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 章 卧底(9)
照片拍好了吗?”安月白在密室放置记录本的另外一边翻找着,开口询问。
雷津把记录本恢复成原样,“拍好了。”
安月白推开杂物,显露出来的墙壁上出现一处凹起,安月白按了进去。
“卡擦——”安月白和雷津巡声望去,赫然出现一条黑漆漆的过道。
安月白率先走了进去,雷津跟随其后。
这条过道很窄,窄到比安月白的肩膀宽那么三四寸。两人无奈只能侧着身子而过,安月白手臂呈九十度举着电筒照向前方,在灯光的照耀下,过道的尽头隐隐约约出现两道影子。
雷津一边跟着安月白进去,一边在脑海里整理着在地室搜集到的资料。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安月白突然往斜前方倒去,踉踉跄跄站不稳脚。
“嘶——嘶——”,几声布料撕开的声音赫然出现在过道里。
“没事吧?”雷津担忧问道,语气中带有一丝懊悔,连忙上前扶住安月白。不该想事情,不然早抓住安月白了,不至于让他倒下去。
“没事儿。”安月白借着雷津的力道稳住身形。
“小心,地上有石块。”安月白将手电筒对准地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些足以让人绊倒的石块。
安月白只感觉胸膛冷嗖嗖,火辣辣的疼,安月白捡起破碎的布料,用手电筒对着满墙的钉子,仔仔细细将沾有血迹的钉子用布料擦拭干净。
雷津看到安月白将布料折好放进裤子口袋里 刚想开口说什么,耳机里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传来“红姐,还有半个小时到村,我们保证回村后完完美美的完成任务,不让警察看出一点破绽。”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返程。
一出过道,一阵明晃晃的灯光扫在脸上,安月白还没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雷津就把手电筒往安月白手中一塞,拳头就朝对面招待了过去。
“自己人,安月白,我是言墨。”
言墨闪身躲避,不还手,只是躲避着雷津的攻击。
“雷老师,言墨,言悦弟弟。”
安月白确认是言墨无疑,朝着雷津开口。
“怎的?不还手?”雷津收住攻击,从他躲避的举动来看,他身手不错。
“故人,故人,没必要动手。”言墨淡淡一笑,心情愉悦。
“我们上去吧。王芳他们还有四十分钟回村了。”安月白说完向杂物方向快步走去,对照着手机的图片快速整理着杂物,使其恢复原来的模样。雷津也连忙去将翻过的痕迹复原。
三人回到地面上,安月白没站稳多久,忽然右手用力紧紧握住面前往他胸膛袭来的手的手腕,抬眸望去,语气冰冷夹带着警惕,“你干什么?”
这一望,安月白倒是愣住了,没有发现言墨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与探究。
眼前的言墨,脸上大半部分布有伤口凝结而成的疤痕,帅气的面容在这疤痕的装饰下倒也显出几分恐怖。安月白看着那一张脸一瞬间明白了言墨是怎么没被狂叔带走的。
“抱歉,我看你胸前的那个黑色胎记有点好奇,一时忍不住。”言墨真诚道歉,想要抽出手,但抽不动。
“月……咳咳,宿主,宿主,忘记告诉你了,这个世界的安月白和上一个世界你的小学弟是同一个人哟,身体和灵魂都是同一个人,真真的。”所以啊,放心的往前冲。小白团子看着屏幕上的这一幕,下意识在识海里与安月白交流。
“秀山那边完成了?”
“完成了,我办事难道宿主你不放心吗?呜呜呜。”小白团子学着团团平时的语气,倒是落得自己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安月白心里一松,放开了言墨的手腕,“自然是放心的。”
“月牙形的胎记而已,”安月白毫不在意地解释,在心里算计了一下时间,开口催促,“言墨,你该走了。”
言墨深深看了他一眼。
“保重。”向二人告别后,言墨打开厨房的窗户翻窗而去。今晚收获也蛮大的,故人是故人,警官是警官。
安月白将窗户关上扣好。
二人仔细检查了一遍厨房,确保和来时无两样,便上了楼。
安月白回到房间,清理好伤口,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言悦打开门,有点惊讶安月白站在门口,“厨房的窗户扣好了,你不必下去了。”安月白表明来意。
“好。”
想到王芳对村里女孩子的安排,安月白叮嘱道,“不久后王芳会带着你和其他村里拐来的女孩去其他地方,不要怕,乖乖听她的,她不会动你们。”
“对了,走的时候把这个带在身上。这里面有定位器。”安月白递给她一个小巧玲珑的风铃花编织发夹。
“好。”言悦接过,手指慢慢盘着,没有盘出什么不对,心里放下心来,至少,不会被发现吧。
“不用担心,我敢保证不会被发现。”安月白看着她的动作,坚定道。
“好。知道了,再见。”言悦朝他点头示意,关上了房门。
雷津看到安月白下来,看着他换的衣服,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有准备。”
“那是。”安月白一脸骄傲,嘚瑟了几下。
“这个给你。”雷津递给他一个药膏。
“谢谢,走了。”安月白接过,道谢后就朝着卧房走去。
……
王芳进了屋子二话不说直接从床下面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将它放在桌子上面,开锁后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不经意间瞥到了桌子上的风铃花发夹。
王芳拿起发夹和压在发夹下的纸,“奶奶,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亲手编织的。蓉蓉我也送了一个,只不过那个是样本。”
看到样本二字,王芳心里的不满消散了几分,亲手编织的和样本能一样吗?
风铃花……王芳想起放在原来卧室的珍珠风铃花挂饰,心里一动,只不过现在赶时间,往后取回来吧。
王芳去安月白卧室看了一眼,看到安月在床上熟睡,装扮看起来和离开没什么两样。又去了厨房和地下室,检查了一番,这才放心地带着言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