然大钢琴家都这么点评我了，不如上去指点我一下？”
祝群怒极反笑，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失了智，现在找回面子方法，就是让小趴菜上去原形毕露。
“我们要回家！”程橙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毫无意义。
“哦，大钢琴家怕了？”
“不会是为了找回面子，故意吹牛说给这位小姐听的吧？怕自己以后软饭都没得吃了！”
服务员意识到，自己的另一个红包可能没了，对程橙恨之入骨，毕竟挡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不是，我没兴趣指点你，有这时间，不如早点回家洗个澡，然后睡觉。”程橙无视了服务员。
祝群听到这句话，情绪像是失控了一般，眼神阴翳，表情森然，连着吐出几口粗气。
不等他开口说话，一些认识他的客人就替他说话了。
“哥们，你给祝群老师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对对，来这里吃饭，不就是图个享受吗？认个错吧！”
“祝群老师在钢琴上有所成就，就算你会一点，也不能信口开河，说要指点他吧？”
面对陌生人的你一言，他一语，程橙算是理解怒极反笑的意思了。
“我们来这里花钱消费，他们为了搭讪不让我们走，现在你们又让我道歉，你们确定脑子没有坏掉？”
有些人，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程橙说完，人群更加激愤。
“不是，你怎么好话坏话分不清啊，道个歉的事，搞得那么麻烦干嘛？”
“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吃软饭的时候，嘴也这么硬吗！”
“你这种人早点死一死，只会吹牛，让你上去你又不敢！”
祝群看到这么多人为自己说话，而程橙人人喊打，别提心里有多爽了。
“各位，给我一个面子，小孩子不懂事，就不要太过在意，谁都有吹牛的时候。”
接着，他转过头来，看着程橙，俨然一副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的说道：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你要是对钢琴感兴趣，以后每天都来这里，我可以从零开始教你。
只是，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吹牛了，这也就是我能原谅你，换做别人，怎么也得让你家长过来亲自道歉，那个时候才丢人呐！”
而周围立刻传来附和声：
“祝群老师说的真好，为你点赞！”
“祝群老师真是泰裤辣！”
“小伙子，祝群老师不仅不怪你，还愿意指点你，你要知恩图报啊！”
祝群明明是变着法的损程橙，却有这么多人去奉承他！
程橙搞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
祝群上来就是一句好孩子，把自己当做长辈开始说教，虚伪的说要教程橙钢琴，可这是他的工作时间，老板愿意吗？
然后又说自己大度，大度在哪，程橙是一点都没看到。
最奇葩的是，有人让他知恩图报，恩在哪里？
程橙想起一句话：不与傻瓜论长短！
他正打算强行带着百灵出去时，耳边传来百灵清灵的声音：“我想听！”
程橙看着百灵眼中的期盼，轻轻回了一个字：“好！”
“可以？”程橙看了一眼祝群。
“说的好像你真会一样，别装了，给祝群老师认个错，敬杯酒吧，小白脸！”这个时候，服务员仍然记恨程橙，不忘讽刺两句。
程橙淡然的语气让祝群有点心虚。
随后，祝群想了一下，他自己创作的谱子没有给过别人。
就算程橙会弹钢琴，能看懂五线谱，最少也得30遍才准确流畅的弹奏，更别说在这首曲子上指点他了。
想到这里，祝群以为程橙是在装腔作势，“当然可以，不过快打烊了，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
“这架钢琴很贵，听说花了100万，你可别碰坏了，赔不起的！”
程橙听出他话里的揶揄，没有在意，朝着钢琴那边去了。
坐在钢琴前，程橙心中感慨，“有段世间没碰了！”
拿起五线谱，程橙认真的看了起来，就像是一本书一样，慢慢研读，有了一个大致方向。
这首曲子参考了夜曲，一共三个段落，第一段缓慢，旋律平静，第二段变奏很快，是高潮部分，第三部分过渡到平和，抒情
程橙看了10分钟乐谱，放下乐谱，闭上眼睛，在心中模拟，揣摩，并加入自己的乐感，进行碰撞。
“不会就说不会，不要闭着眼睛装深沉，你以为你是思考者？”
“别想着拖时间，拖到打烊，这样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你！”
“他不会睡着了吧？”
“那我得上去给他加件衣裳，免得冻凉生病了，还来找祝群老师的麻烦！”
就在这时，琴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