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 章 你应该体谅我
纪鹿卿看着小口喝水的人,手肘戳戳天欲雪,“他被乐尘符的药给整到失忆了,我记得你之前一直在找他,对么?”
天欲雪点头,“大概一个月前,我撤销了这个秘密任务。”
纪鹿卿明白他的意思,他低头笑出了声“你不爱他了,行吧,既然你不要了,那只好便宜我了。”他把谈黎背在身后的斗笠解开,扔在桌边,“小黎黎今后就跟着我了。”
“抱歉,恕我不能奉陪。”谈黎想拿斗笠,却被死死按住。
“我认得你,也知道你的经历,就算你想不起来,我也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谈黎真信了他的邪,听着纪鹿卿大言不惭的吹牛逼,什么什么,他们原本是一对江湖偶遇的侠客,在谈黎的死皮烂打下,终于成了一对夫妻,还成过亲,拜过堂。
可惜不能接受纪鹿卿三妻四妾,一走了之,不料遇到仇敌,一人不敌,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幸好纪鹿卿带着人及时赶到,打的仇敌落花流水。但谈黎不领情,一人走的决绝,至于期间还经历过什么,他就不知道为什了,极大可能在那时受的伤。
纪鹿卿捂紧谈黎的手,神情担忧又可怜,“你什么都不记得,一个人在外面瞎逛,被仇家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我只是为你好,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不领情。”
谈黎低头,“万一你是我的仇家呢?你把我耍的团团转呢?”
“不会,你腰侧有一块灰色皮肤,我特别喜欢。”他羞涩低头。
他咬唇,“我不记得了。”
“没事,得空了,你一看便知。”
纪鹿卿把谈黎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么?”
“不记得。”
“你最爱喊我卿哥,还这么唤我,好么!”
他被问起什么,就是摇头,便宜都被纪鹿卿占完了,他还笑的温柔。
天欲雪“喜茶”,一杯一杯的喝。谈黎抬头和他对视,笑笑,【看给孩子愁的。】
“这位是你父母的挚友,你平常喊他天欲叔叔。”
“天欲叔叔,您好。”
“嗯。”他面上毫无破绽,给谈黎续杯,“多喝点水。”
“谢谢。”
赤不动声色听着这离谱的爱情故事。这位白衣,是天下第二的天欲雪,看着活的挺憋屈的。自己的男人有那么多男人他这么想,愣了一下。
与大胡子对视,这正常么?
“大人,您怎么了。”
“无事。”
纪鹿卿拉着谈黎逛着闹市。谈黎面色通红,腰上的手一直不老实,“你能不能不要掐我的我肉。”
“我以前经常这样,你还说舒服来着。”纪鹿卿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谈黎,略微失落,“还会帮我拿东西。”
“抱歉,我不记得了。”
“没事,等你想起来了,有你好受的。”他拉着谈黎继续逛。
天欲雪默默跟在他们身后,愁眉不展。如何是好,谈黎这时候出现,是好是坏,是护着……还是杀了。纪清风是不会允许情敌的儿子,安稳的活在这个世上。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封城主府。
封城主招集各位前来相助的各路英杰,“感谢,各位前来相助。大恩不言谢,唯有小女以身相许。”
“封城主的女儿,天仙似的,你是没见过那腰,那腿……”
“什么,天仙似的,那这事我管定了。”大胡子摸着大胡子,想着攀附封城后的美好生活。
提起话题者,重要点头,为了口饭吃,真不容易。
“小姐,事办妥了。”
躲在二楼的封小姐,欣慰点头,这下就不用担心嫁不出去了。
封城主眼见,一眼望见人群中的天欲雪,抱拳往台下走,“呀,是……是天大侠啊!”
“正是在下。”
封城主拍手叫好,“您能来,这件事稳妥了,稳了啊!”
天欲雪和封城主在客套。
纪鹿卿在调戏谈黎。
各忙各的!
纪鹿卿钻到谈黎的围帽里,“小黎黎怕不怕鬼。”
“世上没有鬼。”谈黎往后退,推他出一米远。
他开心的大笑,环臂往谈黎身边靠。“谁说没有,今晚就带你去逮几个给你玩。”
“我看有色鬼。”
“我好久未见你,想你想的紧。我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不要拒绝我。”
谈黎无语,伸手推开他,和他保持着距离,“可对于我来说,你只是一个陌生人。如果真的是夫妻,你应该体谅我,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我。”
他低头,“是我照顾不周了,只顾着自己开心。”
【终于安分了!】谈黎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
是夜。
一行三人,如愿的住进封城主府,谈黎拒绝了和纪鹿卿住一间房子,独自住一间客房。他关上门,开始消化封城主说的消息。
“可能会闹鬼死人失踪”他僵在关门动作,生怕回头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系统摸透的恐怖片的套路,早就捂好眼睛。
【呵呵。】谈黎听到动静,推门就跑,一只手臂被无情的抓着,刺穿皮肤。谈黎被点穴,拖回去,眼睁睁看见房门被关上。
“救……命……”嘴被捂住,这下话也说不出来了,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溢满水渍。
【手臂淌血啦,怎么办,看着就好疼。呼呼,就不疼了。】
【没事,这样才好玩。】
【……】系统无语,【好好好,这么玩是吧,迟早被你吓死。】
【玩脱了,不还有你么,虽然我不是很想一个世界经历两次,那太枯燥了。】
天旋地转,谈黎摔地上,对上一张五颜六色的鬼面,看着不像中原人。他动不了,识相的没有出声。
“挺识趣的嘛。”他匕首划过脸颊,蹭着泪水,在脸上抹开,极致危险又极致温柔,“长的不错,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中原人,你说我是让你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还是让你失踪。”
血浸湿白色里衣,顺着手臂的线条滑下,白葱似的手掌粘上血迹,逐渐流了一地,黑血,谈黎疼的说不出话。
“哑巴,不会说话。”
“疼。”谈黎眼睛一黑,倒在地上。
“疼是应该的,难不成我还得让你……安乐死。”他伸手摇摇提谈黎,“装什么死,只是抓一下,就受不了了。”他看见身下一摊黑血时,也一顿,“怎么有毒。”