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炮灰白月光9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家礼服店门口,暨柔这才知道傅砚要带她去参加一个晚宴。
暨柔的第一反应是不想去,然而傅砚却说这是她的工作。
暨柔:所以以前他是怎么参加这些晚宴的?
为暨柔做妆造的是业内一家知名工作室,专门为名流豪门设计礼服和出席宴会的妆容造型。
当设计师简第一眼看到暨柔时,便双眼放光,围着她转了一圈后急忙把她推进了试衣间,并且为她挑选了一条礼裙。
当暨柔做好妆造,穿着礼裙出现在傅砚面前的那一刻,呼吸似乎停滞了。
“怎么了?不好看吗?”暨柔低头看了眼裙子,见他迟迟不说话。
轻柔的嗓音惊醒了傅砚,他连忙收回视线,脸上露出淡淡的表情,说:“一般。”
旁边的工作人员低头偷笑,这位先生真是嘴硬,明明已经看呆了。
“走吧,晚宴要开始了。”说完,他脚步往外迈去。
突然想到什么,他又放慢了脚步,直到穿着高跟鞋的暨柔跟上。
八点一刻,被誉为海市最高级的酒店,圣罗里酒店在这一刻灯火通明,华丽的吊灯,精致的大理石地板,复古奢华的桌椅和衣着整齐,训练有素的服务员,都预示着这里即将有一场豪华的晚宴。
作为一场商业晚宴,受邀的宾客都是上流圈子人士,当傅砚的车子出现在酒店门口的一刻,前来接待的服务员连忙上前。
傅砚一身黑色西装礼服,,搭配简约的白色衬衣,身材挺拔,浑身气质矜贵而散漫。
下车后,他来到副驾驶,就在众人疑惑之际,车门打开,一双纤细修长的小腿迈出,接着是一位身穿银色鱼尾裙,容貌惊艳,身姿窈窕的女人下来。
暨柔下车后,却发现身旁的傅砚没有动,她不解地看着她,明亮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犹如神明少女,美丽,高贵而圣洁。
“挽着我的手。”傅砚说着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和她靠得很近。
暨柔了然,将柔荑挽上了他的胳膊,随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傅砚身旁。
“她是谁?竟然出现在傅总的身边?”有人惊奇问道。
“不认识,没见过,看样貌气质,不会是哪家的千金吧?”
闻言有人嗤笑:“什么千金,听说是傅总新招的女秘书。”
“不是说傅总身边没有女人吗?”
“”
众人议论纷纷,但都是八卦猜测罢了,却有见过暨柔的人吃惊不已。
如果他们记得没错,那不是暨柔吗?
“她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了?”
“不知道,听说她是拜金女,因为钱和傅砚分手,难道是假的?”
他们面面相觑,不仅是被暨柔的出现惊讶,更是被她的外貌气质吸引。
以前他们就觉得暨柔非常漂亮,几年过去,以为她会在国外过的很落魄,没想到依旧美丽动人。
想到传言她是被傅太太用钱打发出国外的,再看看如今她言笑晏晏地站在傅砚旁边,几个人又开始不确定了。
因为,暨柔太美了,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低俗恶劣的拜金女。
换做是他们,也愿意将金银华服捧到她面前,只为了她开心。
暨柔扫了眼场内的人,侧头问傅砚:“等下我要做什么吗?”
“不用,你就跟在我身边。”他说,“顺便可以将你记住的那些人和信息对一对。”
“他们今晚都在这儿?”
“不全是。”意思就是大部分都在了。
暨柔这才意识到傅砚带她来的宴会级别有多高,里面举杯交谈的几乎是商业大鳄,她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对她目光很敏感的傅砚,轻飘飘开口:“别多想,我只是恰好需要一个女伴。”
话音刚落,就有人走向他们,为首的中年男人笑意盈盈地开口:“傅总,许久不见啊。”
傅砚神色舒展,手中的酒杯轻轻和他一碰。
见他给面子,中年男人笑意更深了,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暨柔,“这位是?”
“我的秘书,暨柔。”傅砚简单介绍。
“原来是暨秘书,能在傅总身边干事,想必能力出众,未来前途大好啊。”
见他夸赞自己,暨柔微笑:“多谢王总夸奖,您的万乾集团才是人才济济,底下能人赫赫。”
闻言中年男人讶然:“哟,没想到暨秘书认识我?真是幸会!”
同时心中不由得高看了她一眼,原本以为是傅砚兴致来了,带在身边红袖添香的女人,没想到还能认识自己,看来傅砚很重视她。
暨柔莞尔一笑,没有再说话。
她明白傅砚不是一时兴起将她带来这种宴会,也不是嘴上说的缺个女伴,而是有意让她在这种大型商业晚会露面。
下午将各个企业家的信息交给自己,并让自己熟记,也是为这做准备吧。
暨柔幽幽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已经不会刻意去回想五年前的傅砚是怎样,但有时候他嘴硬的样子真的没有任何改变。
见她神情有些恍惚,傅砚眸底透着关心问:“在想什么?”
“想起了以前的你。”暨柔不小心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傅砚神色一僵,接着心跳如雷,瞳孔里情绪翻滚,他喉结滚动,嗓子却像是堵住一般。
他心底焦灼,酝酿着什么,恰巧这是服务员过来,对他低声说了什么。
将满腹的话咽了回去,傅砚闭了闭眸,压下心中的情绪,对暨柔说:“我先过去,你要是无聊就找个地方坐。”
“好。”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他低声警告:“我很快回来,向你搭讪的人不许理会。”
暨柔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傅砚走后,暨柔一个人也觉得无聊,于是找了个靠角落的沙发,独自一个人坐着。
大致十分钟后,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端着酒杯出现在她身旁。
向下凹陷的沙发以及浓郁刺鼻的香水味让暨柔眉头微蹙。
“美女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男人摇晃着酒杯,自以为很帅地对暨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