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传授功法

    次日一早，木风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一阵催促声给吵醒了。等睁开朦胧的睡眼，见木大可正盯着自己，木清则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一边。

    “快些起来，自今日起你们都要开始练功了。”木大可说罢，便转身出去了，木清则笑了笑也跟着出去了。

    “练功？！”木风本想再睡一下，心中忽然一惊，回想起木大可的话，顿时从床上一跃而起。

    虽然木大可和柳娥很少提起，但从柳家村众人的口中木风也断断续续知道了一些事情。那就是木大可作为木家堡的传人，身负木氏独门秘法追云步。传说练就追云步的人，身法速度可以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即便什么刀法、剑法都不会，单凭一身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法也能杀人于无形之中。而木大可之所以能成为柳家村最厉害的猎手，除了本身就精湛无比的狩猎技巧外，凭的就是一身追云步功法。

    不过遗憾的是，虽然都身为木氏后人，但木大可似乎并没有传授木清和木风追云步的意思，木风此前还问过木大可，结果却换来木大可的暴怒和一阵暴揍。自打那以后，木风虽然还是很想学追云步，但想想木大可当初那副狰狞的表情，就不敢再和木大可提这件事了。但木大可为什么不愿意传授追云步，却成了木风心里的一块心病。和木风一样不明白的还有木清，虽然她是女儿身，但同样对传说中的追云步好奇无比。可是木大可别说传授二人功法了，这么多年在二人面前都没展露过追云步。

    姐弟两个也曾问过柳娥，但柳娥一脸不可置否，只是让他们听阿爹的话。这样一来，两个人心里虽然万般向往，但也只能作罢。

    柳家村众人，包括木清和木风在内，谁也没见过真正的追云步施展起来的样子，追云步也渐渐成了大家口中的传说。时间久了，人们便把追云步当做一个故事对待，甚至有人还怀疑追云步是不是真的有传说的厉害，不然木家堡怎么会覆灭，为什么从不见木大可在人前施展过追云步。

    对于柳家村众人的疑问，木清和木风也曾有过，但在木大可和柳娥的不断告诫下也逐渐明白，追云步就好比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物，没有强大实力的情况下，怀揣着宝物只能给自己引来无数的麻烦和危险。因此，姐弟两个渐渐也便熄了学习追云步的念头。不过木大可也没让姐弟两个闲着，打小就训练他们学习狩猎技巧和弓术，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了，否则前日在山林中被雪原狼围困，恐怕就只有等死的结局了。

    如今忽然听到木大可要传授自己功法，木风心中对追云步的那份渴望又瞬间被激发了起来。当即没有了往日起床时懒散的模样，几下穿了衣服便追了出去。

    只见木大可正坐在外屋的供桌旁边，柳娥和木清则立在一旁，往日供奉着山神像的供桌上，此时却多了一副木氏先祖的牌位。

    “木家堡覆灭的事情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以前不传授你们功法的原因，也是担心你们学艺不精却因此受到伤害。但是经历了你们被雪原狼围困的事情，我和你们阿妈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把功法传授给你们，一方面让你们有些自保的实力，一方面也能避免传承千年的木氏秘法就此失传。不过在正式传授之前，你们要当着木氏列祖列宗的面答应我三件事情。”木大可一字一句地说道。

    “清儿、小风，跪下。”木大可指了指供桌前的两个蒲团，待姐弟二人都依言跪在木氏祖先的牌位前之后才继续说道，“追云步是木氏祖先从上古时期传承至今的一套顶级武道功法，修习此功法大成之后不仅可以拥有追风踏云之能、销声匿迹之法，更可以让人踏入正宗武道，延长寿元，这也是人们觊觎追云步的原因之一。但在传授之前须让你二人立下三誓：其一，学得追云步功法后，除非生死关头，否则不许在人前随意施展，更不能将功法泄露他人；其二，追云步只可用来对敌，不能以此欺辱弱小；其三，自此以后，你二人当以重建木家堡，恢复木氏兴旺为己任，不死不休。明白了吗？”

    “明白！”这三则誓言除了重建木家堡外，对木清和木风来说几乎没有任何难度，二人当即按照木大可的吩咐在木氏先祖的牌位前立下了誓言，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后才起身。

    “追云步功法共分为四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威力。第一层功成之后，可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第二层功成之后，可潜藏身形，隐匿气息；第三层功成之后，可来去如风，以风为刃；第四层功成之后，可踏风而行，追云逐日。从第一层到第四层，也是由易到难的过程。方法得当，常人苦修三五载，便可练就第一层；然而想练就第二层，天资优异者也得苦修三五载年，甚至更久方可；第三层就更难了，若非天赋异禀，哪怕苦修一生也绝难练成；而第四层，据说千百年来也只有六位先祖练成。”木大可并没有着急传授功法口诀，反而给两人介绍起追云步的要点。

    “阿爹，那你现在是在哪一层？”在木风心里，木大可一向是勇猛无二，此时也想知道木大可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我仅练至第二层。”木大可说着摇摇头叹息道。世人只知追云步神异，却不知晓修习追云步的困难。木大可原本自认为颇有天赋，不到二十岁时就已将追云步练至第二层，但自木家堡被毁至今十多年过去了，却一直未能再进一步，虽有利刃在手，却也只能在柳家村隐居。

    木大可暗自叹息了一下，面上便恢复了威严，开始一字一句地教二人背诵起了追云步口诀。柳娥见礼成，则去给三人准备早饭去了。等柳娥再次端着热汤和面饼出来的时候，姐弟二人已经将追云步口诀熟记在心。

    吃过早饭，木大可又将自己这些年来修习追云步的心得悉数讲授了一遍，一直到了日暮西沉方停。

    “记熟功法口诀只是第一步，将来你们能发挥追云步几成的威能，还是要靠你们勤加练习。明日我还要出去一趟，你们就先去后山找个僻静之处去练习吧，等我回来了再检查你们练习的结果。”对于木清和木风的表现，木大可心里十分满意，同时也暗暗将重建木家堡的希望寄托在了二人身上。

    “阿爹又要去三合城？”寒冬将至，除了三合城外，木清不知道这时候阿爹还能去哪里。

    “我受族长之托去办点儿事情，长则半月，短则三五天就回来了。”木大可并没有明说自己要去哪里，“我不在的这几日你们好好练功，照顾好你们阿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