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诚意我给了……
郑媗咬咬唇,羞耻道,“我愿意好好服侍你,求你能饶我一命,放我一马!”
“哦?”
霍缙川掐着她的下巴左右转了转,第一次细细地打量这张罕见的美人面。
不可否认,确实很漂亮。
起码,没让他觉得反感恶心。
但是喜欢,又不至于。
冶诞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双黯淡无光的琥珀色瞳孔上,露出森然悚人的笑。
“拿这双眼换,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郑媗笑意惨淡,眼睛她是不可能给的。
“你留着我,不是因为喜欢我,也不是贪图我的容色和身子,我们更像是强行绑定的两个人!”
“放了我,对你也没什么损失的!”
霍缙川真的非常好奇。
这女人的这副自以为是、无可救药的蠢样,她自己知道不?
但是看一只即将就死的蠢东西在那无谓的挣扎,倒是别有一番意思。
他哂笑了下,并不回复郑媗的问题,而是戏谑地挑眉,“你说你愿意服侍我?”
“……是。”
霍缙川屈起腿,恶劣地咧开嘴,“你弄错了主次,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得雌伏在我身下承欢。”
“我想怎样,就怎样。”
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郑媗不着痕迹忍下这份屈辱,笑意嫣然中又带着丝丝缕缕的诱惑。
手指往下,划过规律起伏的胸膛。
落在男人的小腹上打转。
“前几夜,你一定不怎么快活吧?”
霍缙川幽绿的眼眸意味不明的锁着她,掀起薄唇,“你只是我的泄欲工具。”
受制于药物的苟合,要什么快活?
郑媗弯唇笑笑。
她有自知之明,当然知道自己在这畜生眼里算不上什么东西。
但是。
只要是男人,一旦尝过女人的滋味,哪怕嘴上再不情愿,可行动骗不了人。
尤其是生性高傲的男人,征服欲更甚。
笑容温软的绝美女人抬起双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冷意,还有淡淡的嘲讽。
柔若无骨的小手往下。
“第一回碰女人吧?”
那夜混乱。
起初,霍缙川根本不得章法,连位置都找不准。
哪怕后来让他得逞,也是一味蛮干。
跟她和纪遇深刚结婚那阵子纪遇深的表现,不说一模一样,可以说毫无区别。
都是菜鸡。
“除了纾解,你并没有获得太多快感,难道就不想尝尝真正的鱼水之欢是什么滋味吗?”
霍缙川的脸色瞬间阴沉。
可郑媗显然不打算放过他,甚至出言挑衅,“你技术很差劲呢!”
“你找死!”
霍缙川森冷眯起眼,捏住郑媗纤细柔弱的脖子,将她摁在床头。
郑媗无声笑笑,“我实话实说而已。”
像是嫌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她特意加重语气嘲笑他,“和你这么多天,哪怕是你对我用药,我也从来没有真正快活过。”
“毫无欢愉可言!”
“在我经历的男人中,你是最差劲的!”
最差劲……
这无疑激怒了霍缙川,他身为男人的骄傲和自尊都被这女人折辱在脚下。
三言两语就把他贬的一文不值。
霍缙川出身尊贵,天性桀骜不驯。
他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亲随敬畏,敌人忌惮,但从来没有人敢轻视他。
此时此刻,捏着这不知死活、胆大包天的女人的命脉,他杀意凛冽,却怒极反笑。
“敢这么挑衅我,你是第一个!”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把她掐死。
霍缙川危险的目光向下。
只需他微微用力,这脆弱的蝼蚁就会在他手下苟延残喘。
生息断绝。
不知为何,他竟发了慈悲。
黑暗中,看着这双倔强的水眸,他忽然觉得,留着她的命,或许比想象中更有趣。
“彼此彼此。”
郑媗无所畏惧地笑着,呼吸不畅令她满脸通红,却带着顽强不甘的恨意。
丰润秀美的樱唇微启。
“敢这么对我的男人,你也是第一个!”
可恨她势单力弱,不能杀他泄恨。
郑媗却不气馁,她是女人,还是年轻漂亮有资本的女人,这是她的最大优势。
温柔刀,英雄冢。
老祖宗诚不欺我!
一个没有人性的无耻畜生,她一时奈何不了他,就不信一世都任他猖狂!
霍缙川深深凝视着那双涌动着奇异色彩的明亮清眸,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
他松了手。
“你说……你自愿尽心服侍我?”
“做我的性奴?”
直接曲解了郑媗的话。
郑媗真想啐他一口,然后狠狠咬在他大动脉上,让这畜生血尽而亡。
要是手里有一把刀,她一定捅进去。
可惜,她什么都没有。
想到自己的目的,郑媗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温软,肢体变得自然,起码不那么僵硬。
“前提是放了我,给我自由。”
霍缙川没有回答,而是轻佻地挑开郑媗睡衣的衣领,露出光滑白皙的香肩。
黑暗中,那瓷白的雪肌好似在发光。
不屑一顾的绿眸渐渐幽暗。
泛着冷意的大手掐着郑媗的细腰提到身前,摁下去,嗓音暗沉微哑。
“那就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郑媗咬咬唇,忍着屈辱,小手摸索着往前探,在男人腹部探寻了好一阵。
解开了他的皮带……
月至中天。
六月微凉的夜,夏天的蝉鸣如一首欢快的交响曲,悦耳动听,肆意挥洒着热情。
华美庄园的一座小阁楼,某间漆黑的卧室却是另一番极乐净土。
窗帘隐约有黑影起起伏伏。
郑媗泣不成声,呜咽着哀求,“能不能开灯……我怕黑……求求你……”
“那就怕着。”
霍缙川不假思索拒绝,他埋首在雪白柔软之间,也算刚得了点趣味。
一旦开灯,许会败坏他的兴致。
郑媗娇吟啼哭,似能魅惑人心,再冷硬绝情的男人,都经不起这般声色诱惑。
“诚意我给了……你不能只要好处……”
明明喑哑的声音,却带着别样的娇软。
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幽怨,似是在含情嗔怪他,言而无信。
倒像是情人间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