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情殒命的国公嫡女15
秦安早在留下了顾城的第二天,就开始着手操办起了二人的婚事。至于婚期嘛,小老头儿怕他姑娘反悔,直接定在了太后寿宴的前两天,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三。
只不过小老头儿并不知道,礼部给齐司礼定的婚期,只跟鲸落的婚期差了三天,也就是十一月二十六。而再过一天,又是季家嫡女季姝涵的出嫁之日。
你瞧这事儿弄的,还挺巧,好事儿都凑一块儿了!
时间就在鲸落与顾城没脸没皮的秀恩爱中,来到了婚礼当日。招婿并没有迎娶的规矩繁琐,尤其是顾城并没什么落脚的地方,二人只是简单的拜了个天地,而后便被喜娘给扔进了洞房。
为了不让鲸落留下遗憾,秦父还搞来了个十八抬的大红花轿,让顾城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花轿在城中转了个大圈。
虽然国公府如今确实是没落了些,可人们到底是会看菜下碟的。在得知了长公主会携驸马出席秦家的婚宴后,也有不少人跟着前来了。
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吧,总之这天的秦国公府也算是热闹非凡了。
说回洞房之中的小两口。顾城已经挑了鲸落的盖头,又被媒人看着喝了合卺酒,这会儿正与鲸落大眼瞪小眼的坐在榻上,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鲸落也没渣到底,她在成亲前夜就曾偷偷的溜进了顾城房中,跟他填写了一纸契约,说明了二人之间的单纯关系。
鲸落也没想到,顾城竟直接挥手写上了自己的大名,同意了这么一桩荒唐至极的婚事。不过这样也好,她也省得婚礼当天绑着他完婚了。
洞房花烛夜,就在二人的友好交流中度过了。要不是鲸落晚上睡着后一直抱着顾城小哥哥不撒手,那这个新婚之夜还可以更愉快……
太后寿宴上,鲸落带着自己的新婚夫婿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尤其是在她拿出来那幅传闻中的观音像后,众人对她和齐司礼之间的最后一点猜忌,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人家都已经招了个比虢亲王还要好看的夫婿了,且另一方再过两天也要成亲了,众人也没必要抓着这么一件事儿不放。反正京城之中旁的八卦也多了去了,时间久了,谁还会盯着这事儿?
如果说鲸落的婚礼称得上仓促的话,那作为亲王的齐司礼的婚礼,就可以用‘寒酸’二字概括了。
王公贵族的婚礼一般都要筹备一年之久,齐司礼这媳妇儿本就是皇上硬塞给他的,再加上圣旨明说了希望二人尽快完婚,所以前后不过十几天,齐司礼就把虢王妃给娶回去了。
活该!让你肖想皇帝的女人。
在季家打发季姝涵出嫁后,季姝白就被彻底困在了自己的院子中了。哪怕是平日里最疼爱她的老夫人,这回也再没见过她一面。这下,更不会有人在家主面前为她求情了。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秦父就开始了他的催娃大计!
鲸落一听就急了,连忙呼叫起了脑中的系统:“臭虫!我不会还要经历人类的生子之痛吧?睡顾城我倒是没啥意见,可生孩子这一出能不能省略了呀?我怕!”
阿虫特意和秦洛凡的灵魂交流了一番,在确认对方只想要好好陪伴自己的父亲,且并没有别的其他愿望后,这才把原话告知了鲸落。
“宿主大大放心吧!原主只想好好陪伴在秦父身边,生不生孩子都无所谓,全看宿主你的意愿。”
鲸落闻言瞬间长出了一口气,只要不让她生娃,咋滴也好说。不过为了一劳永逸,她特意让统子想办法扰乱了自己的经脉,让自己的脉象看起来彻底没有了生子的可能。
在婚后第二个月,鲸落专门跑去了太后宫里,蹭了一回来给太后请平安脉的太医。又如愿的在太医口中得知了自己子嗣艰难的话,这才彻底放下了心来。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顾城知道她自作主张的传了这样的消息出去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鲸落并没有解释什么,她自觉对不起顾城,更不想让他在这件事情上成了别人口里的谈资。再加上她本来就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而来,完全没必要顾及别人对她这方面的看法。
所以,她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出来,以绝后患。
其实,她这次入宫也并不全为了这件事。季姝白一天不死,她的任务就一天不会结束。这次入宫,她故意在太后跟前给季姝白上了不少眼药。又伙同齐婉茹想了个十分缺德的计策,如今只等着皇帝那边儿的动静了。
她想过了,以季姝白如今的样貌,不管嫁给哪个男人,那对方怕是都会着了她的道。既如此,不如就让她按着前世的轨迹入宫,把她放在自己能够得着的地方,这样也好下手不是?
至于皇帝会不会同意?
不重要,只要有齐婉茹出马,相信皇帝一定会被她给烦怕了的。
即便最后这个想法没有成功,那再花钱雇个杀手啥的,也是来得及的。只不过,肯定没这个办法折磨人罢了。
呵,有些鲛人还真是两副面孔呢!看着长相倾国倾城的,背地里竟搞些阴人的勾当,真棒!
秦父怕再提子嗣之事会伤了自家闺女的心,随后倒也安静了下来。
三年后,被旧疾折磨的愈发萎靡的秦国公彻底致仕。鲸落与他相处了三年多,也在他身上体会到了父爱的感觉。
为了不让秦父痛苦的躺在病榻上郁郁而终,鲸落直接斥巨资买了一艘大船,带着老国公踏上了游玩之旅。
直至当年凛冬,病情愈发严重的秦父再也撑不住了,鲸落才带他回了京城。没过几天,秦老国公便与世长辞了。
他走的很安详,咽气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鲸落说的。他说:“洛儿,爹爹要去找你娘亲了。你要跟顾城好好的,千万不要扔下他一个人。”
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什么都能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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