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寻人才
在以后的日子里,徐知证经常的到闹市区或各种娱乐场所和赌场转悠。
他发觉赌场经营者的奸诈和赌场的黑暗还有那些赌徒的无知和丧心病狂。
他暗下决心,等自己闲时一定整治。因为赌是最浪费时间的,也创造不了真正的财富,只是玩钱的游戏,结果就是人被游戏玩了,这赌一定要杜绝了!
他认为世上只有出粮食的劳作和工具的制作才是有用的工作。其它的行为只是起个平衡作用,但并不重要。
他也经常的出入各地的牢房去看犯人,还去监狱档案室查看在押人员的卷宗。在巡查期间发觉一些冤案,他解救了很多人出狱。
这次虽然是物色人,但通过这次的监狱查巡之行,他了解到了各地的县令要加强教育,因为渎职的多。
这些县官直面于民,如果懒政惰策或徇私枉法,会使民众怨情积压,久之,如果有外敌来犯,民众就会造反。
不知不觉到了隆冬时节。他所寻找的人终于出现了。
一日徐知证巡查至宣州地界,远远的他就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哭叫声,这哭叫声甚是凄惨,有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他预感有事,就急忙挥鞭策马向大道前山边的一户茅舍驰去,因为那声嘶力竭的哭声从那边传来。
来到茅舍前,见大门从外上了锁,那哭声从屋内激烈的传出。
怎么在门外上锁?徐知证一阵疑惑。
他慌忙跳下马来冲到门口,从门缝里向屋内看个究竟。见一个小女孩子站在站桶里,在嚎哭,脸都哭变了色,头上汗如雨淋。
此时徐知证闻着一股肉焦味。
徐知证预感到这小女孩一定脚踏入火盆里了,盆内的碳火正烧烤着这小女孩子的双脚。
徐知证慌忙一掌击开大门,冲到火桶边,把小孩子抱起,可是火桶一同被拉起。果不其然,把火桶放在一边,惊见火盆里红色的炭火里有脚踩踏的迹痕。
徐知证慌忙把火桶站板的木档抽出,这小女孩子的脚才从缝隙中拨了出来。
可怜也,这小女孩子的两只脚已经烧成了球状,脚趾骨都露出来。
这女孩子,全身冒着热气,头发被汗水浸透,小脸彤红,嘴唇发乌,见到徐知证就嚎哭着拼命的张开双手。
这小女孩经历了人世间最残酷的苦难,这情景让徐知证心里发颤。
“这孩子的父母太愚昧了,这火桶的站板要经常的检查呀,还有这个小女孩只有两、三岁的样子,应该有大人在身边时刻不离啊!”徐知证心里恨恨道。
徐知证既心疼,也痛恨。心疼这孩子以后生活怎么办?痛恨世上怎么有这样无知的父母!
徐知证抱着这小女孩来到屋外,跑到门前的水塘边,在塘梢处,抓了很多烂泥涂于小女孩的脚上,由于泥冰冷,敷于脚上,倾刻脚上温度降了下来,那小女孩不再嚎哭了。
一会儿,这小女孩在徐知证的怀里睡着了。徐知证用右手抄些水在小女孩脸上洗,看她疲惫的样子,心痛不已!
这小女孩一定是哭累了,估计这双脚也麻木不知疼痛了。
“等会醒了,一定是一番钻心的疼痛。”徐知证心想。
“这孩子以后怎么办?以后如何生活?这女孩失去双足,长大以后如何自立?“徐知证心焦不已,但无可奈何。
他在等待孩子的家人到来,他要看看这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父母要承受着一生的自责和悲痛!
“看来民众的安全教育一定要加强!”徐知证感觉自己的事太多太多,太多的事都要他来完成,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累很累。
徐知证把这小女孩小心的抱在怀里,向这家门口走去,远远的见一个肩扛一把锄头的妇女来到门前。
这妇女发觉自家的大门被打开了,她把锄头向墙边一丢就冲进了屋内,一会儿这妇女惊恐的又冲到屋外四处张望。
她一见到了徐知证走来,就跑到徐知证面前,见到这小女孩在徐知证怀里睡着了,她愣在那儿一时无语。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的迷茫。
徐知证打量着面前这位妇女,这女人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也隐没不了其美丽。
她的头发紧贴在头皮上,一看就知道先前一定流了很多汗。再看整套衣服都很破旧而且裤脚和鞋子都很脏,上面粘了一些烂泥痕迹。
脸上透着疲惫,此时她惊异的看着徐知证。
徐知证知道这妇人定是这小女孩的母亲,本来见到她时打算痛骂她一顿,见到这妇人这样的情形,心有些不忍,但他还是脱口而出:“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这是你女儿吧?你看看,你看看!”
徐知证说后,搂起了女孩子的脚示意她看。
脚上糊了很多黑色的泥,但形状还是能看出来的。
她嘴唇抖动着问:“她丶她怎么了?”
徐知证边走边说,领着她进了屋内,然后把所见所闻和自己所行告诉了她。
此时她早已泣不成声,她一把女儿搂在怀里痛哭,然后又双膝跪地不停的向徐知证磕头道谢。
徐知证很是感怀,就叫她不要哭了,让她女儿好好的睡一会。
她哽咽地强忍着哭泣,她心痛的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脚,泪如泉涌,然后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胸,泣不成声低声泣道:“我的儿啊,只怨娘啊,娘没有照顾好你呀——这叫我以后怎么办?这叫我以后怎么办?我的孩子啊,你以后怎么活——”
徐知证被眼前的情景感染了,眼里发热,有些模糊了。是啊,这女孩以后的生活如何自理?这女孩弄成这样,这母亲有一定的责任!
徐知证心想:这个女人应该在家里带孩子呀,孩子这么小,农活应该由其夫耕种啊。
于是就立即问:“孩子这么小,身边应该不能离人啊!你怎么跑出去干活呢?她爹呢?”
一提到她的丈夫,她哭的更厉害了,她哭道:“他被收监坐牢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这叫我如何向他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