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妥协
“是，我承认我到过新王国。你们就说，你们想干什么吧。我愿意接受最坏的结果。”陆思紧紧闭上眼睛，是的，他知道自己违规了。要杀要剐随便他们吧，大不了就是不再警察署干事了，好在他依然可以回部落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庄园主，每天坎坎柴，种种地，烧火做饭给自己吃，崩提有多快活了。要不是因为那些隐藏的高科技产品，他根本不想在警察署工作。工作，是那些城里人的事情。部落人只干自己喜欢的事，所以那不叫工作，那叫事业。
就像苗海、小樱、老李那样，他们干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事业，那个不叫工作。工作压抑本能，事业可以合理释放本能。所以到目前为止，陆思想到的就只是事业这个层面，也可能是被微小电流刺激了好几次，脑袋不太灵光的原因。
小恺等着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小鸢和金戈在小恺身后，三双眼睛盯着他。陆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是什么东西？”金戈十分不好意思地跟他点点头：“嗨，我是活的。”
“你是琼斯？”陆思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琼斯已经被我们关押起来了啊。”陆思在一分钟之内迅速反省了一下警察署的关押系统。
“啊？我不是琼斯啊，我叫金戈。”
说到琼斯，小恺想起来，那是上次他跟苗翠翠一起去地下室的时候，在地下室里的小人，个头跟金戈差不多大，模样确实也差不多，发型也都一样，唯一的差别是皮肤的颜色，金戈是金色，琼斯是蓝色的。难道说，他们都是来自同一批基因实验品吗？可是，金戈为什么会出现在南极呢？但现在还不是启动数据搜寻的时候。
“我们不想把你怎么样，放心吧，我们只是想跟你做朋友。”鸢笑着说，牙齿又大又整齐，很像是部落人会有的牙齿。很显然，鸢早就不记得陆思了，要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从幻象空间到实体空间的新纪元，要用到一千比度的意识能量，对于鸢这样的幽灵来说，只有燃烧记忆，才可以获得这些能量。再说了，当时在新王国，她也没有感受到陆思多么地热情似火啊，所以她关于他的记忆一点都不留。但“单纯”，她倒是保留了很多很多。
而小恺考虑的则是进入警察署，拿到密室通道的密码，拿走所有的小芯片。小芯片当年也是简灵辛辛苦苦从地下整理出来的，后来也是被人抢走了，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但是简灵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当时地球被星际中心接管的时候，她躲起来了。好多她的“宝贝”，都被高等外星人安置在自动警察署那个像倒扣的碗的建筑当中。她对小恺最多的嘱咐就是：不能暴露自己。小恺“绑架”警察署的二把手，已经大大超出了简灵对他的限制，他们此刻正走在危险的悬崖边缘。关键时刻，小恺还是想起了简灵的命令，要不然，以他的作风，肯定是要立马就逼陆思交出所有的小芯片的。这样他们就能任意地穿越时空了。
他们僵持在这里。放走也不是，不放走也不是。小恺正在思索一个让陆思交出所有芯片的好办法。他看了看鸢美丽的大眼睛，很多天以前的美好过往还历历在目，有点舍不得了都。他很不舍地对陆思说：“鸢可以一直陪着你，但你要加入我们， 不然的话，可不是丢工作这么简单，你爸和你，甚至你们家族，都不可能继续拥有部落人的身份。”
“哼，说的简单，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星际中心的人吗？”
“你说呢？我是半机人，你觉得我是地球人吗？”小恺只不过是想虚晃一招而已。
“加入你们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一起复活地球文明，一起摆脱外星人的控制。”
“好，没问题。”陆思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鸢也要做我的女朋友，匿名的。”
最后这样的结果谁也没想到，小恺预设了好几个可能的结果，他还准备给他播放三时代人们用金柱寻找外星信号的画面，以及更早之前的核战的画面，大不了再给他播放海底宫殿的画面。只要能刺激到他就行，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等一下，匿名的是什么？”
“就是我可以让你不再做城里人的工作，但我也要把你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还有，你不能跟他再有任何联系。”陆思指了指小恺。
“好啊。”鸢很单纯，她的记忆也是被改造过的，还没等小恺开口，她就一口答应下来。只要不再住那个小小的破单间，让她做啥都行。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小恺为了识别出她来，费了多大的努力。他消耗了非常多的生物能量，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啊，动用了数据中心的信息和大型打算设备。他还潜入她的梦里，一遍又一遍地寻找她生生世世的记忆。当然了，唯一可能有点对不起她的就是，跟绣绣一样，他在她的左小臂上方，也埋藏了芯片。为了她，他甚至都把林绣绣忘记在一边，任凭她的肉体还像一个植物人一样躺在苗海的别墅里，精神在某一个不知名的幻象空间游荡。不过，这也是简灵的指令：让绣绣搜集幻象空间的更多信息，她有磨太人的基因，意识能量比一般人要多得多。小恺想等执行完陆思和鸢的任务，就去寻找绣绣。
好在鸢是有芯片的，天一亮，小恺就把书店酒吧所有的限制解除了，他们四人就此分别。小恺也有多余的时间去寻找绣绣。他和金戈目送着他们离开。只要陆思轻举妄动，他体内的芯片就会释放痛感。小恺看着“手表”，那已经变成了金色，比他送给梁柱子的银色手表功能要更齐全。在表盘上可以实时控制和监测他们两人的行踪。
“金戈，我们走吧。”
“去哪里？”
“去幻象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